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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她似乎完全不知情一般,温柔一笑:“臣妾的确是有托了皇后送了一盘子清虾饺子来,因为忘记带了贺礼前来,恰巧于半路遇了皇后娘娘,这吃的东西可不能凉了,凉了便不好吃了,于是臣妾便托了皇后先替臣妾将饺子拿来,自已回去拿贺礼了。”
她温柔细语,娓娓而道,说完之后,明眸望向毓旭:“可是有何不对?”
所答之话却是让人如此惊讶!!
她不似是下毒之人的样子!
毓旭没有应她,只是指向桌上那盘清虾饺子,问:“可是这一盘饺子?”
她凑了上前一看,而看道:“正是这盘饺子,可是、、、”就在这时,她似是看到了盘子旁边放着的一支谇了毒发黑的银钗子,就着手中的绢子,将那银钗子拿了起来细看。
脸上,由本来的温柔祥和,变得一惊一诧,微微发白。
就像是,陡然明白了什么一般。
“难道说?这饺子中有毒?”她语气陡然升高,再不复之前的温柔祥和,因为惊讶,变得几分尖锐。
说完之后看看毓旭,又看了看夏女。
“这饺子里确实有毒,而且,花昭容也中了毒,正由御医在医治着。”毓旭双眼盯着惠妃,直直地道,而脸上,不见半分喜怒表情。
“不、、不可能的事啊?!!”惠妃一听,脸色当场大变,惊慌间,退了半步,本就瘦弱而不堪的身体更显娇弱,竟显弱柳扶桑之姿。
看来,让人怜意大生。
此时,任何人在场,必也是难以相信是她所为的。
就连夏女,也开始自恼是自己错怪了她。这样一个温柔纤弱的女子,怎会是那种蛇蝎心肠之人呢!!
看来,真是错怪了她了。
可是,若不是她,又是何人所为呢?
此饺只经过了她与自己的手,那么,若不是做饺子之时被人做了手脚,便是花昭容自己做了手脚陷害她。
可是,花昭容,当真会为了某种得益而害自己的孩子吗?
应当不会才是,虽说她平日看来总是冷若冰霜,可是,却也不像是那种阴险狡诈之辈。
那么,这一切,又是何人所为?
“皇上,这饺子今个儿臣妾才吃过,是宫中小厨做的,就是觉得做得新鲜而可口,才想着昭容怀了孩子,必是会嘴谗,这才想带了饺子给她吃的。”她说着清泪垂下。
“臣妾也是失过孩子之人,臣妾了解失了孩子之人的伤痛,又怎么忍心去加害她人孩子呢!”边说边再也难忍,柔弱身躯摇摇欲坠,看来,竟是凄楚万分。
夏女抬头看向毓旭,本以为如他这般铁石心肠之人,必是不会动容半分。
谁知他狭长凤眼光,一闪而过的,是极其的伤痛。虽是稍纵既逝,可是夏女还是看到了,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悲伤。
原来,他也并非表面看来那么薄情阴狠,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朕并未说是你之所为,只是此时未得证据,真假难分,而且此事兹事体大,蓄意毒害龙嗣,罪不可恕,必要捉出真凶。”说完全又看向了夏女:“此事你与皇后皆是嫌疑之人,为了以示公正,皆要闭宫,不得外人入宫,也不可任意出宫,真到查出真相为止。”
说完转身对着李德下旨意:“传旨下去,将德秀宫所有经手此饺子之人全部关押起来,交由刑部审讯!”
“皇上一定要查明真相,为臣妾讨回公道!”惠妃听他如此说,跪了在地,哭诉着道。
夏女只是定定站在那儿,闭宫她倒是不怕,那样子,她反而清静得多,不必撑着脸与人玩心思。
只是,她猜不出的是,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卑贱如草】:第五十六章 谜团(二)]
就见这时内室屏风后有人走了出来。
这,是夏女第一次见到水尘。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干净的人。一身洁白不染尘埃,脸如皎月,深遂眼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子。
那一身白衣似雪。那一张清颜似玉。那一份风采如月。
这个男子,也许没有了毓旭的霸气俊魅,没有毓琉的妩媚绝代,没有毓炙的俊朗无双,但站在人群中,却是那般的独特着。
他胜在那一份出尘不染,如皎月清荷。
站在那儿,如水般的洁净清明,一边的人,倒是显得凡夫俗子了!
