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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笑道:“别人一哄而上都上核电站,咱们不见得就要跟风,何况宁边的一期工程早就上马了,从布局来说,短时间内咱们辽东的电力还是有保障的。”顿了下又道:“至于该不该上这个核电站。利大于弊也好,弊大于利也好,都不是一时能说清的,但既然咱们搞了参政议政听取民意,就不能让这种机制成为摆设,我们党内,在做事业时最不缺的就是魄力,最不缺的就是乾纲独断,最最缺少的恰恰就是这种优柔寡断啊!于真,你说我说的对不?”
高于真默默琢磨着唐逸的话,久久不语。
“安东的核电站真的要斗停?”
看着安小婉惊讶的表情,唐逸就是一笑,安小婉不是第一个来问自己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金龙宾馆大会堂,唐逸遇到了来参加全省组织工作会议的安小婉,也就有了唐逸和安小婉在11号楼会客室的这番谈话。
喝着香浓的咖啡,安小婉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这个问题,她显然对省里的这个重磅决定很吃惊,话题自然就从核电站展开。
唐逸笑道:“怎么,你又不理解了?”
“那倒不是!我能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有魄力,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说停就停了?”安小婉连连摇头。
唐逸就笑:“宋朝时的皇帝曾经想扩建皇宫,但就因为皇宫附近的小市民不愿意拆迁,扩建的事就被叫了停,咱们总不能逆不如宋代的皇帝和士大夫吧?”
安小婉轻笑道:“你说的我知道,可是修核电站又不是搞**,和以前叫停的那些高污染项目也不同,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安小婉一身裁剪合体的咖啡色套裙裹着她的玲珑身段,肉色丝袜棕色平跟皮鞋,端端正正坐着,轻轻露齿一笑,就如牡丹花开。
唐逸知道安小婉说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从积极一面来说,此举开民意决策之先例,但从消极一面来说,又会引发许多后遗症,京城定会有很多人大叫此风不可长。
“总不会杀头抄家吧。”唐逸笑着,看似若无其事的端起了咖啡,但显然,坚定的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的他,对任何结果都会无怨无悔。
安小婉静静看着他,好似也陷入与深思。
“嘤咛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满脸潮红的苏梅从毛巾被
里冒出了头,娇媚万千的靠在了张震**的胸膛上。
用小手在张震胸脯上划着圈,苏梅声音跟化了水一样软绵绵的,“嗳,你说唐书记在中央是不是多数派,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硬气呢?
张震或许年纪大了,刚刚的激烈运动令他很有些疲倦,有些惬意的享受着苏梅丝缎艘肌肤紧紧贴着的感觉,摇摇头道:“你这话太幼稚,没有什么多数派少数派,不过说起唐书记,我也有这个感觉。”他能感觉到,唐逸越来越强而有力的力量。
“我不管,你跟唐书记这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那个工程
你一定要帮我拿下来。”苏梅拖住张震的胳膊撒娇。
苏梅说的是省里涉及资金超过百亿元的一个大工程,苏梅老早就盯上了它。
如果说张震在事业上升期间苏梅很少求张震办什么事,两人的关系甚至可以用苏梅贴养张震来形容,而现在随着苏梅企业的发展,日光也就越来越高,她能看上的项日也就再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小儿科,而是真真正正席面上的大餐。
张震微微蹙眉,几乎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不行,现在省里的制度你不知道,这种工程招标讲的就是阳光,别说我,唐书记都从来不干预。”
“什么啊,那还不是给外人看的?苏梅不满的嘟起嘴,“嗳,我可是第一次开头求你帮忙啊!
张震脸色也严肃下来:“你是逼着我犯错误是吧?我告诉你,钱是赚不完的,但哪些钱可以赚,哪些钱碰不得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了,要那么些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苏梅咬着嘴唇看着张震,看着张震略显苍老的面庞,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厌烦,自从跟了张震,大的好处没捞着,倒经历了被纪委调查进小黑屋的经历,而这个张震更是官越大胆子越小,早没了昔日的大气,现在怕是就叫他从公家给自己拿个螺丝钉他也不敢,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省委组衩部长又怎么了?两个字,窝囊!
