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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开,未必就是好的。
一脸苍白地抬起脸,这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装病,温儿特意只施了白粉,没有抹上胭脂红而成的。
再加上她本就瘦弱无骨的身体,看起来,倒真是病恹恹的模样。
她走至那看来可怕的太后与皇帝面前。照着李嬷嬷教的,弯身三分,伏首而道:“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只见皇帝只是一脸诡异地笑着喊着平身,而太后,则是双眼严厉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洞一般。
看了心也发抖着。
才起身,身后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她略显紧张地摆了摆手,这样的场面,虽然说李嬷嬷曾有说过,不过没有真正亲临,是无法想象的。
她忽然发现,这些人每跪一下,都是在折她的寿,她可没有一千岁可以让他们折呢?
“皇后身体不适?”太后问着夏女,声音苍健,不满的语气毫不掩饰。
虽然早听了温儿说了刚刚的事,也猜出太后必定十生气,可是当真面对,还真是心惊。这个太后,可不比夏家的那些个太太一般,虽说凶悍脾暴,但终是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心计,就是嘴皮子上毒了些。
可是这个太后,可是治理后宫数十年,后宫中从无人敢先皇临朝时,听闻她还时有参与朝政,但是无人敢有微言。
而如今,听说她还打算掌控朝中大权?
可见这个太后的厉害与不一般。!
“是的,太后。今天着了风寒,头也昏昏的。”夏女心中抖个不停,却强自振定,她知道,决不能让人看出她是装病的,不然就糟了。
“嗯,哀家看你也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宴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问题。”小声说着,只希望着这个上了岁数的太后别再针对着她了,她听话还不是。
“那好吧!耽搁了这么久,宴会开始吧!”尊贵的话一出,夏女方自呼了一口气,这个太后,让她压抑得好难受。
抬头正想找一下自己的座位,就见到皇帝毓旭正一脸了悟笑容地看着她,这才心头一枝剑猛插,她怎么忘记了,下午的时候,她才在林子里见过了这个皇上。
这会子说病了,他肯定知道她是在装病。
只是他为何不拆穿她呢?让她不解。可是她还是庆幸的,因为诈病,可是欺君之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所以不管如何,她还是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但是不管如何,她还是很害怕。这对母子,都让她害怕着。
母亲是凶恶而狠毒,儿子又是诡异而坏心。不管是那一个,她都不想惹到。她只想平凡地快乐地生活。
看了看,那个皇上身边坐着的是江怀青,一脸的笑,温柔又美丽。她轻轻站了起来,向着夏女走了过来。
“皇后姐姐,快快上来坐。”说着时已经到了夏女身边,如玉般的素手一搀,就挽了夏女一同走向席位,将原本坐着的位置皇上的岙侧给了夏女,而自己则坐在夏女一侧。
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大方,也知道夏女的平凡寡俗。鲜花和绿叶总是相配称的。
夏女倒是无所谓,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凤凰,也不枉想自己会成为凤凰。只不过是一副皮相罢了。
百年后,只是一堆白骨,谁也一样。
只是坐在毓旭的身边,让她感到全身的不自在,分明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她,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让狼盯上的发毛感。
于是,只好拼命向着席下看去。
他的妃子不是很多,加上自己与江怀青,也不过就十三个人罢了。但是却是环肥燕瘦,个个美丽,当然,除了自己。
今天晚上的宴会似乎有点像是在点亲一般,受邀的王公大臣,身侧皆带了如花似玉的女儿。
这些个闺中小姐,全是含羞带怯地看着席上正中的那个人,当中是情意无限呢。
雪如、雪月也来了。
只见雪如一脸端庄,眼观鼻,鼻观嘴,静如处子般坐在那儿,不似别家小姐一般眉眼含媚,若非深知她为人,夏女也要觉得这样一个端庄女子,真是难得。
而雪月,今日穿了一件桃红绣并蹄莲落地双层云卷长裙,梳一个飞凤头,插一支饰了珍珠的孔雀形发簪,长长的流苏拂过耳际,落在胸前,看起来,真真是美得犹如仙子一般。
她转头看了一眼江怀青,真是绝色双娇啊!
