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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文曲星君此时的虫子身子瞬间扁了下去,他鼓秋鼓秋的折腾半天才恢复圆滚滚的样子。
燕飞看着好玩,伸手指去揉搓他,像在擀面团。
仕林嗷嗷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大大女王……、咳,饶命,你还不进去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就是那啥也该那啥完了吧,我外甥还伤着呢。”
燕飞听他言语不忌,脸上一红,狠狠的弹了他一下,骂道,“为老不尊,人家小别胜新婚,你还不让他俩多说几句悄悄话?”
仕林看来那天牢银门一眼,刚想说什么,里面却传来砰地一声,一人一虫对视一眼,不好预感顿生,燕飞不顾仕林,赶紧朝那天牢飞去。
仕林捏了个诀,变回人身,也奔向那天牢。
燕飞回头瞅他一眼。
其实,他何尝不能从一条虫子幻回他星君真身,刚刚,只是想逗她一笑,她都懂。
二人刚到门口,从里面跑出一跌跌撞撞的人,泪水糊了一脸,正是鬼族清漪。
燕飞忙问,“梓尧怎么了?”
仕林面色凝重,就要冲进去。
清漪抹泪一把泪水,幽幽道,“星君,玄女不用担心,少君无碍,刚刚是我跑出来的时候撞坏了那铁栏门。”
燕飞一听,捏起她的手看,果然伤痕一片,不免忧责,“你这是干什么?”
仕林听她说梓尧没出什么事,也不急着进去,看她这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暂留了下来。
清漪咬唇,终是忍不住的投在燕飞怀里低声哭道,“梓尧说,他不爱我了,他爱上别人了,让我回落荒泽去,再也不要见他。”
燕飞闻言恼火,“你不远万里的来看这鬼地方看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呢?”
清漪相貌端庄,又软言细语的,很会哄人开心,她对梓尧的心意无一不彰显在脸上,在心里,燕飞对她颇有好感,脾气暴躁的她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清漪却拉着她的手,哭着摇头,“玄女万万不可,梓尧身上伤重,千万不要再伤了他,我不怪他,他若让我走,我走就是了。”说着,泪水潸然。
燕飞皱眉,“你这是何苦。”
仕林却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泪如雨下的女子。
心底冷笑,不简单。
看燕飞这气急败坏的形容,怕她一个忍不住冲进去把他半死不活的外甥打得更半死不活,开口阻止她,“年轻人打情骂俏的,你跟着掺和什么,好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先带清漪姑娘回去吧,我也到时候该去蹲天牢了。”
他一甩袖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去,一挥手,那厚重的银门慢慢落下,好像这天牢是他的家。
这么说也不是不对,自他老姐逝去后,天君就如燕飞所说对他十分放纵,似乎是补偿。
可是谁心里都明白,这种补偿,谁稀罕。
除非死去的人再活过来。
燕飞瞪了那银门一眼,回过神来轻轻拍着怀里姑娘的肩背,柔声劝着,“你也看到梓尧这个样子,我看他是不想拖累你,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再揪着他去跟你道歉。”
清漪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那他说他爱上别人,也是骗我的吗?”
