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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可亲,不是她的娘亲还是谁?
阿念酸了鼻头,蹲跪在阿萌面前仰头看着她,哽咽了声音,“娘亲,我好想你。”
阿萌下午便到了,知道阿念在睡觉,只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便起了身出了屋,怕扰了她难得的好梦。
这时见她蹦蹦跳跳,脸色虽白,却看得出心情大好,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她红了眉眼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傻丫头,你让我担心坏了。”
被人惦念的感觉,阿念埋首在她娘亲的怀中,感受着娘亲为她带来的温暖。
石桌对面,那两个男人都含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谁也没忍心出声。
最后还是阿念吸了吸鼻子起身,望着她娘亲秀美的容颜,憨笑道,“娘亲,你怎么会来?”
阿萌展眉一笑,“你……拜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在场,是文曲星君带我来的。”
阿念这才注意到了那边被冷场的两个人,忙不好意思的起身,挠了挠头道,“阿念见过文曲星君。”忽然想到什么,阿念恍然,“哦,你就是送我娘亲鲛珠,使她复活的那个神仙,星君请受阿念一拜,大恩大德阿念铭记于心,他日必报星君再生之恩。”说着,就要跪拜下去。
仕林哈哈一笑,扶住了她的身子,道,“哎,一家人,不必多礼,能让小萌复活,本来也是我心甘一事。”
阿念感激,阿萌却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一家人?”
仕林干干一笑,道,“我是说这阿念丫头马上就要拜我外甥为师,不也是一家人嘛。”
阿萌望天,“算了,你还是闭嘴吧。”越说越乱,迟早这少君想瞒着的事情会先从他嘴里噼里啪啦露出来。
阿念小小的惊了一下,原来这文曲星君还是少君舅舅的,不由得对着笑容翩翩的星君好感又近了一层。
仕林看了眼天际繁星,道,“时辰差不多了。”说完看向那一直沉默的男人。
梓尧一愣,点了点头,“好。”
阿念神情一肃,她知道,她就要行拜师礼了。
阿萌领着她回了木屋换了一身衣服,内穿红娟衫,外套逶迤拖地红色烟纱裙,足上同系花鞋。
阿念坐在铜镜前,看她娘亲把她一头青丝梳的柔顺,又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别在耳后,一朵艳红樱花插在右侧,衬得她肌若凝脂,眉目如画。
一切拾掇完,阿萌扶起阿念,心里颇酸。
阿念呆懵,“娘亲,拜师为何要穿红衣服?”
阿念柔柔一笑,“傻丫头,拜师嘛,自然要隆重一些,不光是你,少君也是要如此的,这衣服是少君亲自为你所选,你可喜欢?”
阿念连连点头,喜滋滋道,“喜欢。”想不到她未来的师傅如此细心,她要用一生去呵护他对她的照顾体贴之情。
阿萌揉了揉她的发,咽下了微哽,心里默念,难为他一介少君能为他女儿做到此度,不管如何,她幸福就好。
等到阿念握着她娘亲的手出了屋子,才发觉,原来一切真如她娘亲所说。
只不过,与他相识许久,从未见过他穿如此红衣的样子。
她想不到准确的词语去形容,只是朦胧间想起说不上在哪儿听到的一句诗。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石桌上红布铺陈,上面瓜果酒壶,摆了一桌,阿萌将她的手放在梓尧伸过来的手上。
阿念恍惚觉得,梓尧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炙热。
阿萌被仕林扶去,俩人分别坐在石桌的两边。
她的小手被稳稳的握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很热,阿念顿觉呼吸有些艰难,他牵着她的手面向那寥廓星河,夜光皎月,见他一掀袍子跪拜在地,阿念忙随他一同跪下。
梓尧轻轻的看了她一眼,望向那天地乾坤,双目深邃,朗声道,“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今日,我梓尧欲收阿念为今生唯一徒弟,免她忧烦,护她安好,此生不渝。”
阿念听他言辞真切,心中似有一股热流在缓缓浅淌。
她很笨,不会说一些很华丽的语言,却在这一刻,想对日月,对天地,对他,诉说着她心里一直流涌的话,“天地在上,我阿念,承蒙少君梓尧多次不弃不离,救我于危难情急之中,并收我为徒,弟子无才无能,却今生笃定,慈孝顺敬,必伴在师傅身边,不弃不离,生死相依。”
梓尧偏过头看着她的神色一如在天牢里发誓一般认真坚决,不由得眸里华光轻芒。