这皇帝,真是艳福不浅,世上这么两个美人儿,皆会是他的女人。她不怀疑,今晚,夏丞相与太后一定会让雪如和雪月入宫的。
他们是誓在必得。
毓旭只是微眯着一双眼,醉态三分地看着台下。对于今晚的宴会,他早在掌握之中,倒并不在意。
更让他好奇的,是他的这个无盐皇后。他发现他的这个皇后总是喜欢低着头,可是低下的头并不是恐惧害羞或者示弱,那微垂的脸庞下,一双晶晶亮的眼总是在打量着身边的人。
倒是聪明有趣,这个样子,没有人可以看出她的一切来。
[【卑贱如草】:第十八章 高潮]
真正的高潮终于在一场又一场索然无味的声乐后展开来了。
太后举了杯酒,对着众人笑得一脸端庄慈爱:“如今新皇登基不过半年,正是展露拳脚,巩固朝基的时候,现在谈选秀未免不好,但是后宫妃子十分单薄,子嗣也无,哀家也深感对于列祖烈宗不住,今日前来的也皆是朝中重臣还有家眷,是以哀家想着就乘此机会,再选几名官家的女儿入宫充盈后宫。既不声张大摆,也算是尽一尽分力了。”
“太后所言极是!”内阁大臣柳大人站了起来,笑着言道。他是夏丞相一派的人,今晚的目的,也是十分清楚。
而他女儿尚未齐鬓,也不怕有人会因此而说是希望借此机会推荐女儿入宫为妃。所以,他是今晚最可以发言的人了。
“嗯。”太后一听笑得一脸开怀,转头问向皇上:“皇儿觉得如何?”
毓旭只是一脸淡笑,从容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让人着摸不透,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
缓缓也站了起身,无意的眼瞟了夏女一下,道:“儿臣虽觉母后所言极是,但是如今百姓对朕尚未有过深了解,若是急急就着手于选妃之事,怕是会引起百姓对朕的误解。儿臣觉得此事可以延后再谈。”
“皇帝,虽说治理朝政视为大事,但是抚育后辈,也是件大事啊。哀家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是以才不打算大费周章地选秀,直接从众官家中挑出几位闺中小姐便可。”
说完又转头看向了夏女:“皇后,你觉得这事如何?”
夏女静了静心神,终于是轮到自己上场了。
这场宴会,她到来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这一着。真有种赶鸭子上场的感觉,那样地强迫感压住了全身。
她抬起头,只见众人的眼光皆是集聚在了她的身上。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受人关注的一刻吧!!
不觉要自嘲!!
她不加思索地道:“臣妾觉得太后所言极是有理,身为国母,臣妾有责任为皇上打点好一应的宫内事,让皇上可以无忧地理治朝政。而皇上膝下无嗣,身为皇后,臣妾责任重大在。此事,臣妾定会携同母后一同为皇上择妃的,这样,就不会误了皇上的政事。”
一番话,得体而有理。看来,真不像是夏女这种人会说出来的。
也是,就是她会说,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她可不是那种会矫作的女子。这一番话,全是刚刚夏丞相所授的。
她可是照单全背,无一字漏下呢!!
大概是夏丞相也看出她无意于帮他,所以,才会在刚刚特意在她来的半路找她。再出计谋。
她的娘亲,是个正统而循规的女子。对于当年夏安达的所为,虽是十分恨怒,可是却自始至终认为,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于是也执意不再另嫁,所以她的毕生心愿,就是能被夏安达承认,就算是一个妾也好。
至少,不会让人看轻贱了去。
可是,她至死这个心愿也未能达成。
虽然,她并不赞同娘亲这样的想法。人的一生,不只只是一个婚姻,一副好的名声,人的一生,最主要的是,自己能够过得快乐就好。
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世俗硬要加在人们身上的枷锁罢了。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