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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做了如此反常的一件事情。
只希望皇后能够谅解皇上，毕竟，皇上是真的对皇后动了心的。
“李德，你说朕今日是否太过绝情与冷酷了，她在经受了那样的生死惊惧后，朕还狠狠地再给她来上一刀？”毓旭没有看向李德，声音空洞中而无力。
“皇上也许是显的冷酷一点，可那也是情势所逼的。”李德由衷而道。
“可是，终究还是太多冷酷了！”他叹息。
“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相信假以时日，皇后是会了解的，谅解皇上的难处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朕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朕将她拉入这个局里来，这个阴谋里来，让她充当一堵墙，呵呵。。。”毓旭苦笑：“若非她的命大，只怕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上别太责了，其实皇上也是迫于无奈的啊！”李德心酸地道，皇上的苦处，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朕虽说迫于无奈，可是这个计划没有了，还有下一个计划，一条人命没有了，便不会再活过来了啊？？朕这样做，真的是太过无情了！”他将头埋入手中，挣扎地说着。
李德只是一声叹息：“其实皇后有事，皇上的心中更是难过，虽说一个计划没有了，还有下一个计划可以实施，可是朝政不可缓待的，若是再等一个计划，也许要再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政事必是受到影响的，若是让太后占了先机的话，届时，这一切，岂只人一人的问题，那可是整个朝政，乃至整个天下的事情了！！”“李德。”毓旭唤住了他。
“皇上，有何事吩咐。”李德赶紧向前听候吩咐。
“没有。”毓旭疲惫地道：“这些年来，如此孤独，也就只有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若没有了你，朕可谓当真是在孤军作战啊！！”
李德没有回话，他知道，毓旭心中的孤独与自责，需要抒发出来。
“朕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好感，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在她的身边，朕总是感到内心十分平静，而且温暖，朕心中的所有烦恼都散了许多。她虽然长得貌不惊人，而且才华不佳，可是朕还是喜欢上了好。”
又过了良久，毓旭回忆着，回忆着与夏女在一起仅有的短短时光。嘴角扬起一抹湿软的笑，那样的纯真。
人前身上的冷然。邪妄，不带半分。
“她给人最初的感觉，平凡而低微，就像是路边一棵不注意的野菊，可是，正是这一份平淡与平凡，让人最是欣赏，让人会慢慢地受她吸引。”
毓旭说着间笑了起来：“也许在这深宫中呆得久了，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不对权利、地位、金钱动心，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只是那样自在地活着，完全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他记得她的唇，湿软而清香，不带丝丝的胭脂红味道，只有属于她自己那清新而甜蜜的芬芳。
他记得她的肩，细小而白嫩，带着晶莹的光，还有那微微的晕红，一寸一寸地吸引着他。
他记得她那一头比绸缎还要亮的青丝，捉也捉不住的感觉，还有那带着，淡淡茉莉香气的气息，在在吸引着他。
他突然有种冲动，不想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想不顾一切，带着她，远离这个充满着争斗的深宫，隐居东篱下，享受那一份单纯的快乐。
皇权、天下，他都不想要了，他太累了，自母妃死后，他那一口气一直提着，从未敢放松半分。
可是今日今时，夏女，却让他有了这种冲动。
李德看着皇上那一脸挣扎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不以，皇上对皇后的情，原来这般深。
而这一场阴谋中，皇后所处的位置，却是至关重要的，而且也是至关危险的。
当一切过去后，他们之间，真的能够和好吗？
他不敢去想。只是不想皇上再活在这个痛苦思忆中，于是唤了一声：“皇上！”
毓旭一愣，抬起头看向他，眼神转为坚毅，他可以想，可是有些事，却不可以去做，正如李德所言，他的肩上，不只有着他自己，更有着苍生百姓。
站了起来，拍一拍李德的肩膀，信心万丈地说：“放心，朕不会有事的。朕的天下，朕会负责到底。既然已经无法做一个好的夫君，朕至少，会做一个好的皇帝。”
只是那俊眉中，却有着，掩也掩不住的轻愁。
第一百零一章 小青的难言
夏女也许知道他的苦衷，也知道他的苦处，可是有些事情，她能够原谅他。有些情意，却不是她所能够操控的。
也许她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吧！
所以，她做不到那么地大公无私，做不到在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自我开导地认为他是对的，她应该更加地贴近他。
她知道他的计划，也知道他的苦衷，她不恨他，可是，心中仅有的心意却也没有了。
静了下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当时当真是极冲动的，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如今想来，还当真是觉得自己行为太幼稚了！
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何必去争那一气之短呢？
若非小九及时，她当真落入了大牢，只怕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了，有小九，毕竟，她不知是何人要置她于死地，可是既然整个计划这样周全，就不可能会让她活着走出牢狱！
回到宫中，她只是回到宁安殿中，静静地坐着。
她在等，等着小青给她一个回答。
她知道，小青必不是心甘情愿如此害她的，她有她的苦衷，也许是一早就心中留了个心眼。
不敢全信这后宫中的每一个宫人，所以即使小青犯了这事，她倒是觉得，似乎再怎么样，也是在意料之中，反而没有太多的怒火。
而且，她也深深地了解，身为一个宫女，有着多少的无奈，有着多少的难言之苦，有着多少的逼不得已。
温儿静静站在一边，她也没有问什么，她也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到那帮侍卫一路随了她回来，还有那一纸圣旨，她也是可猜出个大概的。
以她的沉稳谨慎，她是不会多问任何话的。
身为下人，要坐的是去揣摩主人的心，而不是去打听主人的意。
不过她倒是问了她一句话：
“你信不信这是我所为？”
只见她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奴婢跟在皇后身边这么长时候，皇后是个怎样的人，奴婢都清楚。”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夏女大为感动。
她语中那信任，让她深深感动。
不一会儿，就见小青缓步走了进来，低垂着关，自始未抬起过一下，十指捏着裙摆，只是无语地紧张。
夏女对着温儿道：“去把殿门关上，还有任何人也不让进来。我有话要与小青谈。”
小青跪在青玉石砖上，头垂在地上，直到殿门吱呀一声关上，直到殿中只剩下了她与夏女两人，她仍旧垂着，不肯抬起。
只是抽抽搐搐的声音不时传来：“是奴婢。。。是奴婢害了皇后，皇后。。。皇后你赐奴婢一死吧！！皇后您对奴婢这般好，奴婢却还不知恩回报，反而害皇后。。。”
“为什么？”夏女问。
她只想知道是何原因，让她害她的。
她的语气十分轻淡，似乎这只是一件十分小的小事一般。也是，她并不将这事看得很重。
毕竟是关上了门问话，就不打算责备她的。
“皇后。。。皇后，你赐奴婢一死吧！！奴婢真的是什么也不能说的啊！！”好大哭了起来，拉着夏女的裙角，只是不住地颤着。
夏女不由心头一软：“我只是要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责备你的。我知道身为宫女，在这个尔虞我诈环境中，宫女的身份，注定她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声音低轻，却是一字一句渗入了小青的心。
只见小青抬起那双哭得红肿的眼，冲着夏女，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皇后。。。小青不值得你原谅的，小青。。。小青。。。小青差点就害死了你啊。。。。。。”
“傻丫头，就算没有你，我相信，必有其他人来坐这一件事情的，所以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皇后。。。奴婢告诉你，奴婢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你。”她抽搐头上止住了哭，缓缓地道：“其实这件事情，都是太后指使奴婢做的，前天晚上，奴婢去内务府领了软绸回来，在路中，就被太后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