自己当初怎么就跟了他了?混迹于名流社会,更不乏小白脸勾引的苏梅久已甘于寂寞的心好像再一次不安分起来,看着脸色呆板的张震,苏梅心里的某种躁动情绪好像在酝酿,在发醇。
第二百一十章 锋芒
零九年九月初,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四,体会议在北京召开,按照惯例,四中全会自然少不了讨论党建问题,在新华社新闻稿中。十九届四中全会就被解读为新形势下党风建设历史性会议。
阳光下几盆摆在窗台的菊花争奇斗艳,小四合院仿佛也异常明媚起来。
坐在院中石桌两旁,唐逸正同一位国字脸面相极为英伟的中年男人品茶聊天,客人笑声很洪亮,就好像他的性格,毫不掩饰的绛势,只是在唐逸面前,早已收敛了许多,他笑着道:“核电站你都说停就停。这样的魄力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唐逸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呀,快出茧子了!”客人就大笑起来。
和唐逸谈笑风生的就是川南省省委书记刘响,川南启动人大程序罢丅免一位副省长之时,刘响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其时甚至有传闻中央已经决定将他调离川南,一些故旧甚至都似有意似无意的拉开了和他的关系。谁知道唐逸做了一次雪中送炭的事,不但给他打了电话,还从侧面帮他做了工作,最可能发难的力量没有借机发力,刘响安然度过了难关。
不过川南虽然搞出这么一个大风波,却没有什么后续动作,倒是辽东后来居上,虽然各种督察部门监管处罚的多是基层干部,却是风气日清,用一些人的话来说:“真正面对人民群众的还不是这个基层干部群体?对这个群体实行有效的监管,自下而上,才是根治之道○”
虽然在谢系中的地位有所下降,刘响的影响力却轻忽不得,现今他还是谢文廷集团接班人地位的最强力对手,也是西南本土干部的代表人物。
唐逸对于刘响是不怎么了解的,走到现今的地位各个所思所想,别人谁又尽知?求同存异,才是最大团结党内力量之道。
四中全会在党风建设问题上内部争论之激烈近年罕见,尤其是在反腐方式上旧观念和新观念进行了激烈的碰撞,数名年青中央委员直陈辽东模式,指出一些地方近期提出经济反腐并试验一些新的反腐手段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对这些官员应该以违纪处理。反腐,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制度反腐。建立有效的法律制度,并不折不扣地执行制度,让任何超越制度的行为都得到应有惩处。制度之剑悬挂在权力的头顶时刻警示,显然比任何新颖的反腐手段都耍管用。
在这个问题上,刘响站在了新晋中央委员一方,也提出各省市应该学习辽东反腐模式,吸收其精华,改进其不成熟一面。将该模式向全国推广。
虽然在一号首长、中丅纪委唐万东书记、辽东省委唐逸书记等人翰旋下,青壮派的材料没能提上全会讨论日程,但毫无疑问,一场史无前例的观念变更正冲击着每一位参加全会的中央委员,任谁参加这次会议的中央委员都深刻感受到历史车轮巨大的声响。
“你说。有没有可能将来实现?这才是最好的监督执政党的手段吧?”私下里党的高级干部谈论的话题有时候更露骨更大胆,刚刚改革开放时最上层建筑甚至有比这种提法还激烈的声音。
看着刘响似笑非笑的神情,唐逸笑了笑,说道:“问题不在于是不是,只要我们党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能建设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我们就要敢于承担历史责任。何况现阶段下,只会使得国家陷入动荡,得不偿失。”
刘响笑着点点头,拿起了茶杯。
或许在刘响眼里,唐逸和自己一样,属于敢于创造历史的人,而这样的人所选择的路线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往往是充满机遇而危险,显然在最初始阶段。摸清对方的政治底牌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刘响是怎么一个想法,送走刘响后,他最后提出的尖锐问题还在唐逸脑海里回荡。思及今日国内信仰各种思想之混乱。各阶层矛盾之尖锐,唐逸深深叹口气,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啊!
电话音乐响起,打断了唐逸的思绪,看了看号码,是暂时主持省委办公厅工作的省委副秘书长尤文打来的电话。
邱跃进尚在中央党校学习,很可能在这次中央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