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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就笑了,“了解?怎么了解。随便派出几名干部去同孙森林聊了聊吗?我不知道你们纪委是怎么办案、怎么调查的,但我这次去宽城走了一趟,才算了解了王市长的心情,国民,现在我有三点意见,一,马上成立调查组,去宽城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至于突破口,就放在电力宾馆财会部一名姓李地经理身上。****二。对孙森林的经济情况进行核查。三,调查属实,马上对孙森林同志实行双规!”
唐逸的三点意见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就算商国民是傻子也听得出唐逸不是在开玩笑,商国民就有些傻眼,这也太不符合唐逸的性格了,印象里,唐逸深悉官场艺术,对省委组织部钦点的干部实行双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疑惑归疑惑,唐逸一脸寒霜的提出三点意见,商国民心里就是一颤。情不自禁就点了点头。随即苦笑,这名年青的书记。真的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吗?
唐逸就站起身,说:“国民书记,我希望,这次的调查能交给市委一个满意地答卷。”
商国民点点头,送唐逸出办公室。
回来泡杯热茶,商国民又点起颗烟,默默思索,唐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要将孙森林一打到底,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隐含威胁,更是极为少见,那就是唐逸火了,非要动孙森林不可。
唐逸发火?商国民一阵苦笑,心说也不知道孙森林哪又触了唐逸的霉头,这不有病吗?
唐逸真地发火,那省委大佬们也得掂量掂量吧?何况自己小小的纪委书记,搁以前,就算自己在工作上拖拖唐逸后腿,唐逸也不会怎么计较,说不得还会给自己些好处拉拢自己,但这一次可非比寻常,自己稍微阳奉阴违,等待的怕就是唐逸无情的打击,唐逸真的铁下心打击一个人,那这个人的命运前途可想而知。
商国民甚至有一瞬琢磨是不是如果查不出孙森林有什么问题,就给他虚构些证据?随即又苦笑,想不到自己心底深处对唐逸畏惧若此,自己却懵然不知。
一九九七年八月六号,市长王强召开市政府常务工作会议,审议并通过了国土局提出的《关于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安东市国有土地使用权的暂行办法》,办法中明确规定包括商业、旅游、娱乐、商品住宅用地地安东市经营性用地以后将通过招拍挂方式出让。
上午刚刚同商国民谈过,下午就接到了市府地好消息,唐逸倒颇有些意外,张震汇报时很是兴奋,说是王强市长并没有表示反对,是以《暂行办法》得以顺利通过。
唐逸就有些纳闷,本来以为王强会同自己谈谈的,怎么就顺顺利利令法规通过了?
张震挂电话不久,商国民又打来了电话,汇报了纪委刚刚召开地会议以及调查组成立的情况,组长以及组员名单,以纪委常务副书记,监察局局长郝存仁担任组长带领调查组下宽城调查,也算高规格对待了。
唐书记发火,纪委的工作突然就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商国民汇报,调查组已经准备就绪,准备马上开赴宽城。
唐逸没怎么说话,“恩”了一声后挂了电话,心情,并没有变得多么舒畅,还是觉得堵得慌。
八月八号,小妹有军事任务,再一次错过了给她过生日的机会,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唐逸也只有叹口气,这种分居的日子,可不知道要几时才能解决。
批阅了几份文件。唐逸停了笔,就准备打电话去同王强沟通一下“招拍挂制服”地问题,本以为,他会先给自己来电话的。
“铃铃铃”办公电话响起。唐逸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的男音有些沙哑。很陌生,“唐书记吧,我是省组织部干部教育处的李本举啊!”
唐逸忙笑着说你好你好,组织部虽然很多是高配,但李本举既然不是副部长兼职。那至多也就是副厅级,不过组织部一些手握实权地处长其能量之大却不见得弱于某些地市一二把手,唐逸自然不能怠慢了他。
“唐书记,我就开门见山吧,按道理我是不该对地方工作指手画脚的,但王强市长地一些作法实在令人无法理解,孙森林同志在党校的表现是很优秀的,但为什么王强市长一定要和他过不去呢,听说,是王强市长执意要求安东纪委对森林同志进行调查是吧?”
