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伙儿轰然应诺。这会儿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各个精神振奋,连叫声都特别齐整。
唯有高策有些疑惑,道:方。。。。。。方先生,你刚才不是被那僵尸给咬了,又被飞尸抓伤了?这伤口。。。。。。
我心中一紧,伤口已经被超强的复原能力愈合得差不多,这却该怎么解释?正开不了口,展定鸿抢先道:说什么傻话?要是真被僵尸咬了,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么?胡说!
高策又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他刚才冒险突围,累得折损不少人手。这时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敢多争辩,默默走开做事去了。
李真满脸凝霜,道:高策盲目冒进,不适合再担任副指挥,已经被我们撤职了。方平,你有没有兴趣。。。。。。
我没有答他,偷眼瞧展定鸿,心里却在打鼓。他应该是知道我身上的怪异,只是没有说出来。正如我也知道他和李真的秘密,却也没有说出来。
人总是有各自的秘密或者利益。只是在生存问题面前,什么都可抛下。
※※※
稍微进了些吃食,又回房休息了一阵,展定鸿派了手下一名帮众来带我去看地下车库。这帮众原也熟识的,只是这时候再看见我,半是佩服半是害怕,却没有那么亲热,远远站着,好像我是什么怪物。
连这刀口舔血讨生活的凶汉都这般怕我,可想那些普通幸存者心里,对我也一定害怕的。
更不要提高策,必然对我有些怀疑。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明天大家就走,运气好的话,下半日便可离开城市。
我整整衣冠,随他缓缓走下去。
那个炸开的洞口在一楼后面,此刻给搅得乱七八糟,好像个大工地一样。这个时候,整理杂物的、加固周围梁柱的、扩大洞口的。。。。。。杂七杂八人手倒是不少。还没有进去,便看见妙舞站在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个扩音器,正在指挥。
心里,没来由一阵躁动。都說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话真是一点不错。她的脸红扑扑的,胸脯微微起伏,说不出多么动人。恍惚之间,我的魂灵都要给摄走了。
她见到我来,欢呼一声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扑到我的怀里,把眼睛笑得好像两道弯月,道:你上午是不是睡懒觉,怎么就来了个电话,都不來帮忙!
妳不知道上午的事么?
上午我們這裏好危险呢,差一点。。。。。。我一直在这里,好累!
旁边的人咳嗽了几声,都转了开去。我心里有些尴尬,但也觉得有些甜蜜。至于上午冲杀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妙舞,免得她担心。
她拉着我走到食堂中间,指着地上一个大洞道:这就是通往地下车库的通道。
那是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地洞,一边架着一只木头梯子,勉强可供两人一起爬下。地面大概厚有一米,再下面就是车库的天花板。此时,车库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你下去看看吧,我还要做事。过一会等我吃饭。妙舞推了我一把,跑开了。我定了定神,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个车库,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停着的多是轿车,总有几十辆。想来那时候丧尸忽起,商厦里面人来不及取车便遭了变故。我们一百来人坐这些车,倒也有些宽余。
看周围的人,正用铁条焊死车窗,开了射击孔;又有人一辆一辆检查发动机。有不堪使用的车辆,就拆开零件来补到别的车上。众人心情放松,活计做得很是利落。
展定鸿、雷雄、李真几人正围在车库中间,对着一张市区地图讨论明天的突围路线。我走上前去打了招呼,道: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展定鸿点头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明天的事情。那边有两辆加固封闭的运钞车,我们正进行改装,准备明天用来打头冲锋。你的驾驶技术我知道的,来开一辆怎么样?
银瑞大厦的旁边,紧靠着大汉工商银行临州分行,两家共用一个停车场的。停着两辆运钞车,这也不奇怪。
我心里一热,点头道:那没问题,我先过去看看。
那两辆车表面黑漆漆的没有窗户,十分显眼。阎真光着膀子,脸上带着墨镜,正用气焊机切割窗口。一见我来,高兴道:方小哥,咱们这回又得并肩作战啦。明天你就开这辆车,没什么问题吧?
