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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涌出来,“可你不该这样算计我。”
“算计?”李言双手紧握,眼底漾过一丝疼,“你说我算计你?”
“不是吗?你根本没有中药,却。。。。。。唔。。。。。。”
李蔓话还未说完,突觉一股压力罩来,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唇落下,火热的吻如雨点般不住打在她脸上。
“李言——”她拼命摇头,想要避开他的吻。
然而,这一次,他的吻霸道的几近粗鲁,牙齿几次磕在她的唇上,弄的她好疼。
“李言,你混蛋。”她张口怒骂,双手使劲捶打着他,奈何他纹丝不动,反将她小小的身子死死箍在怀里,软舌狂肆野蛮的挤进她的她的口里,辣的吻宛若一壶烈酒,烫的她整个胸腔都疼了。
反抗的力道在他身上小的可怜,她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唯有任他宰割的份儿,呼吸一点一点的被夺走,意识也渐渐模糊,她终于在他怀里软了下去。
他终于从她嘴里退了出去,可仍然不肯放过她,一双手死死的握着她的腰,将她狠狠贴近自己,她甚至感觉到了小腹处被他硬硬的顶撞。
突然间,她觉得可耻至极。
也许,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个仅供发泄的玩物,她不就是他们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么?
眼前一片模糊,胸腔因暂时性的缺氧疼的快裂开一般,牙齿都咬的疼了,她终究是没用,眼眶里辗转的水雾终于凝结成珠,滚落成行。
李言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冷静下来,双手捧上了她的脸,对上她含泪的眼眸,怜惜又心疼,“你这笨蛋,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我对你的在乎吗?是,也许昨天我没有中毒。可是,你这傻瓜,我没有中牡丹下的毒,却中了你的毒,你明白吗?我早就中了你的毒——”
李蔓微微怔住,泪眸之后是她的迷惘,“你——”
“我爱你。”李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用力说,过后将她小脑袋摁到自己胸口,大掌不住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叹道,“你总说我混蛋,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气人?你怎么能说我在算计你?”
李蔓一时间晕晕乎乎的,他不是在算计她?一切都只是巧合?他对她完全是不能自控?
恍惚中,她好像记起现代时看过的一个小品《卖拐》,一个本来健康的人被人忽悠忽悠就觉得自己有病了。
难道李言也是因为牡丹说下了那种药,所以,他的身体才条件反射的有了那种反应?
“听清楚了吗?”见她在怀里乖乖的,不再乱动、乱骂的,李言声音柔了许多,慢慢松开她,轻柔的帮她擦眼角的泪,“以后不许再这样冤
枉我。”
“不许你。。。。。。再这样对我。”李蔓眼睛犹染着水汽,雾蒙蒙的,眼神委屈无辜,像一只被人才蹂躏过的小猫咪,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李言心底顿时软在一团,大掌揉上她的头发,忍不住叹息,“你要是不气我,我会这样吗?我在你眼里都成什么人了?”
“坏人。”李蔓轻轻睨了他一眼,想着刚才他对自己野蛮,就又觉得委屈。
“小丫头。”李言咬牙又无奈,再次将她圈进怀,看着她的眼睛,柔声哄着,“好,我是坏人,你要生气就捶我一顿,嗯?”
说着,握着她的小手,还真的朝自己胸口打着。
“你本来就该打。”李蔓又好气又好笑,挣开他的手,真的用力朝他胸口捶了两下。
李言忙又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是了,该打。不过,我该打,那你呢?你说我算计你。那么,我也想问问你,昨儿要不是那药,你会愿意那样做吗?”
“啊?”李蔓蒙了一下。
李言凝眉,“还是你只是出于同情,才不得不委屈了自己?知道我中毒,这下觉得吃亏了,委屈了?”