唐逸微怔。心里渐渐恍然,就道:“李处长,对森林同志进行调查,是安东市纪委的正常决议。王强市长怎么可能干涉纪委办案?还有,李处长,现在只是初步调查,秘密进行阶段,不知道李处长是怎么会知道纪委派出调查组的,森林同志同你说地么?”
李处长就是一滞,气势就馁了,道:“不是。我就是听到些传闻。”
唐逸道:“传闻属实啊,那还请李处长保密。不要同森林同志本人讲,这也是爱护森林同志,是吧?”
李处长恩恩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唐逸点起了一颗烟,看来,王强是知道自己向纪委施加压力调查孙森林了,应该是催国民书记进行调查时商国民无意透露的,不然自己与国民书记的谈话很秘密,他也决计不会四处传扬,毕竟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何况对孙森林不过是初步调查,搞得沸沸扬扬的话他也不好交代。
王强是在用他的方式帮自己吧,故意在李处长面前拿出一付是他执意想动孙森林的架势,避免省委里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利的看法。
在这点上其实唐逸并不怎么在乎,官场是有其规则,但还有个不可侵犯的规则就是大是大非,唐逸深信,如果想成为最高峰上的话事人之一,只凭一些官场规则行事是远远不够地,大谋谋德,小谋谋智,一味用小聪明适应环境或许会帮助你走得更高,路途更畅,但没有一颗救济天下的心,就算站在了最高峰,终究还是会重重摔下。
自己影响不了大环境,但在自己可以影响的范围内,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地,按照某些标准,自己谈不上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但最起码,不能麻木到任由一些潜规则在自己身边发生而觉得理所当然。=
宽敞县委招待所六楼,以安东纪委常务副书记,监察局局长郝存仁为组长的调查组就住在这里,郝存仁四十多岁,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是市委书记唐逸一手提拔的干部,也普遍认为不久的将来会接任商国民的纪委书记一职。郝存仁也不负唐逸所托,办过几件棘手的大案子,在省内纪委系统很是博得了一些名气。
郝存仁抱臂立在窗前,看着招待所院子里晨练的人们,轻轻叹口气,调查似乎走进了死胡同,虽然早知道同那个电力宾馆财会部李经理的谈话不会有什么收获,他也一定不会遵循保密记录,铁定会向孙森林通风报信,但按照程序,还是跟他谈了话,如同料想地一样,孙森林得到风声,开始掩饰他地丑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人工流产死亡案”已经找不到受害者地家属,小门诊医生虽然被控制,但他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不过郝存仁不急,欲盖弥彰,越是要掩饰,犯的错误反而会越发多,而且会串成一条线,只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突破口,一系列事件就会好像多米诺骨牌般倒塌,将孙森林的劣迹完完全全曝露出来。
房间门被轻轻敲响,接着门被推开,纪检员小王站在门口,“郝书记,早点吃啥,我帮您带上来。”
郝存仁笑道:“老规矩。豆浆油条。”
小王就轻轻带上门,脚步声远去。
郝存仁点了颗烟,大力吸了两口,突然想起爱人地嘱托。又忙将烟掐灭,早上吸烟。最是危害健康。
“叮叮”轻轻的敲门声,门本来就是虚掩,这时就慢慢的开了条缝,郝存仁回头看去,门外。站着一个穿花裙子的漂亮姑娘,神态怯怯地,双手抓着裙子,很是拘束。
郝存仁问:“你找谁?”干了这些年纪检工作,令郝存仁对陌生的人和事充满了警惕,尤其又是现在地敏感关头,他隐隐知道,在这件案子上,唐书记是在和省委一些大人物别着劲儿呢。***
“您,您是纪委来调查孙。孙县长的吧?”女孩子不安的问。
郝存仁点点头。
女孩子脸上就有些惊喜:“啊,我,我有些情况想跟您反映一下。”
郝存仁做了个进来谈的手势,又出屋叫了隔壁的纪检员小赵。在这点上,他是很谨慎地。
女孩子坐在沙发上,神情很不安,郝存仁倒是有些肯定,面前的少女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小赵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调查孙县长的?”郝存仁紧紧盯着女孩的双眼,但从女孩的双眼中,看到的只是惊惶。无助和那么一点点坚毅。
“是。是李经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