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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闪烁,眼光变换不定,我分明在其中看到了惊讶和懊恼,他可能光想着让我看了雕象后笑不出来,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试想一个从未见过我的雕刻师傅怎么能把周韵芯的样子雕刻得那么惟妙惟肖呢。
不过我也如他所愿没有笑出来,他竟然把周韵芯的曲线掌握得那么准确,想到他在雕刻的时候肯定无数次地抚摸过雕象上的脸、胸、腰以及屁股大腿等等,我的脸就微微发热,那些动作都可以算他变相地吃了我的豆腐了。
“不管是谁雕的,你还满意吧?”他嘴硬地不承认。
好啊,敢做不敢当,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在心里暗想。
“满意,非常满意,看来那位雕刻师傅的想象力挺丰富的,竟然把我雕得这么象,瞧这胸啊,这屁股啊,真是前突后翘、曲线逼真呢,要不是知道你这静园里守卫森严,我肯定会以为那位雕刻师傅偷看了我沐浴。”
我故意扬着嗓子发出娇嗲的声音,一边说一边绕着雕象打转,十指还很享受似的在雕象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谁料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显露出我预料中的羞涩,反而幻化出一片幽暗难明的深沉。
我的脸上有些讪讪的,看来对他的挪谕不成功。
我缩回了手,准备去拿绸布把雕象给重新盖上,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紧接着微一用力,把我带进了他的怀里,一抹温热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惊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双眼,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幽远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的唇就这么贴着我的,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我的脑子有些纷乱,我以为上次和他在亭子里谈开后,我们永远都不会有这种亲密的时候了。
“你说得很对,那个雕刻师傅确实偷看了你沐浴,只不过都是在梦里。”
他贴着我的双唇轻轻地说着,呢喃的声音沙哑低沉,含着一丝莫可明状的压抑,结实有力的双臂在我背后环绕,牢牢地圈着我的身子。
我被他异常亲密的姿势和无比暧昧的话语撩拨得浑身发热,脚底下不自觉地开始发软。
就在我俩的体温越升越高的时候
“啊!”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君凰越迅速地放开了我,眼睛里闪过一道怒色。
唇上的温热随着他的离开,很快便散去了
“晚上我陪你吃饭。”他在我耳边低低地丢下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坐在屋子里,呆呆地望着那尊雕象,刚才那绮旎的场面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心头似乎还萦绕着君凰越温柔的气息。
“姐姐,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只不过刚从外面进来就,就看见你们我太惊讶了,一时没忍住就”来喜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满脸的窘迫。
我打起精神冲她笑了一笑,道:“没关系。”
晚上我并没有去花厅吃晚饭,下午发生的事,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而他也没有派下人来叫我。
从那以后直到我搬回揽香院,我都没有再见到过君凰越,每次去花厅吃饭都没有看见他的影子,看来他是有意避开我了,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乐得自在,不见面也好,省得我去揣度他若即若离的心态。
在静园住了二十多天,搬回揽香院的时候正是夏季里最热的三伏天,还好院子前一片开阔,李庆竟然还神通广大地移植了数十棵高大的绿树栽在院子里,有风吹过,有树遮阳,再加上十米长五米宽的大水池,我这个夏天算是可以很幸福地度过了,只不过就辛苦了那些每天换水的十几名丫鬟。
某天项彦骐来找我,看见那个巨大的水池后啧啧称奇,连连夸我有创意,竟然想到这么一个奢侈的避暑办法。
我笑了笑并未多言,只是询问他那些计划进行得怎样了。
他眉飞色舞地对我说道:“项家茶庄已经把今年第一次夏茶按照你说的方法制出来了,泡出来的散茶不管从色泽、香味还是形状上来说都比以前的饼茶要好上数倍。我和爷爷决定在三天后的下午在望月楼举行试茶会,今日我便是来给你送请柬的。我们还准备在试茶会上宣布成立基金会的事,不过因为还没有请到给基金会题词和揭牌的那两位大名人,所以成立仪式将暂时不会举行。”
他接过我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继续道:“还有,天上人居已经按你的要求完全改好了,就等着你在那些白绢上画画了,你也可以随时把你要卖的那些东西搬进去了。”
我点点头道:“辛苦你了表哥,我这几天会找个时间把那些画补上的。你刚说的还没请到的那两位大名人是谁啊?”
