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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告诉你,其实馨予根本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
我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对于看人的眼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想当初我能一眼发现苏木的破绽,但在我看来馨予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女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是男扮女装,或者是人妖之类的;苏木勾起眼角,笑得十分嘲讽,好似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隐隐我捕捉到了他和馨予中间有着千头万绪的奇怪关系。
“她的灵魂不是女人,这是她亲口承认的;而且她和羽殇的关系,我就算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你以为那些女子真是羽殇要的?告诉你,根本不是,真正上了她们床的是馨予,那个妖女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将来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要在她身上刺出几百个窟窿才能泄恨。”
“真可怜。”
我低低的接了一句,苏木一说出灵魂不是女人这句话我就明白了馨予的处境,难怪她会有那样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试想一下,一个好端端的男人,一觉醒来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女人,那是怎样一种尴尬的局面;可惜我无法对苏木解释这些,同为穿越者,馨予的确有很多地方做的过了火,我说的可怜也仅限于她穿错的事,但如果她真做过伤害我身边之人的事,别说苏木不肯罢休,就是我也不会这么放过她。
天山是一座真正的冰山,站在天山脚下,我看着远处山顶那一片耀眼的白,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敬意,我在现代也上过很多雪山,却没有一座是像这样的,你只需站在它的脚下,就能感觉到那庄严、不可侵犯的神圣;水月宫位于天山的中段,我们一行四人,抛弃了马徒步上山,那个辛苦简直不能形容,就连我这样的巅峰高手也气喘吁吁,可想而知其余几人的惨状。
我们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来到水月宫门外,看着那片肃穆的庄园,我的心就像揣了一只小兔,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终于明白了近乡情怯是怎样的感觉,这里是百拓的家乡,是滕栖冷如今所在的地方,就算看不出它的巍峨,我还是心慌的厉害,我不敢去想象滕栖冷如今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也不敢猜测百拓的心情,越是亏欠,就越是不安,到了最后我竟走在了最后面,风月影好像明白我的心,一直都在不停地安慰我。
“艾雅,没事的,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是。”
我应着风月影,心里苦涩的难以诉说,我要的哪里仅仅只是活着?不过喜的是这次有了风月影上山,再不济他也能起到一些作用;自从我们这个队伍加入了苏木,吾焱的目标就转了方向,现在每天他不虐待一次苏木,几乎连觉都睡不好,而苏木技不如人,只能认命的接了风月影的班,有时我也会说上吾焱几句,却不愿管他们太多的闲事。
水月宫果然山门紧闭,我们一直敲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来应门,要不是吾焱差点拆了人家的大门,我还以为水月宫中根本无人;那个青衣小厮一看见我们,好像见了敌人一般,满身戒备,我只是淡淡的笑着,向他求见百拓,可小厮的话却让我差点给了他一巴掌。
“死了,早死了。”
“你说百拓死了。”
我咬着牙,一点都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言论,苏木急忙拦住有些情绪激动的我,将手里的腰牌给了小厮。“那就去把那个死了的人叫出来见朕。”
“”
通体青翠的碧玉之上雕刻着一朵大大的曼陀罗,那青衣小厮一见玉牌,便没了废话,看着那抹急急而去的身影,我忽然就明白百拓现在的日子也并不太好过,要不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借口来闭门谢客?只是我想不出在北玄,还能有什么样的力量牵制于他;很快青衣小厮就引了百拓来见我们,依旧红衫如血,银丝耀眼,百拓却好像苍老了许多,看见我,他眼眶微微一红,将我拥在怀里哽咽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若不是风月影,只怕我们还要在山门外耽搁更久,百拓邪魅的眼角微微一挑,这才发现了苏木和吾焱的存在;百拓毕竟是见过苏木的,好歹也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百拓还对苏木见了礼,这让苏木很有成就感,倒是吾焱,百拓看了很久都没说话,最后才迎着我们进了水月宫。望着前方荡漾在微风中的银丝,我心里隐隐有些揪痛,其实算起来我欠百拓和滕瑞祈最多,只是我不知该去怎样弥补才好。
“百拓,他,还好么?”