毓旭的眼划过夏女那双惊讶的眼,一闪而过,却有着冷芒扫荡而过。让夏女的心陡然凉了大半。
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去。本就是祸事连连,若再惹上一宗,当真是烦白了一头白发。
“水尘,花昭容如何了?是中何毒?”
“回禀皇上,昭容中的是夹竹桃的花瓣毒汁,所幸此花虽毒,但是毒性不烈,而且中毒不深,母子平安,臣已用过线带毒之法过了大半毒液,已无大碍,只须按时服用臣配下的安胎药,必无大碍。”
他的声音清朗而温润,十分好听。
这个男子,让人喜欢。原来他的名字叫做水尘啊!倒当真是人如其名,如水清澈,不染尘埃。
“嗯,这样便好。”毓旭一听,心神松驰了几分。抬头看向夏女,似乎,极少能见到她抬着头与他说话。
每每总是低垂着头,让人只能看到她那个小小的头颅。倒也看不出是对他十分敬畏之感。看起来,似乎更像是无意于眼前之物,眼前之人。
想到这一点,他的瞳孔忽然收缩,露出怒意。
她刚刚看水尘的眼神。那样的莹彩,整张小脸都发光了。他是知道的,水尘纤尘不染,而且温润洁皎,是个少见的男子。
许多女子皆是喜欢着他的。
可是,难道他比水尘差吗?
为何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平平淡淡,不见半分起波。他原还以为她天生如此淡然,原来,只是未遇对人啊!!
只不过,就是遇上又能如何?
她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是他毓旭的人!!他霸道而专制地想着。十指加重,只见见玉瓷破碎之声。
‘卡嚓’一声响。只见血随着清绿的银针荼水缓缓而下,溅了一地,也溅了他的一身。他却丝毫不在意。
但是
却吓坏了身边一众人。
“皇上!!”
“皇上!!”
只见几个宫人惊慌失措地赶紧上前。
有的为他扶着受伤的手,有的赶紧以手袖为他拭擦去污水。
惠妃也是急呼着上前为他拭去手上的荼污。
而与水尘一同前来的几个御医也是惊慌地赶紧上前为他止血。
场面一时乱了大半。
夏女也是一脸惊奇地抬起头看向他。
就见他也正看着她,那双眼,有如灼光般,吓得她一大跳。
他做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食一般,那样的凶猛。想来,她并没有做了何令他生气之事啊??
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又低下了头。他这人向来如此之怪,喜怒无常,而且还有点狂暴,谁又能将他猜透,谁又能去理解他的想法。
她可不想劳了自已的脑袋子,却也是白费心思
他这人,似乎,只要是他想不开心的话,没人可以去忤逆他。
眼尾一望。
整个室内,唯有水尘、夏女、毓旭三人定定站着。其他人皆是乱了一团。
却见他甩开一众宫人,伸手拿过惠妃手中的乡绢子,粗鲁地捂住了右手伤口,恶声地道:“小小伤口,还伤不了朕!!”
说完转头向着内室而去。带着满身怒火。
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水尘倒是无所谓,只是对着惠妃微微一笑:“臣见过惠妃娘娘!”
惠妃笑了笑:“水大人,近来可好?”
“一往如此。”他的回答,简洁而干净。说完又转头看向夏女:“这是、、、”他刚刚一直注意着,似乎,皇上与这个女子之间,有着千思万缕的模样。
而且,这个女子,看来相貌平凡,却偏又有种淡然如菊的气雅,平静而坚韧,早已经超出她的相貌,确实是不得让人侧目。
“这是皇后娘娘。”惠妃笑着引荐。
“皇后娘娘?”他有点惊讶,他是有听闻当今皇后是一个相貌不扬、身份卑微、平凡低下、不受圣宠的女子的。
可,竟是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当真是令人奇叹!
这个女子,也许相貌不扬,可是,却不平凡啊!!皇上对她,似乎也不是当真的讨厌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