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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督查室地工作重点就是监督各市县对省委文件的执行情况,几个督察组又下放到各县市调研。
这段时间,陈珂也会偶尔和唐逸通次电话,唐逸对她的近况倒是很清楚,回上海参加了毕业典礼,将关系转进了省检察院,正式成为省人民检察院公诉处的一名检察官。
而陈珂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对万大年的公诉。万大年除了诬陷国家干部。组织妇女卖淫,贿赂等罪名外,经调查,又多了十几条罪状,例如组织暴力集团的几桩恶性群体斗殴事件,逼迫妇女卖淫,非法禁锢,伤害他人身体等等等等,看模样。大概是要坐一辈子牢房了。
这天晚上唐逸回到家,却见厨房里兰姐俏丽地身影还在忙碌,更从厨房飘出河蟹特有地香味,宝儿如同往常一样,跑过来帮唐逸拿拖鞋。拿包。唐逸笑呵呵抱起她亲了一口,被唐逸硬硬的胡子茬扎到。痒得宝儿咯咯笑起来,小腿乱蹬,脚上小绣花拖鞋飞出老远,看着唐逸和宝儿亲昵神态,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李婶慈爱的微笑。
唐逸将宝儿放下地,宝儿也不去穿鞋,惬意的踩着地板跳,够唐逸高高举起的包,宝儿穿着一件粉红色蕾丝花裙,套着白色的长筒棉袜,就好像芭比公主一样可爱,不过兰姐从来是暴敛天物的,当从厨房出来看到客厅角落一边一只的小拖鞋,就对宝儿喊:“脏死啦!快去穿鞋,找打啊!”
宝儿嘟着嘴去穿鞋,唐逸就对李婶笑道:“婶,今天什么好日子,要你破费?”兰姐没接到自己电话通知是不敢随便加菜地。
“家里来客人,就是检察院那个女孩儿。”李婶喜欢喝白开水,一边喝一边随意的说。
唐逸一愣,陈珂?她怎么会来?
兰姐系着的围裙都透着娇俏,她从厨房里冒出头,说:“婶,要说这事你就不该管,有咱啥事啊,成不成的最后别落埋怨。”
唐逸更是不明所以,李婶就对唐逸解释:“是这样的,那位姑娘不是帮刘局长儿子打赢了官司吗?他家想谢谢人家姑娘,请姑娘吃个饭,可是老刘几次去检察院请人家姑娘吃饭,姑娘都推辞了,最后老刘就找到我,说那姑娘和我挺聊得来,托我出面请她来家吃个饭,我也挺喜欢那姑娘地,也就答应下来,去找了那姑娘几次,最后人家答应今天来吃饭,我就通知了老刘,老刘这才跟我说实话,说是他家孩子看上了那姑娘,还让我帮撮合撮合,唉,说起来我就生气,就他那儿子,人虽然不错,长得也不难看,可是惹过官非地人,怎么配的起人家,我这不骗了人家姑娘吗,来了来了却是相亲,可也不能现在告诉人家不要来。”
唐逸听了就是挠头,咋看上陈珂那愣头青地人越来越多了?
兰姐就接话:“要我说啊,您就给老刘打电话,就说这事儿咱帮不了,叫他爷俩也别来了,那位陈检察官多漂亮,又能干,就老刘那儿子配得上吗?”
