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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看着第三页醒目的标题,《安安地地下情人》,彩页配有照片,是夜朦胧的背景,自己的脸被打了格子,但安安浅笑倩兮,看起来倒真像和情人约会的表情。
文章里,写安安在北方某县城一家叫夜朦胧的酒吧约会情人,据查情人是当地政府官员云云,虽然没有点唐逸的名,甚至都没提延山这两个字,但延山官场上只要看到这篇文章的,无疑都会看出那打了格子的男人是谁。
而《时代周刊》,本来在北方没什么销路,近日却登陆省城,因为有安安地绯闻,当时北方尚算淳朴的老百姓倒是一阵抢购,毕竟在当时大多人心里,书上写的不会是假的,都想看看安安的情人是怎么回事儿。
陈达和前几天在延庆开会,无意中从小摊上看到,忙买了一本带回来给唐逸看。
“唐书记,你说咋整?妈地,我看干脆派人去把造谣的记者抓来,用诽谤罪起诉他!”
唐逸摇摇头,这类八卦杂志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越炒作它越喜欢,而自己最怕的却是出这种名。至少,现在还没人注意这名官员是谁,炒的凶了,自己想不被揭出来都难。
这时外线电话响起来,唐逸过去拿起电话,是县委办转来地,转线秘书问:“唐书记,一名叫柳菲菲地女士找您,要不要接进来?”
唐逸恩了一声,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安安的声音:“唐书记,真是对不起啊,给您添麻烦了。”
唐逸道:“没什么,你也没想到嘛!”
安安犹豫了一下,说道:“是这样地,以前我去南方做节目时认识了一个商人,他,他就开始疯狂追求我,刚才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一直请私家侦探跟踪调查我,还说,我。我再不同意和他交朋友他就会搞臭我……他,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唐逸微微蹙了下眉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安安斩钉截铁道:“我决定用法律替我讨回公道,我要和《时代周刊》打官司!”
唐逸微怔,随即心中冷笑,小丫头心机不小啊,现在就知道炒作的力量了。不过想来也是背后有人指点。
唐逸淡淡道:“安安小姐。这种官司,打起来也不过是旷日持久的拖,我看,不打也罢。”
安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能被他们胡乱污蔑。”
唐逸恩了一声:“那随便你吧。”挂掉了电话。
陈达和就能听到唐逸说话,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问道:“是电视台那丫头片子?”
唐逸很有些头疼。自己不想闹大,那小丫头却要利用这次机会炒作,再闹下去,只怕不多久,“安安情人”的身份就会被曝光,就说现在,只怕也有常委会注意到这件事,不妥善解决的话。被他们拿来作文章,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虽说自己是清白地,但如果有“娱乐情人“这么一顶似是而非的帽子戴在头上,无疑对自己的前途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起身泡了杯茶。又问陈达和:“要不要喝一杯?”陈达和摇头,见状已经知道唐逸有事情要思考,说道:“我先走了,想让我作什么就说话,你就让我去崩了那龟孙子。我也帮你办。”
唐逸笑骂道:“扯淡。快走你的吧。”心里倒是开朗了一些。
陈达和前脚刚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是县委办转来的,说是南方翔云公司总经理,问唐逸要不要听?唐逸怕是什么投资机会,就让接了进来,话筒里是一个男人嚣张的声音:“你就是唐书记吧,我姓林,林海风,不知道安安和你说起过我没有。”
唐逸皱皱眉头,这语调,整个一二世祖,大概是安安说地南方商人吧。
“唐书记,是这样地,我正在追求安安,还请唐书记高抬贵手,给兄弟条路。”
唐逸笑笑:“该我请你高抬贵手吧。”
“甭管怎么说吧,唐书记,安安是我的,我他妈就是死也要把她追到手,唐书记如果肯成全兄弟那兄弟谢谢你啦。以后你来那边,兄弟一定好好接待。”
唐逸有些不耐和这种人交流,但还是忍着不快道:“我和安安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唐书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人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最恨的就是两面三刀的人,唐书记爽快,咱交个朋友?”
