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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才拾起裙摆夺门而回。
想想那情景,还真是让人不由想笑。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如此任性而为吧!如此这般捉弄人吧?!
人前的她,总是卑微隐忍。是不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安逸了,使得她变成这样。
不过!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而且,她的直觉,这个五王爷,应当不会是那种会绞舌根的人,而且,谅他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因为今天这事发生的起因,也太不雅观了。他说出来,想必是极没面子的,而贵族中人,似乎是死了人也要这一层薄薄的面子的。
所以,她并不担心有人会知道她的另一面。
这样,她还是那个低微而隐忍的夏女了。
才踏入凤凰正殿,便发现里面的气氛十分不一定。
怎么说呢?
静得,让人心颤。虽然凤栖宫如今有了温儿尽心尽责地管理着一帮子宫人,他们再也不敢那么任意而为。
不过,平日里循规蹈矩着,却也不会安静得像是连呼吸了淡薄了一般。
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殿内竟然一灯未起,昏暗中,让从外面刚走进来的她不太适应,于是略略眯着眼睛费力地看着。
大殿正位,端然坐着一个人。
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是夏女已经猜出是谁了。
皇后正位,可不是一般人想坐就可以坐的。就是如江怀青那般受宠,也是不敢越了这个分。毕竟这种大不逆之举,若要治罪,怕是权大如皇帝,也难以全掩着。
而全天下有资格可以坐这个位置的人,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太后与皇帝了。
太后那种威严的人,是决不可能让宫人到了这个时分还不掌灯的。她在那儿,总是那般的光鲜而端庄,没有半分地偏差。
所以这个人,不必说,自是当今天子毓旭。也能,依他那种古怪的性子,不掌灯,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应当算是,那种属于黑暗之中的人吧!阴狠而冷酷,没来由让人想起了阎罗。
哈哈。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她任意想象的时候。万岁天子到了这里,不会是无所事事,或来谈天说地的。
似乎至今为止,他的到来,总是带给她不小的坏事。
亦步走到殿中,轻轻拉正衣裙,照着李嬷嬷所授的姿势,稳稳地弯腰拜礼:“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从来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好女子。所以来到宫内,她倒真是用心地跟着李嬷嬷学了不少礼仪。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说错,很可能就职脑袋瓜子落地的事情了。
“皇后倒是目光敏锐嘛!或者是、、已然有人去向皇后报信说朕来了?竟然知道是朕?朕都还未看清楚是皇后进来呢!这天色可是十分暗黑呢。”他轻飘飘的几句话说下来。
却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感觉,让夏女头上一阵发麻,她可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地方又惹到了这个皇帝,他听起来语气十分不善的样子。
不用看,她也可知道,他此刻看着她的眼,一定是微微眯着,犹如猫儿盯着老鼠一般。让人心中心毛。
邪恶的一个人!!
“这天色确实是挺黑的。”夏女微微地道,声音低微轻缓:“不过皇上天生帝王气息,不论走到那儿,就有一股魄气散着,所以臣妾才会看出是皇上在此。”
似乎,大部分人都是较喜欢听人拍马屁的样子,希望,这个皇帝也喜欢才好。她可是发现,面对着这个皇帝,比面对那个笑面虎的夏相还要辛苦得多呢!!
“你也知道现在天色确实很黑!!出去到此时才回来!”他忽然站了起来,声音暴然喝着。
让殿中央的夏女委实吓了个大跳。
这个皇帝,好像也太忽然了吧!!
怎么忽然间,就转了个话题。刚刚不是才在说着关于她在黑暗中看得见他的问题吗?怎么转句之间,就怪责起她的晚归呢!
哦不,夏女难得的头脑变得灵活。这个皇帝刚刚说的话,其实,全是为了引出她这句话罢了!!
只怪她头脑太迟钝了,才会让人绕着走,还乖乖地应他是挺黑的。
思虑间,他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脸暴怒:“身为皇后,居然如此衣冠不齐四处游走!而且身边不带一名侍者,只身一人到处去,皇家的威严也让你丢个精光了!!”
