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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地替罪羊。
金碧辉煌的书房好像弥漫着破败地信息,陈慕林呆呆坐在沙发上,胡子拉碴,一夜间仿佛就老了十岁。
手机音乐响起,陈慕林呆呆接通了电话,话筒里的男音倒是令他精神一振,苦笑道:“没想到你还能给我来电话。”
低沉地男音沉默着,轻轻叹口气,“早说过,要你放一放。”
陈慕林呆了下,呼吸急促起来,“你是说,唐逸?和他有关?这,这不可能吧?”
男音有些犹豫,“我也不大清楚,按道理他们……”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应该没这个力量吧……”
陈慕林没听清,苦笑道:“总之谢谢你的电话。”
另一头,英俊的中年男人慢慢挂了电话,揉揉太阳,头很疼,无论是谁存在这么一个潜在的对手,都会吃不下、睡不好吧?
此时的唐逸,正在妙山别墅奢华的藏酒屋,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轻轻和刘晓楼碰杯。
刘晓楼打量着橱架里一瓶瓶红酒,轻笑道:“三哥,你喜欢红酒?”
唐逸摇摇头,“咱们家就没人好这口。”
刘晓楼就笑:“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欣欣喜欢红酒,我勒紧腰带也供不起啊!”
唐逸笑笑:“回来了,就要好好对欣欣。”
刘晓楼点头:“知道!”
唐逸晃动着酒杯,心思有些恍惚,大概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自己这样的怪胎政客吧?举手间可以将一些利益***砸的稀巴烂,想想,还真是有些快意。但威慑了某些人的同时,不可避免会使得高层一些人警觉起来,最起码,所有人看自己的感情都是复杂的吧?一个难以掌控又无法抛弃的棋子,现在,很多人在头疼吧?
唐逸自嘲的笑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十章 圈子
龙公子聚餐回来,唐逸进书房无聊的点着鼠标,通里隐隐的意思,唐逸知道自己的某些想法已经达到,例如威慑京城的利益集团。唐逸深知,共和国内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利益***,一个强大的利益***,可能会和不同政治集团中的重要干部有密切的交往,例如陈慕林结识的***,他本人和那边交往甚密,但同时他背后也可能有靠近唐系的重要干部的身影,不然二叔不会叫自己去见他,不过他终究还是太过不可一世,令自己下决心趁这次机会做点事。
任何一次改革,都会触动大大小小的利益***,就好像二叔砸碎了“驻京办”这一块不大不小的蛋糕,同样砸痛了某些利益***,当然,从二叔、自己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利益***能量不大,声音有限,但同样可以在有限范围内延缓、阻挠二叔的举措,而京城班子以前对国务院文件精神置若罔闻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利益***对上层的制衡?
而高层的改革,就会碰触到更加强大的利益***,政治集团和利益***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或许,一些小的政治集团就是一个利益***,又或者,一些大的利益***会攀附在某个强大的政治集团之中,也可能有很多不同政治集团的重要干部支持,这可能是经济纠葛也可能是政见问题,局面错综复杂,很多时候,最高层的改革同样要和一些利益***相互妥协,循序渐进,一些利益***看起来可能在上层力量很是弱小,但牵一发动全身,甚至民间学者的声音同样是一种力量,涉及国计民生,任何时候都要谨慎,而最高层的政治,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因素,和地方上博弈截然不同,更不是简简单单政治集团地厮杀。
自己或许是唯一一个怪胎吧,面对来自利益***的压力,自己没有选择暂时妥协,没有选择和这个***进一步接触,而是一举砸碎了他们的蛋糕,虽然很危险,但目的就是威慑某些***,自己不见得遵从他们的游戏规则,虽然就算最高层,也未必真正知道老妈的能量,因为那庞大地资金都在维京群岛数以百计的公司以各种形式分散着。但知道老妈存在地人大概能猜到这次金融风暴肯定有老妈的影子吧。
这把模模糊糊的双刃剑,偶尔亮一次并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可以为自己的某些改革措施减少一些阻力,也可以进一步整合唐系内部的声音。