唐逸第一次觉得兰姐的话悦耳,刚想夸兰姐两句却听门铃响,宝儿个小事儿精就跑过去从猫眼看,然后稚声稚气喊:“是刘爷爷。”对门住了几个月,宝儿倒认得刘局长。
李婶就叫宝儿开门,自己也过去迎接。
刘局长和大多数局长一样,身材有些胖,啤酒肚,戴着眼镜的小眼睛中目光有些浑浊。
儿子刘新二十多岁,长得不赖,挺周正的一个年轻人,穿着也很时髦,小领口黑色西装,看起来精神利落。
刘局目光首先就看向了唐逸。早听说李婶有个能干的干女婿。虽然不知道做什么工作,但能在盛泰花园买得起三居室,也确实有点本事,不过刘局却也没怎么放在眼里,毕竟自己儿子也在经商。凭自己的关系,几年下来,也赚了几十万,买两三套这样地三居室也绰绰有余。
不过刘局还是客气地和唐逸握手,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去和李婶说等小陈姑娘来了怎么怎么的。
唐逸见刘局神气,微微蹙眉。看得出。刘局对李婶不怎么尊重,话里不时还打打官腔,倒好象是李婶求他办事一样。
这人眼光有些窄,怪不得儿子落难一点力气用不上,不堪大用,没什么本事。唐逸马上就得出了结论,心里也有些无奈,自己已经习惯性的见到陌生人就进行一番品评,这样活得实在有些累。
不知道为啥。唐逸看着刘新也是咋看咋不顺眼,自顾自喝茶,也懒得理他。
刘新也是傲气的很,更不主动和唐逸说话,微笑对宝儿招手说:“小朋友几年级啦。来。叔叔抱抱。”想逗弄一下这个可爱的小公主,宝儿却是撇撇嘴。“我不认识你。”然后就坐到唐逸身边正襟危坐,陪唐逸看新闻,把刘新闹得一阵无趣。要不是今天有求与李婶,怕是他地纨绔性子早就发作。
不一会儿,陈珂也翩然而至,她换了一袭淡黄色的连衣裙,黑底紫带的高跟凉鞋,即灵动诱人又稍微有几分小性感,刘新的目光马上炙热起来。
陈珂进屋就忙和李婶道歉:“对不起啊阿姨,单位有点事,耽搁了。”转头见到客厅里这老多人就是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婶忙说没关系,让进客厅,给陈珂介绍刘局和他的宝贝儿子,陈珂礼貌而又含蓄的和他俩点头示意,见唐逸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不理自己,就撅起了小嘴,随即看看刘局和刘新,就有些明白李婶请自己来吃饭地含义,再看唐逸时,陈珂不由得偷偷一笑。
坐在餐桌上,刘局就开始套陈珂地家庭啊啥的,宝儿懒得听他嘶哑的声音说个没完,皱皱小眉头,就抱着小碗跳下椅子,说:“我去茶几上吃。”
唐逸对兰姐使个眼色,虽然兰姐最喜欢看热闹,正笑眯眯等着看刘局长怎么进入话题,但见到唐逸眼色,也只有无奈的盛了几道菜,去坐到沙发上去陪宝儿吃,心里嘀咕着这死孩子,等黑面神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问了几句陈珂家庭学校的情况,刘局就说:“小陈同志,你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陈珂蹙了蹙眉头,但还是摇了摇头,李婶女人心细,已经看出陈珂不满意了,心里也埋怨老刘,你还真以为是你挑儿媳妇啊,刨根问底的,再者说了,有没有男朋友是你该问的吗?就算想往这话题上引,也该由我这女人开口啊。
李婶忙截住话题,说:“吃菜吃菜,小陈姑娘是贵客,多吃点儿,话呀,等吃完了再说也不迟。”
刘局长刚准备往下说就被李婶打断,心里就有些不满,其实他心眼很小,两家住对门多年不相往来也是他妻子看他的眼色,他现在还有些记恨老局长,还记得老局长经常骂自己,更记得自己送礼时被李婶拒之门外狠狠批评了几句的场景,这在他心里,可一直是奇耻大辱。
这时候陈珂说话了:“刘叔,你也不用往下说了,你地意思我明白,对不起,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刘局脸色就垮了下来,心说这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你有啥骄傲的,老家不还是农村的吗?
其实刘新的案子刘局一直在找关系向检察院里用钱,所以他也一直觉得儿子能翻案是自己托关系的缘故,当然,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是因为刘局托关系还是陈珂他们地努力,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也只有检察院经手这件案子地当事人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吧,刘局长对陈珂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谢之心,主要还是自己儿子见过陈珂后就念念不忘,他琢磨着如果省检察院的检察官作自己儿媳妇地话自己也面上有光,这才帮儿子出头,谁知道小陈同志这般不给面子,直接当面拒绝,令他颇有些下不了台。
唐逸挠挠头,这个愣头青,怎么进了社会,还是不改改自己的脾气。
李婶忙笑着圆场:“来,吃菜,吃菜,吃河蟹吧,新鲜的很呢,买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刘新一直谦谦君子的模样,不怎么说话,这时却笑了起来:“对,吃蟹吃蟹,这一盘河蟹啊,如果在维也纳,怕是要上百块呢,以前我在维也纳住过一段日子,那钱花的我这个心疼啊。”见陈珂对他第一印象不佳,却是换了一种策略,开始透露自己的身家,看能不能吸引到这位看起来骄傲又倔强的女孩
李婶哪知道这些社会油子的心思,就好奇的问:“你为啥要去那住啊,你在绿达小区不是买了房吗?听说有一百五十坪?”
刘新见李婶挺配合自己,却是一阵得意,更要表现的自己品质优良,手上掰开蟹肉,说:“婶,你吃这个,这个黄多”递给了李婶,又道:“谈生意呗,那是次大买卖,将近二十万的生意呢,不住维也纳,人家客户第一印象就瞧不起咱。”
李婶由衷的赞叹:“你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