我往车前窗里瞧了瞧,随口道:你在搞些什么名堂?不要把车搞坏了,明天发动不起来。
怎么会!我也不改动力系统,就在表面作作文章你看。他来了兴趣,把焊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道:两排一共八个射击孔,顶上开活动天窗,四壁加厚钢板,前脸焊上十根铁刺。不要说射杀,撞都得撞烂它十几二十个!
这车看上去和一头野象差不多大小,说不定真能冲撞出去。我心里稍稍有了些底,又问道:你们上午进来的时候,里面有僵尸没有?
怎么没有?不过也没多少因为车库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两辆撞在一起的车堵上了,僵尸想要进来也不容易。那车还没有拿掉,明早叫几个人拖开就是了。现在有人守着呢。
那,这些车又没有钥匙,怎么开得起来呢?
他耸着鼻子笑了起来,似在说我无知:方哥儿,咱是干什么的?堂堂洪升泰,连个车都发动不了,那可真不用在黑道上混啦!
他这一笑,旁边听着的几名帮众也一道笑了起来。笑声和恐惧一样好像是会传染的,一会儿功夫,周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天花板上纷纷扬扬撒下一层层灰尘来。
困兽犹斗 第十节
在车库里做了一会儿生活,差不多装备齐整,我和展定鸿告了假,便爬上一楼来找妙舞。周边人却说她被叫去主控制室了。那里是操作整个大厦电路系统的所在,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人会操作的。
楼层间多是些老弱妇孺,哪里知道前路艰难?只道有了车,明天便可径直开出城去,一派欢天喜地的模样,把大厦里的商品吃的吃穿的穿拿的拿,一边口里叫嚷:与其便宜僵尸,不如便宜咱们!甚至还有直接砸开收银柜抢钱的。
前两日受着死亡的煎熬,没人想到這些事;现在情势稍缓,人类的贪欲便激发出来。
旁边只站着一名警员,也不知该不该阻止,只是红着脸不住叫道:不要拿,不要拿!就算拿了出去,也要被政府收走的!
这当然只是吓唬吓唬人的,东西上面也没记号,说是自家逃难带出来的也无不可。只要不是电视机电脑之类的大件,放在身上也不一定有人搜查。
当然这是要能够逃出去才说的后话,这时候想它,却太早了些。
我叹了口气,装作没有看到。才走几步,却见前面几名妇女正围着白颖薇,要她把什么枺鹘怀隼础N艺斐趺窗阉歉峡纤且患轿遥煤敖衅鹄矗耗侨死蠢玻∫皇本棺吡烁鼍狻
这大概便是杀出尸群带来的后遗症吧?
白颖薇好似没有看到我,先把怀里护着的东西取出来左右端详,发觉没有坏的样子,脸上有了笑容,这才抬头朝我致谢。
进了大厦以来,一直没有见过她。我对她其实也不太熟,不过想想城里还活着的朋友当中,也就只剩这几个了,不免又是一阵惆怅。
他们要来抢你的东西?
白颖薇摇了摇头道:他们在抢东西,被我拍了几张照片,想来抢我的照相机。
出去好指证他们么?
不是的。她喘了口气,正色道:只是职业病。我有幸面对这场瘟疫,总得给以后的人留下一点什么来。要不然的话,前进党有本事叫人在十年之内就忘记这场瘟疫,忘记病毒,你信不信?
这话题未免太大了,我笑了笑,道:不知道,光是能逃出去,就阿弥陀佛了,没想过这些问题。
她摸了摸怀间的相机,喃喃道:总得记得这些的,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发生新的瘟疫。。。。。。
我心中一动,道:你记录了多少照片?
多多少少总有上千张了吧。你们的职责是战斗,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算不枉了。
能看看吗?
当然。
我随她来到九楼的房间,那里有一台图像放映机可用,白颖薇把相机接到放映机上,道:随便放几张看看吧。唉,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去以后能够以这些素材集结出版一本《瘟疫亲历》,可是在大汉,这却是痴心妄想了。。。。。。方平,明天要是我不能冲出去,你能把这只相机帮我带出去吗?
不要说傻话!大汉出版不了,还不能在别的国家出版吗?这些第一手资料,价值只怕不小。
亲历瘟疫的人们不能看到,那又有什么意思?外国出版,不要扣我个‘恶毒攻击政府'的罪名,就算不错。算了,不说这些了,看照片吧。
图像放映机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