夏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衣冠不齐未免说得有点过了吧!!她也只不过是穿得素朴了一点罢了!!再说了,这穿衣跟带不带侍者,也皇家威严就当真关系那么大吗??她怎么没有那种感觉呢?
不过,她可没那个胆量敢反驳着。她可打不过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正在发怒着的老虎!!
[【卑贱如草】:第二十七章 不明居心]
“掌灯!”他大声一喝。
宫人内监一听,均是利索地赶紧拿起起火星,点燃烛火,只不过是刹那功夫,整个凤栖宫,陡然光明亮彩。当真是白昼黑夜之分明显。
夏女有点不适应地低下了头。
毓旭却大步踱回了主位上,一脸阴郁地看着殿中央那个一身牙白,素净得不带一丝珠光玉器的女子。
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还可以如此不争不吵,安静平缓地度日呢?!
在他想来,一个卑微如此的女子忽然间升为皇后,由一个低溅的私生女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必然会因为位分的突变而变得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而后,会贪婪得想要更多,从而去争去夺,不择手段。
可是,他看到的这个女子,竟然不打扮,不炫耀、不争权、不争宠。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一般。
这样子的她,他可不允许!!
她必须去争宠、去夺权,这样,才会按着他的计划而行。
他转头背对着她,冷冷的声音吐出绝情的话:“看来这满屋子的奴才都是不合皇后的心意?”
夏女抬头一看,大殿两侧,站了两长排宫人,其中除了他随行的几名宫人外,凤栖宫的宫人,倒真是全到齐了。
一个个站在那儿,低着头,一脸雪白惊恐,眼瞳中,是扩张得极大的恐惧。似乎灯火间,还看到了他们发抖的样子,随着灯火影落。
只是不知道,这个皇帝这样说,是什么用意?
是想为她换掉这一帮子奴才吗?还是想把这些奴才谴走,让她独自一人,反正她原先就只是个卑微的女子,就是再受苦,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多说几句。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的用意,只是觉得,他绝非善意。而他又背对着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如何。这个叵测的皇帝,对着可真不是一个累字可道尽的。
果然,人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也不假。
她谨慎地勘酌着回答的话:“这些宫人还可以。”
“还可以?、、、”他突然声音高昂,尾声拉得异常得长:“既然还可以,那为何皇后出外,竟然身边无一人相随?而且行装打扮,也无人打点?”他语气咄咄相逼,似乎有点不罢休的样子。
她低下了头:“是臣妾不让她们跟随,也不让她们为臣妾打扮的。”这也是事实吧!之前温儿不在的时候,这些宫人确实十分看不起她,而且做事也不情不愿。
可是温儿来了之后,厉害得紧,一帮子人训得个个不敢再对她不恭。
“真是如此?”毓旭问着,却不是向着夏女而问,而是向着一众凤栖宫的宫人而问。
一众宫人本来就因为皇帝的到来而心惊胆颤,而且皇后迟迟不归,皇上更是一脸阴郁地坐在正位上一言不发。
这不短的时间,已经把他们一个个逼得快滩软下了,这时再听得皇上如此问,几个尚算大胆的于是答着:“回禀皇上,是是的。”
毓旭却不肯做罢,微眯着一双好看的眼,锐利地看向一众宫人:“就算皇后初入后宫,事事任性,你们也要多加规劝!身为奴才,护主就是你们的要任!下次若让朕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朕必不饶了你们!”
“奴婢遵命!”
“奴才遵命!”
一众奴才被皇上这一吓,个个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一下一下地嗑着地上。
那全都是不敢虚做着的,只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已然有几个宫人头额流出血珠子来。看起来,竟然凄楚万分。
夏女不忍,她想不通,这个皇帝,到底是存着何样的心思。她这个皇后,有名无份,有名无权,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