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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凝神静气,左手掐诀,正欲算出那丫头的下落,却猛觉得浑身奇痛,就像千百张口在细细啃/咬着他的皮肉,那种痛,令他心一沉。
百鬼噬咬!
痛到极点之时,他觉得再也无法控制法力,偏此时背脊一阵发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射/了进去。
身子晃了晃,青鸾眼前一黑,跌落到墙外,他的视线模糊,头脑也开始一阵阵的空白。
在意识消失之前,青鸾强撑着睁眼。
面前是一双脚,顺着脚向上看去,夜色中青鸾只见一个锃亮的脑门。
脑门的主人手里持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青鸾晃晃头,已听得他兴奋的压低声音,吐沫横飞:“太好了!没想到就算是千年前的古人,也会被现代技术,一管麻醉枪击倒!我要把你带回研究所!我要对你进行全面细致的研究”。
他一张脸因为激动而涨红,俯下/身来,口水就快流到青鸾脸上:“乖乖,你还长得真不赖!怎么没有皱纹?不要怕,我会很轻很轻的用很小很小的刀子,划开你的皮肉,研究你是不是基因突变”。
他用手比划着刀子划过胸膛的样子,后面的话青鸾没有听到。
只觉得浓郁的困意袭来,青鸾从没有这样累过。
他的确太累了。那个任务,那个随记忆一同想起的任务。青鸾闭上眼之前,眼前出现的,似乎是一张脸,那张脸上架着黑框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中,为什么有着一丝难过之意?
不再是骑着牛,吹着笛的素素,不再是香气不散的竹叶青。只是那样一双眼,和那样一个女孩。
五彩斑斓的翅膀,在他面前展开,驮着他的意识,逐渐远去。
☆、第三十九章 实验品
“李队,黑帕子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小王急匆匆赶过来,手里攥着化验报告。
“太好了!快说给我听听!”,李队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夺过报告,只瞄了一眼,脸就垮下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小王还没来得及看化验结果呢,不过看队长的样子,恐怕事情有点糟。探头探脑的挤上前,小王也大出所料。
“黑帕子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剧毒物质?!”,小王脱口而出。
李队将化验报告大力拍桌子上,恨得咬牙:“我早该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案子不会这么容易破!”。
小王搔搔头,奇怪队长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李队,为什么你就认定秦诺是凶手?其实那水是蹙楚给的,她的嫌疑更大啊!”。
“那都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才会觉得的。这件事如果我推断得不错,蹙楚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替罪羊,她被卷入这次命案中,我虽然猜不出为什么。但我相信,秦诺一定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秦诺亲自下手,他也是幕后元凶”。
“队长,这话可不像您该说的啊”,小王狐疑的看着一脸阴郁的李队,听说当年林曙光的案子也是这位队长大人经手,结果落个没有结果,看起来当年那件案子对队长刺激不小。
“我该说什么?这次案子再破不了,我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卷铺盖回家得了”,李队愤愤道。
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他稳定下情绪,下了死命令:“无论谁来探望蹙楚,一律允许。并且尽量创造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尤其是秦诺”。
“这,队长,如果上头知道了,你会被一/撸/到底的”,小王有点为难。
“怕什么,小兔崽子,我都不怕你怕啥!”,李队爽朗的大笑。小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一溜烟向外跑去,方到了门口,李队却又叫住他:“小兔崽子急什么!回来,我还有话交代”。
“是!”,小王打个立正。李队神秘兮兮的看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你把耳朵凑过来”。
雪白的灯光耀得青鸾睁不开眼睛。
将眼睛微微眯起,青鸾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背脊,不但痛,还伴着酥麻感。
酥麻感还有双腿双手,青鸾想要动动身子,却是不能。
雪白的灯光在头顶,那是个类似圆盘状的东西,里面镶嵌着许多雪亮的灯。
圆形的灯。
头很痛,眼前那有着绚烂翅膀的女孩却不见了,就像无数次消失在梦中一样,不留下一丝痕迹。
不问这是哪,青鸾深知,该知道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告诉你。
果然,一张油光锃亮的脸外加个油光锃亮的脑门,放大在眼前,可以闻到他口中的臭气,青鸾微微皱眉。
“乖乖,你终于醒了!嗯,看来麻醉药的剂量掐算得刚刚好。可怜啊可怜,这样完美的躯/体,就要被小刀子划上几百条口子。哎,为了我伟大的实验课题,只能委屈你了!”。
这里有些闷热。青鸾用神识环视四周。屋子里没有窗,到处都是讨厌的白,就像当初醒来的地方。
“我叫谢古,是北城最有名的研究员;专门研究濒危物种。当然,你是个特例。我没有想到现今的社会还会存留着你这样一个特殊个体”,谢研究员摸摸锃亮的脑门,接着说道:“你的细胞显示已有千年历史,可人类最长的寿命应该是三百年,但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活过百岁的老人已经很少,更不要说三百”。
他一屁股坐青鸾旁边的椅子上,兴奋地挥舞手臂:“可是,我的乖乖,你体内的细胞居然已经千年,那么你有多少岁?你居然没有老态!你知不知道,你调动起我所有的灵感,我在猜想,你到底是不是外星来客?或者物种变异?”。
“嗖”的一声,谢研究员抽出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抵在青鸾赤/裸的胸膛上:“等我一下哈,乖乖。我会用这把刀划开你的皮肉,不过你不要怕,一定不要怕,因为,我会为你注射麻醉剂。麻醉剂你懂不懂?就是昨晚上打你后背的东西。‘磁’的一声,一点都不痛”。
他见研究台上这个最新研究课题,一直一言不发,多少有点不满:“你别告诉我你不会说话啊!那样就不完美了!我还指望从你嘴里挖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他边说边拿起一旁放着的麻醉针,青鸾微微皱眉,声音里带着温怒:“拿开那东西”。
“乖乖!原来你不是哑巴!太好了太好了!可是,如果不打麻醉针,你会很痛的。我不能那么残忍的令我的研究成果受尽折磨”。
谢研究员苦着一张脸,看起来就要哭了。
可他手里的麻醉针已经刺进青鸾肉中,青鸾只来得急说一句:“该死”,意识就已再度消失。
谢研究员颤抖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嘴里嘟嘟囔囔:“你不怕电网,不过麻醉倒是好用。当初我还怕麻醉枪制止不住你呢!”。
刀光在刺目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华,谢研究员的脸也在发光。
刀尖锋利异常。
这把锋利的刀,已重新抵在青鸾胸口,只要微微用力,青鸾的皮肉就会在刀尖下翻卷着分到两旁。
灯光很刺眼。
灯光下,看起来食物很美味。可蹙楚却没有胃口。
她苦笑,也许她是北城自古到今,最特别的嫌/疑人。
伙食很不错,简直是相当的不错。住的也很好。独立的房间,只差那道紧锁的门。
蹙楚差点以为,这里只是她另一个家。
李队每天都会来看一回蹙楚,每次都是摇着头离开。已经关进来几天,可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
更别提秦诺。
这北城,似乎已忘了蹙楚的存在。
朝暮更替,日复一日,蹙楚的心越来越空。
她不怕这高墙/铁网,不怕被冤枉。可却怕,希望落空。
也许秦诺并没有履行诺言,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将话转告给面瘫。也许面瘫本就不想来。
我算是他的什么人?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感情?
曾经以为,相爱就要从一点一滴开始,从牵小手一步步靠近。没想到自己与他省了所有程序,一步跃到不能再跃的地方。
可是,没有进途,就是死路吧?
菜一点点的凉了,蹙楚凝望着热气消失,就像她和面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