“我——”李蔓被他连番的质问,弄的哑口无言。
“嗯?”李言单指挑起她的下巴,挑眉哼了声。
“不是。”李蔓想了想,没有退缩,迎着他灼人的视线,认真回答,“不是出于同情,也没觉得自己多委屈。只是觉得,如果这是一场算计,有点替自己不值,对你,也会失望。”
李言眸底的戏谑之色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爱意,猛地将她抱进怀里,动情的说,“傻瓜,以后不许再这样乱想,听见了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会天不亮的偷偷跟我后面了。还有,你会为这事生气,证明你很在乎我,对吗?不过,你可以吃醋,但不能怀疑我。”
“谁吃醋了?”李蔓争辩。
“不吃醋会恼成这样?一个荷包摔给我,还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李言笑道。
“你倒笑的出。”李蔓白了他一眼,也不知为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两人这样一闹,心情倒舒畅多了。
也许,她本就想多了。
或者,与那药根本无关,两人情到深处,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的。
他是她的男人,她该信他的。
“怎么笑不出,有你这样的媳妇,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厮,那张嘴真不知怎么生的,白的黑的到他嘴里全都是他的理。
见他盯着自己,眼神微微一闪,似乎又有企图,李蔓忙一闪身,钻到了锅底,说,“该做饭了,一会大哥他们要回来了。你把那鱼先拾掇了,一会我再那只锅里煮。”
“嗯,对了,三弟说想吃酸菜鱼。”李言一边拎了篮子,一边说。
酸菜鱼?还真是不怕麻烦呢?“那行,你从那罐子里再拿一把酸菜出来。”
李蔓又嘱咐了一句,然后,拿干柴引火,先把饭煮熟了再说。
李言手脚利落,不多时,就将鱼和酸菜都洗好了。
饭煮的也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烧火,焖一下就能吃了,李蔓于是起身洗了手,然后开始收拾鱼和酸菜,鱼肉主要是用刀将上面的肉削成薄片,酸菜切成段就行。
李言在一旁瞧着,觉得她这刀功实在了得,神女沟有个老汉,是专门给人家办酒席的大厨,他看过他的刀功,眼下觉得,自己媳妇比那老头也不差哪儿呢。
“蔓儿,你这做菜的手艺都成哪儿学的?”
“网。。。。。。”李蔓本能的就想说是从网上下载的食谱,但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对,改口道,“往常也会做一些,做的久了就熟了。”
“往常?你以前在哪里做过?”她刚才表情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过后改口,李言都看在了眼里,不由疑惑的问。
“这个,在,在家,呢。”李蔓微微咬唇,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一说谎就会没来由的脸红紧张,而且还会结巴。
“哦,蔓儿的家是哪里的?”李言索性靠在锅台边,状似无意的闲聊般,问,“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呢?”
“我是——”李蔓不会说了,忙抬头朝他看了眼,干笑,“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随便问问。”李言微笑道,“其实,我跟大哥他们一直都这样想的,若是蔓儿心里还有惦念的亲人,以后等咱们空了,倒可以陪你回家走一遭。”
回不去了,李蔓眼中涌出湿意,摇头,“算了。”
“怎么?”李言凝眸看她。
“他们。。。。。。都不在了。”李蔓声音有些哽,穿越异世,还不知现代的爸妈怎样了?眼下,她也只寄希望于家中的弟弟能够好好照料他
们,替她多尽一份孝。
这个不在,再加上李蔓哀伤的神情,李言立刻明白了,媳妇家中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在这个世上,她的亲人也就只有他们兄弟了。
李言心里突然有些喜悦,但旋即又有些为她难过,伸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捏了下,“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让你难过。”
李蔓哽咽着点了点头,将鱼肉等弄好后,又切了点干椒大蒜什么的,然后,吩咐李言,“你要是没事,就帮我烧个火。”
“嗯。”李言应着就到了灶台下。
酸菜鱼也是李蔓的拿手菜之一,只要火候到了,这菜烧的没有不好吃的,再加上鱼肉新鲜,不一会儿,鲜美的鱼肉香就飘出了屋子。
刚走到院门口的李书,闻到了香味,冲大哥李墨一笑,“媳妇煮的酸菜鱼,可真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菜了。”
神女沟并不缺鱼,专门养鱼的就有几个塘,不过那都是村里公的,到时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