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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图中他曾九死一生,唯一一点信念,是为了谁?
甩手给自己几巴掌,青鸾对自己不齿:“这算什么?她只是个晚辈!只是个小孩子!”。
真的是小孩子么?
那个疯狂的夜,那个有着翅膀的女孩,她醉眼朦胧的伏/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每一个眼神,都变成一把刀,刻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以为只是一夜疯狂,却在乾坤图中再次坦/诚相见。其实,他一直没有说,乾坤图中蹙楚发高烧那次,他只是搂着她。
只是,这样。
不知何时,看她一脸窘相,成了件很妙的事。可属于他们的记忆太少,少到他没有理由拒绝。
那个有着漫山遍野莫相忘的大荒。
身上很痛,那种痛先是从心底,尔后升腾起来,充斥全身,在骨头缝里转来转去,蔓延到指尖。
像是有一百张口,一百张口都在慢条斯理的,啃/噬他。
青鸾苦笑。
百鬼噬咬之苦吕楠错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百鬼噬咬,而是,不能爱。
青鸾倒下去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天边,缓缓露出鱼肚白。
“哎呦喂,这家伙怎么搞成这样?是自/虐还是自/残啊!啧啧,白泽你快来看看,这位面瘫帝到底在玩什么?”。
“嘘,你没看到他刚呼吸平稳点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原身?钢铁般的意志力啊!只是抗压能力不怎么样!就连百鬼噬咬之苦都咬牙挺过来了!可我就不明白了,最难的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事,能令这位面瘫帝自我折磨?”,白泽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怎么也想不通。
“你啊!”火狐幽怨的戳他脑门:“怎么就不懂心呢?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不是生死!”。
“那是什么?”。
“是爱啊!爱!”。
“爱?!”。
“对!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响当当的火狐大人,天上地下旷古绝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地仙啊!我怎么会不懂女人心思。这位谪仙大人,是动真情了!”,火狐揪衣角,轻咬着嘴唇。眼睛在白泽身上瞟啊瞟的。
“等等,如果我没看错,你口中这位谪仙大人,是男的!和你懂女人心思有什么关系?!”。
“说你笨你还真笨!亏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多招桃花呢!这天下间的男女很多事情上观点是不同的。可是,只要一沾上情啊爱的,就都变成傻瓜了”。
白泽挑眉,手不自觉的摸摸自己开始冒茬的新眉,叹口气表示不习惯:“我好像懂点了。那你说怎么办吧!咱们明明是来保蹙家女儿,可现在你我心里都清楚,谁也放不下蹙楚。蹙楚偏偏倔强得很,又不回来。而且还和秦诺走那么近,恐怕事情有点不妙。唉!最要命的是,拂朗看来看去,都不像坏人”。
“是啊”,火狐不由托腮。秦诺,还真是棘手。可更棘手的,是拂朗。
天露微光的时候拂朗将正毒性发作的青鸾带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可脸上的痛苦之色,令火狐看着都心软。这女孩,绝对不是个坏女孩。
但,蹙楚也绝不是个骗子!
火狐拼命抓头,不得不开始捋乱麻般的思绪:“拂朗先不说,就说这秦诺吧,你我都知道他是谁,可问题是蹙楚不知道。要比痴心,这家伙绝对是情痴。要是被他缠上,可就惨了”。
“可是,好像现在蹙楚已经被他缠上了!”,白泽不顾形象的抓头,现在他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麻。
“所以,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了!”,火狐意气风发的站起身来,握拳。
“做什么?”。
“先从拂朗的身份着手调查,还有秦诺,那家伙既然进去了,决不能让他再出来!”。
“好!”,白泽应了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由皱眉,问火狐:“可是,我们调查拂朗说得通,挡着秦诺,是为了什么?”。
“笨啊!因为面瘫帝和蹙楚小丫头,是官配”。
白泽厥倒。
☆、第四十四章 完璧归赵
阳光很刺眼。
蹙楚从桥洞走出来的时候,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
今天,是个好天气。
只是,那样一场梦境,无论多么晴好的天气,也只剩阴霾。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蹙楚伸个懒腰。无论如何,总要活下去。悲春伤秋还太早,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诺,那个夜一般迷一般的男人,她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变化。有时候蹙楚自己也很纳闷,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明明这件事与自己已脱/了关系,大可以重回过去的轨道,可偏要一头栽进去,这到底是多大的瘾头呢!
苦笑自己一番,再摸摸已经饿憋的肚子,蹙楚不由重重叹口气。英雄不好当啊,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可惜自己现在身无分文。
总不能站这儿喝西北风吧?!蹙楚吸鼻子,也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饭菜香气,令她五脏庙更是闹开了锅。
饭菜在精致的食盒里,食盒在拂朗的手中。
她提着食盒,立在阳光下,笑容温暖而亲切:“蹙楚,可以开饭了”。
身后不远处,是肮脏冰冷的桥洞,可她却像站在自己家的厨房里,手里提着的食盒篆刻着一圈细致花纹,饭菜的香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
蹙楚吞咽下口水,很不争气的盯着她手里的食盒,仿佛这样就可以填饱肚子。
“这样看,是不会饱的。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吃饭!一会就凉了”,拂朗掀开食盒,蹙楚不由在心底哀叹一声,真是要命!里面的饭菜居然看起来妙极了。
“可是,我不是疯子”。
“四菜一汤,我手艺其实很烂,不过填饱肚子应该没问题”
拂朗将饭菜一样样的从食盒里拿出来。
“你和面瘫”。
“火狐说你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有汤,可是煲汤真的废了我不少脑筋呢。哎!”,拂朗叹口气,看着面前那碗汤,似乎非常不满意。
汤很浓,味道也很棒。
“昨夜你在场,你发现没发现,秦诺很有问题?”,蹙楚争不过肚子,边说边坐下来,抄起离自己最近的辣子鸡,大吃特吃。
“还有,我不是疯子哦!虽然我吃了你做的东西,可只是为了养好精神,然后找出证据,证明我不认识你!”。
辣子鸡塞满了嘴,蹙楚的声音含糊不清。
拂朗微笑,从兜里掏出粒花生,高高抛起来。花生在半空中划个好看的弧线,准确无误落入她口中:“我知道”。
“你知道?!”,蹙楚停住咀嚼,大声问她。
拂朗点头,坐蹙楚身旁,压低声音说:“我只是说你曾经撞破过头,并没有说你是疯子”。
“可你说我有病啊!还有阿妈”,蹙楚突然说不下去了。
“蹙楚,其实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为什么你不回来?”,拂朗认真的问道。
她那样子,倒令蹙楚真的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我真的曾经撞破过头?难道我真的认识她?
不不!绝不可能!所有关于儿时的记忆,都像白墙黑瓦般鲜明的存于她脑海,拂朗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头开始痛,蹙楚觉得肩胛处有点痒。一定是因为昨夜睡在桥洞里桥洞?
那个梦忽然之间涌上心头。饭菜依然很香,可蹙楚已经没有胃口。
“蹙楚,其实我来,是为了找你回去”,拂朗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开了口。
“找我回去?”,蹙楚心酸起来。为什么自己走了这么久,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是青鸾来找她,不是火狐来找她,也不是白泽来找她,偏偏是这个拂朗?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敢回去,你怕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怕面对,是吧”,拂朗短促的笑了下。
她不给蹙楚分辨的机会。站起身准备要走,蹙楚立刻叫住她。
“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这顿饭菜”。蹙楚说。
“那就,再见?”,拂朗微笑。
“不是再见”,蹙楚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