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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到底怎么了?”伏麟坐在树上望着营地里的那两个人,低头对树下的恋人说:“上次荒岛上独处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对感情问题向来迟钝的温景尧当然没有注意到任何细节,有些茫然地问:“他们会吵架?”
“谁知道呢,不过正常的朋友或者情侣,相处久了难免都会有矛盾吧。”
“我们也会吗?”
“以后……大概吧。”
“……”温景尧顿时陷入了沉默。
“别想太多。”伏麟从树上跳下来,“这不是还没发生吗?而且就算真的吵架了,也一定能很快和好的。”
“……”温景尧依然在沉思。
伏麟有时候觉得这人有太多没经历过的事情,导致日子过得就像在不断攻克游戏里的成就一样,特别有意思。
“今天我要做什么?”他换了个话题。
“操纵弩…箭车。”
果然还是要开高达啊。不过对广陵这个脆皮号来说,被攻城车武装起来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今晚南晏参战人数很多,北璋实际上也不少。看来十诫在战前还是做了一定动员。
之前听传言说十诫和其他指挥不合,帮会内部最近开始闹分家——这个消息特别出乎他们的意料。
像十诫这样的人精,能允许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能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的完美面具破裂么?除了有人存心想跟他对着干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答案。也许始作俑者到最后也不可能达成目的,但是能让十诫头疼一段时间,对南晏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国战开始,温景尧和伏麟被派去了西边远征。
伏麟在浮世是西陵国的,身为“本地人”,对西陵周边地形的了解远胜过其他地区。
他一路带着队伍熟练地穿梭着各种羊肠小道,抄近路的本事甚至让温景尧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出场了。
龙湖的西陵本身就没太多抵抗之力。他们一路收了三个点,没遇上太大阻碍。直到在路上遇到了何以解忧和空空。
两拨人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
但是何以解忧没有过多纠缠,甚至主动私聊跟温景尧打了个招呼,一次被灭后就叫所有人回了复活点,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过。
温景尧和伏麟意识到这群人的行动和北璋大部队好像是脱节的。如果不是秘密部队的话,那就是……擅自行动?
团里有个八卦党立刻分析开了:“他们果然在跟十诫对着干了。”
“何以解忧不是风云战意的人吗?”
“所以这是风云战意的内部问题咯,好像上周连十诫的心腹九曲都退帮了。”
“怎么搞的?”
“谁知道,跟女人有关吧?”
“哎??”
温景尧和伏麟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温景尧回想起某次和夏侯对阵的时候,他在瑜光城遇到了十诫,原本当时可以告诉夏侯让其警戒,但十诫却没有那样做。
现在的何以解忧,和当初的十诫是同样的立场吗?
温景尧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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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居的帮主假装悲伤今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一方面大家跟着他打情绪被调动得很high,另一方面一旦犯错或者动作慢,就会遭遇他无情的训斥。
帮里有人就不太能理解了,今天明明是寒焰的主场,帮主大人你在那闹腾个什么劲啊,挣表现给谁看啊?
假装悲伤在率领pve团电光火石间打下长宁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好好打,就当是送别礼吧。”
捕捉到“送别”这两个字的帮众茫然了。送别?谁要走了吗?
敏感的妹子很快反应过来,惊道:“难道论坛上有人的猜测是真的?寒焰这次不是回归,而是真的要走?”
“嗯。”
“……”
假装这么开朗活泼的人难得不见笑脸,大家都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
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复归之战,瞬间变成了告别之战,pve团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有点凉。
作为同盟帮众,长期受到寒焰友好的对待和帮助,他们原本一直在期待他回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假装悲伤反而在这时候笑出了声。
“拿出我们的同盟精神来,给他撑腰,撑到结束。让寒焰的最后一次国战成为南晏历史上最圆满的一战。”
他目光凛凛,询问眼前的帮众:“能做到吗?”
“……能!!!”
回答他的,是一片整齐的声音。
☆、第162章 最后的战役
陶然居的pve团原本就是一等一的厉害,这会儿有了意念力的加成,如同被上了个加攻击增益buff,更是效率高超,气势如虹。
寒焰在惊叹假装调教队伍有一手之外,也不免觉得好笑,跟身边人吐槽道:“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呢,好像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把你脑补成在逆境中顽强反抗苦苦挣扎最后却仍是输给了恶势力的烈士。”糖果一针见血道,“可谁知道,你这家伙根本没有那么高尚的理想和情操。”
“怎么说话呢。”寒焰笑着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掀下马去。
当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己方指挥又全是靠谱的帮手时,无论分派什么任务都能让人安心。寒焰这个总指挥经历着这么久以来难得轻松的一战,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观察周围的战友和敌人,以及那些曾经去过千百遍,却仍有一些细节会被忽略的据点。
比如他就从未发现,泰安城墙下的那只四处转悠的小黑狗,嘴里原来还叼着个锦囊。
给它一根骨头就交换了这个锦囊,里头有张字条,上书:“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初二凑过来看,嚷嚷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家国天下系列任务里的一个环节。从东桓那边开始接任务的人才有,每个国家都不太一样。”
管他是什么任务呢。此时此刻看到这句话,寒焰觉得特别应景,连带心情也变得特别好。
探子的消息到了,说北璋大部队已到龙缘山。寒焰刚想叫夜飞尘,夜飞尘的密聊先一步到:“我过去了。”
他们之间的默契永远都在。
寒焰故意想为难对方一下:“我还没说话呢,你动什么?”
夜飞尘不理他。
寒焰自讨没趣,摸摸鼻子,站在泰安城墙上远眺。
整个中央地区,一溜的据点,已经全插上了他们南晏的旗帜。
气势汹汹,无人可挡。
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并不是源于国战中的优势,而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可以带着这样的心情和回忆隐退,真好。
他们的对手十诫还没有放弃,暗暗调了一对人马来搞偷袭。
由于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寒焰听到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他立刻带人亲自去救静水,心里却盘算着可能来不及,这次救援如果不成,那么还是最好暂时放弃……
到达的时候,据点旗还剩一小半生命值。
寒焰知道十诫可能会使一招调虎离山,所以没敢带太多人出来,把人清出去一半的时候果然听说泰安和长宁同时遇袭。一咬牙还是决定相信守军的能力,催促自己这边的人道:“快!赶紧打完回去!”
队友们打起精神,拿出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迅速清人。
待他们重新赶回泰安,那边已是风平浪静。夜飞尘指挥着防守人员重归各位,场面有条不紊。
“我叫你回来了吗?”
寒焰心里高兴,说的却还是言不由衷的话。
“嗯,我听见了。”
“我没说过!”
夜飞尘伸手隔着战甲戳了一把他的胸口,眼睛里满是笑意:“你心里说的。”
寒焰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还好旁边似乎没人注意他们(或者说早就习惯了他们“打情骂俏”),他松了口气,埋怨道:“……注意场合。”
以往他们有暧昧举动往往都是寒焰主动,肆无忌惮的在外人面前开玩笑也往往是寒焰起头,现在知道了夜飞尘的心意,他不好再跟以前一样放肆,反而装起了正经。
“飞尘,来看看这辆车有什么问题。”
念念不忘在不远处召唤道。
“好。”
夜飞尘转身走了。
国战结束的最后十五分钟,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的十诫发动最后猛攻,两方人马在好几个据点展开纠缠。
寒焰一直沉寂的热血也在最后的时间被激发出来。手中长刀像黑色的旋风一样,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杀杀杀——!”他冲在队伍最前方,骑着战马直接从城墙一跃而下,大喊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