项彦骐的脸上马上露出了无奈:“这两人可不好请啊,一个就是大才子玉无间,在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他的名字啊,何况他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请他来题词是最合适不过了,可我之前递进他府里的那些拜贴都被他回绝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那另一个人是谁?”我对于那名能和玉无间齐名的人很是好奇。
项彦骐的脸上有些神往地说道:“这个人很少住在京城里,前日才刚刚回京,但他的来头和名声却还要大过玉无间啊!他就是定安亲王的妻弟,兰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叶檀,当年定安亲王接替孙老将军的位置出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时候,叶檀才十四岁,他在定安亲王身边从一个小兵做起,在短短八年间立功无数,一步一步地爬上了将军的位置,在他二十二岁时,定安亲王把北疆二十万大军的领兵大权交给了他,自己回京任太尉一职,而他在这七年间把北疆守得滴水不漏,北边的蒙古族也再没有机会骚扰兰朝的边境了。”
这个时空里竟然也有蒙古族,不知其与我所知的中国历史上的那个蒙古族有没有联系?我在心里暗忖。
怎么说这个基金会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在里面,更不要说我还是背后的半个老板,所以我决定帮自己一把。
我对项彦骐说道:“一会我写份拜贴给你,你再递到玉府上试试,如果还是不行我再另外想办法,对于那个叶檀我可是爱莫能助了。”
我其实对于玉无间接不接我的拜贴也没有把握,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对了,你嫂子最近老嚷着要见见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项府坐坐,而且你还是项家的孙小姐,到项府也算是回娘家了。”
我想了想,是该去见见那位未曾谋面的表嫂了,从项彦骐几次对她的谈论中不难看出她是个急性子的人,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做生意了。
“那好吧,我明日上午就回娘家。”我微笑道。
他听了后高兴地说道:“那你可要早点来。”
我笑着点头,拿过纸笔给玉无间写拜贴,署名的时候差点就写成了秦澜,看来我还是不习惯周韵芯的身份。
项彦骐拿着我写的帖子满意地离开了。
我找来了李庆,让他从王府的金库里帮我挑一些送给项家人的礼物,明日是我第一次拜访项家,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
突变
第二日起床后,来喜给我换上的衣衫是兰朝女子夏天常穿的款式,内裙只有一层薄纱,外裙很长,上面直抵胸口上方,如此当然就不能穿内衫了,只在外面罩上了一件长及脚跟的罗纱外衫。
这种款式不仅穿上很凉快,还会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口和脖子,纤细的锁骨在罗纱中也会若隐若显,使我看起来十分妩媚性感。
我坐着王府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到了项家门口,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有一个机灵的小厮上前对我行礼,嘴里恭敬地喊着“王妃”。我偏头一看,正是每次都跟在项彦骐身边的那名随从。
我对他微笑道:“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马车上的东西。”
他连声应允着,和张禄两人把我准备的礼物从马车上搬了下来。因为不知道一会到底会见到多少人,所以我准备得比较充分,且每一件都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着。
跟着那小厮进到项家没两分钟,项彦骐就笑着冲我迎面走过来了,嘴里高声说道:“韵芯,你带的礼物可真多啊,瞧把他两人压得,那些匣子都快挡住他们的脸了。”
我嘴里笑说着“应该的”,跟他一路穿花拂柳到了主宅大厅。
“芯儿!”项擎天的声音跟着他的人一齐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这爷孙两人热情地招呼到堂上坐下,一旁有丫鬟小厮不停地倒茶送水。
我微笑地打量四周,项家的人比起王府就算很多了,大厅里男女老少加起来起码超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