燕飞肯定道,“自然是,你这么好的姑娘,他若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饶他,你放心,天后早逝,我就是他半个娘。”
清漪泣不成声的拜谢,燕飞忙止住她福礼的动作。
清漪犹豫开口,“清漪还有一事要麻烦玄女上仙。”
燕飞了然于心道,“是不是帮你劝着他,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清漪连连摇头,“不是的,他被他父君判雷刑,身心已是俱疲,我不愿这个时候他还为我分心,劳烦上仙的是,能不能多帮我照料他,他身上的伤,得及时上药啊。”她说完,泪水又忍不住,有些歉意的背过身去擦眼泪,强笑道,“玄女见笑了,我怎会这般无用。”
燕飞却很感动,“梓尧有你,是他的福分。”
清漪苦苦一笑,“我身边有少君,才是我人生之幸,那就一切有劳玄女上仙了。”
燕飞笑道,“你与我不必客气,凭你和梓尧的关系,我们也算一家人。”
清漪窘迫,随后柔笑道,“是,舅母。”
燕飞脸爆红,“你这丫头,拿我取笑。”
清漪连声说不敢。
燕飞看了一眼天际,道,“时候不早,我先送你回落荒泽,你放心,梓尧有什么事,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清漪点头,恋恋不舍的又看了那天牢一眼,可惜看不到里面那人。
燕飞暗叹,希望梓尧这孩子能够珍惜眼前人。
却没注意到清漪眼眸里流露出那噬血的冷光。
可叫,势在必得。
*
天牢内,仕林盘腿坐在地上用术法去修那撞坏的铁栏,啧啧称叹,“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发起猛来也是条纯爷们啊。”
梓尧闭目养息,不理会他。
待到那铁栏完好无损后,仕林又心痒嘴贱的凑到他身边,窃笑问道,“哎,想不到你小子一棵千年铁树千万年不开花,这么乍然一开还开朵并蒂莲。”
梓尧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仕林一噎。
忍了一会儿,又贴了上去,“你肯定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狠心的话了吧,不然人家也不会哭的那么惨。”
梓尧没否认,仕林哼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思及刚刚那一幕,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说,何况,他并没有觉得那多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清漪确实哭的很惨。
他还记得她厉声问他,“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他淡淡一笑,“你不会。”
她似是一怔。
他却继续道,“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也不会允许她受丝毫伤害。”
然后,他清楚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愤恨。
都言天族少君情感凉薄,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比任何一个人都绝情。
她凝了周身气力,似是要给他一掌以解心头之痛,他不闪不躲,那掌风却在近在他咫尺的地方停下,她怒极反笑,“我不打你,我打你做什么,我也舍不得,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说完,她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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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不管什么代价他都受着,只要能护她安好。
小翕魂飞魄散后,她是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却原来,绝情的人往往是因为痴心。
仕林见他沉默不语,自己的单口相声说的再欢也觉得无趣,缩到一边,想念起他的阿萌来。
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
而此时身在落荒泽的阿萌,并不好。
*
落荒泽。
阿念的卧房。
阿萌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虽然已经包扎,上过药,做过处理了,但是晃一看去,仍是触目惊心。
小舞着急忙慌的跑到门口,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女儿身,忙捏了诀变回男身舞桢。
身子是变回来了,可是他脖颈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仍为消除,他前后使了多少术法都没用,偏偏那人还制止他,拽死人的语气说,“消了干什么,留着吧,挺好的。”
好个六!好像他特别愿意这么明目张胆的显摆,大家快来看,我和鬼君做了羞羞的事了。
将领口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那人特意留得记号,推门进了去。
刚一看到床上的阿萌,舞桢就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焱宸你麻痹!焱宸你妈你麻痹!
这特么是小伤?!
他快步走到床前,心疼的看着阿萌紧蹙的眉,似在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他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哪哪都是伤口,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她更加痛苦。
他轻声唤着,“阿萌?”
阿萌没有回应。
舞桢大急,四周看去,这时才发现,阿念呢?!
他问焱宸的时候,他没说清楚,却告诉他阿萌和他娘亲的事,现在向来,何尝不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眼神锐利,瞥见那被桌脚压住的纸张,上前拿起,是那白虎留得书信,快速看完,舞桢气的倒抽气,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偏偏那紫水晶手链还被焱宸以他从未收到过他送的东西为由而归为囊中之物。
他就是想探她在哪儿都不能。
他咬牙暗骂,死丫头,慌不择路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忽然有个小小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执拗的回答他,舞桢哥哥,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舞桢心头一痛,想到她对梓尧的心思……一时犹豫不决。
他眉头深锁,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床上的阿萌低吟一声,舞桢将书信揣进袖口,暂时也管不了阿念,他也确实该放任她亲自为自己守护的东西博一次。
舞桢走到床前,阿萌已慢慢转醒,他声音温柔,问道,“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