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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娇弱,怎么压得住阵脚?便是身后几名帮众,也许和丧尸作战不含糊,到底不能真向同伴开枪,加之可能心里也有些赞同冲出去的想法,气势更弱。
他们两个都站在柜台上。却听高策正慷慨激昂道:说了是暂且守一天,等待政府救援。一天之后又一天,一天之后又一天,我们已经整整守了五天!已经打退了几十波怪物的进攻,已经打得弹尽粮绝,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什么等待援救?你们看昨天投进来的警察的模样,不要我们援救就好了!难得今天艳阳高照,群魔退散,这个时候再不冲出去,真要等怪物把我们一个个撕碎么?
他顿了一顿,底下一片叫好。就是旁观的中立派群众,都小声议论道:这么多天没来,政府只怕也来不了了,怎么坚持下去呢?
叶静正要回话,脚下似乎踩空,微微打了个趔趄,这才道:不管怎样,守在这里是最稳妥的办法。外面情况太复杂,不宜冒险。
高策从鼻子里哧了一声,做了个往下劈的手势,狠狠道:到了这个时候,不是生就是死,哪有什么稳妥的方法,说什么都要搏一搏了!
不成,这。。。。。。
有什么不成?除了自己,咱们大伙儿现在还可依靠谁?警察吗,军队吗,菩萨吗,前进党吗?平日里叫得最好听的狗东西,这时候还靠得住?只有咱们自己!不愿坐以待毙的,都举起手来!
高策头一个把手举得高高的,底下这三十多人也齐刷刷举起手来,中立的五十多人里,倒有二十人一起举手,多是年轻力壮的人。
叶静身手一流,无奈讷于言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高策把手挥了挥,有些压低声音,说出的话,远些的人就听不到。我勉强运起原始力量,只听他是对叶静道:叶姐,我知道你是在顾虑什么。你们黑道上的人私藏重型武器,逃出去也是死罪。我们不同,怎么都要搏上一搏。
他说这话,差点没把叶静气得从台子上跌下来,一张俏脸绷得煞白,只是用手颤巍巍指着高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你也知道洪升泰兵强马壮,武器犀利,说是那时还有改装过的卡车。倘若一气往城外冲,多半可以逃生的,还不是为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才落到这般田地!
我悄悄拨开众人,不动声色地朝中心挤去。
又听高策猛地抬高了声音,喝道:我们也不是全无心肝的人,所作所为无非救人救己。若有得罪了洪升泰的弟兄,等到冲出重围,少不得要赔罪道歉。现在有两条路好走大家举手表决,愿意走的多数,那么都走,我会留在队尾断后;如若不然,愿意走的走,愿意留的留。我们走的人,只带一小部分饮食枪弹,一旦逃到外面找着政府,两三日内必定杀回来救援,怎么样?
群众又是一通叫好,有人大喝道:要去都去,哪能留下?
好!高策意气风发,指挥道:大家按各个指定的小队站好,不要慌乱,看好老人孩子,我们带上必要的食水,其余东西却不要管。杜衡,带你的小队快去把其余人集中起来,我们说话就走。洪升泰的列位兄弟,你们也尽快通知展会长,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底下一时忙乱起来,这一动,原先没什么主意的人也都跟着动了起来。洪升泰的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愿意出来阻止的。有个帮众提着对讲机吼了很多声,转头对叶静道:大姐,还是没有。。。。。。消息。
叶静终于承受不住,娇躯一颤,跌了下来。
让开!我大吼一声,人已扑了上去。
※※※
叶会长没事吧?高策引头朝这里看过来。我没有理会他,将叶静交给洪升泰帮众,自己爬上柜台,朝周围环视了一圈。人们急着整队,搬运供给,没有多少注意到我。
全都停手!我高声叫道。这声叫运起了原始力量,连自己耳朵眼里都嗡嗡作响。所有人都不动了,惊愕地瞧着我。
我自问没有高策那样能够煽动人心的本领,只是哪怕今天给碾成肉酱,也要阻止大家出去送死。我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平静道:我叫方平,是昨天新来的十一人当中的一个。我们二十五人从朝晖消防大队那里来,十四个把命丢在门口了。也许,现在他们正在暗处躲着,等我们出去。
方先生高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每过一秒离太阳下山就少一秒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我没有答他的话,这是先挫挫他的锐气,继续对群众道:我们二十五个,全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警务人员,来时的装备,有三辆消防车,相当数量的枪支,可以抵挡僵尸的防护衣。就是这样,我们还是把十四条性命,丢在这不足一百米的路上。
那时有僵尸阻路,今天哪有僵尸肯出来,敢出来?