二人对着日月一拜,梓尧扶起她,二人又对着仕林和阿萌深深一拜,阿萌微笑,眼圈微红,忍不住掩目,袖子上一片温热濡湿,仕林的脸上也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动容。
二人相对而视时,梓尧的心里有了“终于”二字的深切体感。
阿念眉目皆是笑意,她一揖作地,模样俏皮,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她弯下腰那一刻,对面的人与她一样了动作。
二人一切礼毕后,梓尧握住了她的手,阿念望着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底暖的不可收拾。
仕林扶着阿萌起身,阿萌眼角仍有湿意,她深深的看着两个人,对阿念道,“阿念,以后你要乖乖的听你……师傅的话。”
阿念点头,不犹豫的。
仕林不习惯这样嫁女儿的低落不舍的气氛,挑了眉,逗这小姑娘,“阿念,如今,你是不是该对我换称呼了?我们天族规矩,这徒弟应该顺从师傅的称呼的。”
上天作证,天族绝对没有这不着调的规矩。
但是奈何他外甥硬生生的将拜师礼在瞒着……准确的说是在这傻姑娘回不过来弯的情况下,变成了拜堂礼,他自然不能戳穿,免得他俩尴尬。
阿念眸子睁大,看向梓尧,梓尧点头,阿念听从,甜甜一笑,道,“舅舅。”
仕林听了连连点头道乖,小声嗫嚅了一句,“若有一天叫阿爹,我想我会更高兴。”
脚上一痛,他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梓尧看了阿萌一眼,又轻轻的瞅了他舅舅一眼,仕林了然,勾了勾手指对阿念说,“念念你来,我有秘密说给你听。”
阿念傻乎乎的被勾走,梓尧淡淡一笑,道,“娘亲。”
阿萌感伤之余,听他如此郑重的称呼,也忍不住轻轻笑开,她看了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俩人一眼,低声道,“阿念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她没有那份自信,也深知你心里有曾经的那个她,所以她只能低低的望着你,只求能伴你身边就好,你今日心思我明白,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也会明白,只是……”她微微的蹙了眉。
梓尧知道她心中的顾念,声音虽轻,却也坚决,“今日后,我的生命中,只有阿念一人。”
阿萌心中的顾虑消失,她笑道,“我相信。只是……”
梓尧看着她。
阿萌忍不住摇头取笑道,“我们都知道你们现在是夫妻,可阿念只当你是高不可攀的师傅,你们在这云山百年,那档子事,该如何解决?”
意料之中的,梓尧脸上闪过一丝赧红。
另一边,阿念看着仕林舅舅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手里,嘿嘿一笑道,“这是我和娘亲亲自挑选的,送你们二人成亲……咳,我是说成师徒之亲的礼物。”
阿念很感激,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仕林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又诡笑道,“你可以在你们就寝前打开,里面东西,你们一人一件,你师父很懒,他的就由你亲自给他戴上可好?”
阿念点头,“这是自然的。”
仕林很欣慰,这丫头忒好骗了。
*
木屋,烛光,床上原本白色系的床单被子也被换成了红色,阿念总觉得这样的情境使她有些不安,但是转念又一想,想必是她孤陋寡闻,这仙族拜师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又将那不安按捺了下去。
她坐在床边,看着梓尧倒了两杯薄酒缓缓走来,并将一杯递给她,阿念呼吸一顿。
梓尧端着酒杯勾过她的手臂,轻咳了一声道,“这是拜师礼的最后一项。”
阿念恍然大悟,同他一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突然想到什么,哗的一下扒开自己的衣服,梓尧倒抽了一口气。
却见她并不是为了履行那最最后的一项伪师徒义务,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才安下心来,随后情绪里析出一丝类似于失望什么的感觉。
阿念献宝一样的打开盒子递到梓尧面前,道,“这是仕林舅舅给我的,说是他和娘亲送你我的礼物。”
梓尧看向盒子里的一对儿玉戒,有些怔神。
阿念看他不动作,心道仕林舅舅果然英明,师傅确实很懒,不过她也心甘被奴役,拿出其中一个大的,又握住了梓尧的左手,乐呵呵道,“我给师傅戴上。”说着,将那玉戒套在他的中指上,有点儿小,又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