从和龙公子地接触来看,他虽然不知道二矿集团为什么突然失宠,但二矿和自己的交恶他是知道地,多多少少也会猜出这里面有自己的因素,而龙公子的想法,无疑代表了一些强大利益***里核心人物的想法。
当然,这样做可能会使得自己在高层有一些减分,但这只是暂时的,有得必有失,时间会说明一切,幸好,自己时间还充足的紧。
在“他”地眼里,自己可能已经是侵略性很强的一个人,大概和在财政部时地二叔差不多吧,想想他眼里的自己,去黄海鸠占鹊巢,来发改委后地几件举措或多或少损害了川南的政治地位,很多时候,看起来倒好象自己处处和他挑衅,至于到底两人之间地矛盾由何而来,却也难以说清。当然,这个潜在的对手,如果有机会,唐逸是绝对会给他重重一击的,可能,是因为有前世的阴影吧,和面对其他政治对手不同,面对那一边,唐逸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仇恨。
胡乱的点着鼠标,现在唐逸是真的有些无聊了,小妹肚子里的宝宝三个多月了,虽然唐逸看不出隆起的迹象,但小妹显然感觉到了,是以开始每天都回娘家睡,也不知道是不喜欢唐逸看到她的肚子呢还是不喜欢唐逸每天都要听宝宝动静。
“嘀嘀嘀“,OO闪动,来了讯息,唐逸点开一看,是那个什么“凤凰”,“终于加上你了”后面打了个汗的符号。
唐逸极快地打出去“银行卡号给我。一张点卡钱是吧?”
“见个面吧。加了三年不容易。”“凤凰”打了个微笑地表情。
其实唐逸也对他挺好奇地。怎么就能两三年锲而不舍地来加自己好友呢?但和他见面?唐逸没那么得闲。
“再说了。通货膨胀。三年前地15块钱不升值吗?”“凤凰”笑脸盈盈地……”唐逸觉得有些好笑。
“挺大方地。视频怎么样?我是个美女哦!”
唐逸挠挠头,下了个“骗子”的定义,送出了一行字,“要么给银行卡号,要么进黑面单”,随即就不再理“她”,那边也就没了声息。
电话震动,是二叔,最近唐万东时常要唐逸去他那里坐一坐,和部委地方大员见面,尤其是二矿的陈慕林垮台后,好像希望同自己会面的官员也多了起来,但唐逸知道,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目标,现在自己的阶段,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从接班人的角度来说,事业不过是刚刚起步,自己可以和唐系亦或靠近唐系的干部多见面,联络下感情,阐述下一些观点,但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份量,要遵从唐系这个庞大政治集团的大方向,自己可以偶然“出轨”来增加话语权,但如果不清醒认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阶段,现在就妄图在这艘航空母舰上指手画脚,那无疑是很危险的,更会使得唐系一些重量级旗标人物尴尬,进而对自己反感。
尤其是二矿事件后,自己更要韬光养晦,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做点实事,潜移默化中体现自己的能力。
“好吧,明天是吧?”听说是水利部牛部长,看了看手机上日程安排,唐逸笑呵呵答应下来。
……
发改委的工作好像一切又进入了正常渠道,二矿事件激起的一丝波澜消散于无形,在唐逸的办公室里,唐逸正和程朝伦以及就业司副司长张守品茶聊天。
就业司副司长张守四十多岁,头发已经有些稀疏,时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很面善,不过下面地干部对他的印象却是口蜜腹剑,一些传言也自然会进入唐逸耳中,但程朝伦和他私交甚好,由此他也进入了唐逸的视线。
唐逸用人,自不会用性格甚至人品来判断,古往今来,用人之道都是一门玄奥的学问,西方有一种说法“鱼效应”,
挪威人喜欢吃沙丁鱼,市场上活鱼自然比死鱼价格高所以渔民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法让沙丁鱼活着回到渔港。可是虽然经过种种努力,绝大部分沙丁鱼还是在中途因窒息而死亡。后来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在装满沙丁鱼的鱼槽里放进了一条以鱼为主要食物地鱼,鱼进入鱼槽后,由于环境陌生,便四处游动。沙丁鱼见了鱼十分紧张,左冲右突,四处躲避,加速游动。这样一来,一条条沙丁鱼欢蹦乱跳地回到了渔港。
同样的道理,安排一些“奸角”进入自己地团队,只要运用得当,同样可以刺激团队的活力,至于其中的制衡平衡之妙,更是在乎一心。
而现在,张守在唐逸眼里无疑就是一条“鱼”,而且是被重用的“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