高策的表情已经渐渐有些僵硬,我不由暗自高兴。大家所仰仗的,无非是天气。可是现在的天气,哪里说得准呢?万一走到半路上,忽然云遮雾障,哪怕只是阴个半个钟头,我们这一百多号人,前不着村后不落店,只怕就死无丧身之地,变成吞吃活人的怪物了。你们瞧过去几天,可曾有整天都晴空万里的么?
高策没有答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底下渐渐开始有人议论起来。有人怯生生道:也许只要半天功夫,就可以闯出去。
我朝那方向点点头,说道:也许吧。不说是否就有半天的太阳,且说这路,大家在这里守了几天,自然不知道外面。说句丧气的话,我们来的时候,沿途道路桥梁都毁损了,也有被汽车堵塞的,原本走半天的道,可能就要走上一天,更不要提有些断头路,死路。再说,我们怎么知道走到哪里算个头呢?也许四邻八乡都已经传染了瘟疫,都被怪物占据了,我们出去,岂非自投罗网么?
高策打断我的话头,再次道:瞻前顾后,自误误人!闯出去是九死一生,留下来是必死无疑,说不得什么都要拼一拼了!
我冷冷刺了他一眼,厉声道:高策!你有本钱拼,只道其他人也都有本钱拼命么?一个二十挂零的小伙子,当然可以越沟翻坎,日行百里。可是看看咱们这儿,看看!一百多人里面,十几个老人,十几个孩子,几十位女士,还有七八个伤员,这支队伍带出去,只怕僵尸还没来,倒有一大半要给太阳给晒死了!能逃得出去吗?
这
还是你根本打算放弃这些人呢?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都说了,愿走的走,愿留的留!
废话!能走的多是年轻小伙子,留下的却是老弱妇孺,能抵挡得住僵尸?刚才举手愿走的,你们也有父母妻儿,你们愿意他们在这大厦里,孤零零地等着被怪物吃掉吗?就这么抛下弱小一走了之,纵然侥幸活了性命,哪里还能算个人!
这话说得有些重,底下的青年脸色都为之一变,慢慢低下头去。大家逃出来的时候,倒有一大半是举家而出,也有亲人在这儿的,当然不愿独自逃生;没有亲人的,也不愿在刚认识的朋友面前丢脸。我又叫了一声:有人愿意抛下老人孩子和伤员逃生的吗?举起手来!
没有一个人举手。
高策怒目横眉,牙齿把下嘴唇咬出血来,一字一顿道:说一千道一万,总归是在这里等死。方先生,你觉得冲出去不好,那么又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这一问,问到我的痛处。再说些相信政府之类的傻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一时竟不知怎么答话。高策冷笑数声,底下的群众流露出怀疑失望的表情,形势眼看又往高策方向转过去。
我把心一横,扯了个弥天大谎道:各位不要着急。展定鸿会长已经挖掘出了通向地下车库的通道,里面有大量汽车可用,只消耐心等待,总比光身出去要好!
这话一出口,底下群众有如听到了天大的喜讯,高兴地全都蹦跳起来,好似一瓢凉水泼进油锅,哪里静地下来?唯有洪升泰的弟兄愣头愣脑地望着我,也说不出话。
高策叫了几声,好容易稳住声势,怀疑道:早间倒是有一声炸响,真的找到车辆了?既然这样,还等什么,大家上车突出重围!
我心中苦笑,面不改色道:哪有那么容易?通道狭小又易崩塌,正在清理当中,地下说不定又有僵尸,出口也要打通。洪升泰的大部人马和雷雄队长的警员都在处理,不然你以为他们去了哪里?我们再坚持最后一夜,等明天太阳一出东山,便可动身!
带我们去看看?
不方便,若是谁临走还被僵尸咬上一口,那可不太上算。
这么说了,群众一时也半信半疑。高策没什么话好讲,犹豫片刻,高声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去整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