“不好。”
提起滕栖冷,百拓的眼神越发孤寂了很多,他说不是他不愿我见滕栖冷,而是滕栖冷早就放出了话,倘若我来,他死也不会见我;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不堪?我很是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倘若是说我对不住别人我还能理解,可对待滕栖冷,我算是拼尽了全力,他为何还是不愿见我。
而且百拓的一句不好,更是让我忧心,百拓说是因为滕栖冷已经完全没有了自理的能力,当初滕子炎那一剑,伤了他的心脉和筋脉,现在的滕栖冷甚至还不如一个废人;百拓说的隐晦,我却听的明白,简而言之就是说滕栖冷如今成了残废,所以不想我看见他那样的惨状,只是我没得选择,就算滕栖冷真的残了,我了也会责无旁贷的照顾他一生,在我的央求下,百拓终于带我去了偏房,那里真是滕栖冷如今的所在。
第二卷 北玄历练 第十章 爱如初
更新时间:2012…2…17 16:29:46 本章字数:3006
站在偏房门外我半响都不敢推门,风月影和吾焱早就避嫌的闪了,现在留在我身边的只有百拓;他轻拂衣衫,轻轻搂住了我,那邪魅的双眸中有着坚定,看着百拓的眼神我忽然心安了,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我知道百拓一定会在我身旁,不离不弃。
“艾雅,去看看他吧,没你想的那么糟。”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情真意切,我都不知道是对百拓还是对滕栖冷而说,若不是我,滕子炎当初不会刺了滕栖冷那一剑,但对于百拓,我好像亏欠的更多;从我来到水月宫开始,百拓甚至没有多问过一句,他早就听说了我在龙翔的事,却强压着自己,没去救我,百拓说他不敢去见我,因为没完成我的嘱托,我淡淡一笑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谁对的起谁,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是我们还能在生死之别后再次重聚。
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屋里很是阴暗,厚重的窗幔挂满了木窗,滕栖冷就躺在屋中唯一的床上,百拓早已悄然离去,他不愿打搅到我和滕栖冷的见面;缓缓走进屋内,我一步步走向那个恍如青莲般的男子,我为他费尽心血,为他留下了青莲军,可是那些是他需要的吗?我一点都不能确定。
滕栖冷清瘦了很多,一张薄唇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他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的双眼,我颤抖着手抚摸上了这张梦中出现过千百次的容颜,鼻夹酸酸的,却怎样都流不出泪水;这是我的爱人,是我穷尽所有的追寻,曾几何时他骏马奔驰,清冷的对我笑着,让我等他;曾几何时,我眼睁睁看着滕子炎的剑贯穿了他的身子,却不得不让百拓带他离开,我不敢想滕栖冷这一年是怎样过来的,我只知道现在这个在我面前还喘息着的男子,是我最最心爱之人,我将自己的唇覆在了那张薄薄的唇上,感受着记忆中的清冷淡雅。
“雅?”'kanShu'
“是我,我来了,栖!”
当滕栖冷睁开那双梦幻般的眼眸时,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附在他身上泪流满面;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他为了我几乎失去性命,而我也为了他受尽磨难,若不是滕栖冷眼底的抗拒,我真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上一场;滕栖冷很快就明白了他不是在做梦,对我的态度也截然转变,他坚决要我出去,看不出半丁点高兴。
“你走吧,我不再爱你了。”
“”
滕栖冷你是个骗子!如果你还能像当初一样驰骋天地间,是否还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若是没有经历古墓之旅,若是没有想明白一切,我一定会受到滕栖冷的欺骗;可惜现在的我早就不同了,不管滕栖冷说了多伤人的话,我只是静静埋首在他怀里,无悲无喜,有的只是安心。
“栖,你还活着,真好!”
噗哧一声,一口鲜血从滕栖冷的嘴里喷出,点点落在被褥上、我的衣裙上,看着我慌乱的为他整理一切,滕栖冷的眼神更为黯淡;他之所以不见我,就是不想我看见这些,而我却偏偏执拗的来了,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