唐逸笑道:“这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再见。”挂了电话,摇摇头,这种二世祖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最会掀波起浪,没想到令自己极为挠头的事儿是这号人物挑起来的,真是觉得有些不值。雅的二层别墅,林海风狠狠将电话摔在地上,骂道:“妈的,给脸不要!什么东西!”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李社长吗?我,林海风,我就问你,你地后续文章什么时候出?能不能把那叫唐什么的名字也给我曝光?”
林海风才三十九岁,但他的翔云地产资产已经近亿,是91年在深圳上市的第一批房地产公司之一,当然,这要感谢他的父亲,一位精明至极的商人,可惜去年中风撒手西去,对父亲的病逝,林海风更多的感觉是一种解脱,父亲在世时,他就好像古代地太子,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如履薄冰,三十好几的人了,却是事事都要听从父亲安排,更担心两个弟弟抢走自己继承人的位子,而父亲死后,他马上就大权在握,不到四十,却已经是拥有亿万资产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林海风一直被压抑的性格已经有些扭曲,就好像那些四五十岁才登基地太子一样,变得飞扬跋扈,不可理喻。
林海风也要感谢父亲留下的班底,正是因为他们兢兢业业辅佐,翔云地产才没因为老董事长的去世而受到很大的影响。业绩反而越来越好,当然,从小耳渲目染,林海风还是很有些商业头脑的,嚣张是嚣张了点儿,却并不是看起来地二世祖,傻子。
林海风更要感谢地是父亲给他打下的关系网。虽说人在人情才在。但主要地几个关系在林海风打点下还是维持下来。
亿万资产公司的董事长,三明市算得上雄厚的关系网,林海风之嚣张也不是没有道理。
去年见到安安之时,林海风惊艳,但当时父亲尚在,他却不敢动,父亲死后,他马上飞往北方欲一亲芳泽。本来只是玩弄的意思,但在安安几次拒绝后他却兴趣大增,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地,屡次纠缠后,他竟然生出一种变态地爱恋,势要将安安追到手。
当他请去跟踪安安行踪的私家侦探发回安安与一个男人在酒吧谈笑的照片后,林海风差点将屋子里电器全砸烂,更听私家侦探说对方是一名县书记。林海风更是气得差点疯掉,怎么?我堂堂亿万富翁你不选,选一个土包子书记?侦探用传真发回的照片很模糊,林海风也看不清唐逸相貌,直觉上县委书记都是那种土得掉渣。一身列宁装的老头。
于是就有了后面林海风和《时代周刊》联系,写文章抹黑安安一事。其实林海风联系了几家正规报社,但那时舆论监督还严,人家一来不屑花边新闻,二来不愿意惹这种麻烦。所以不得已才找了《时代周刊》这种八卦杂志。就算这样,《时代周刊》还是将唐逸的脸上打了格。并且只是隐晦的提了句北方干部身份。
李社长听到林海风要求将“安安情人”的真实姓名登出来,当时就吓了一跳,心说县委书记啊,这能随便写吗?别开玩笑了,这一登出来就是作风问题,官场那水多深,自己虽然是南方杂志,但妄言政府领导,新闻监督局会不管?就算把那县委书记搞下去,自己这杂志社估计也得倒闭,如果搞不下去,杂志社倒闭都是轻地,那些基层领导最野蛮,没准儿就派人将自己抓到人家地头上,还不收拾死我啊?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武汉检察机关就曾入京抓捕新闻记者,自己这八卦周刊记者就更不在人家眼里了。
听到李社长一个劲儿敷衍,自己开价十万还是不答应后,林海风又啪一声摔了电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保姆小云吓得在楼下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个恶魔一会儿又要怎样折磨自己。
三明市是南方发达城市之一,军子是第一次来,操着笨拙的南方话和人打听了好久,才七转八转的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时代周刊杂志社,这是一家有些破败的院子,院里是一栋年代久远的二层小楼,院门边的砖墙上挂着“时代周刊杂志社”的白木牌,夕阳斜照,更添了几分萧索。
军子哑然失笑,这和自己地想象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过想起临行时唐逸郑重的嘱托,军子随即又收起了玩笑之心,这次唐哥可是将重担压在了自己肩头。
唐逸交给了军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