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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北城警局”,拂朗望着那道背影,忧伤竟比千年万年独活下去的人儿更深沉浓郁。
☆、第三十八章 埋伏
北城警局在一处极偏远的地方。
那里远离市区,沿着那条曲折的小路,走到尽头,就可以看到蓝白相间的警局小楼。
四周都是铁网。
北城治安很好。所以这间警局,常常处于门可罗雀的状态,可今天却格外热闹。
大批的人从警局小院走出来,有序的,却带着莫名的不安。
“听说林曙光死的时候心有不甘,所以就算事隔二十多年,他依然回来了”。
“嘘,不要说,这事邪门着呢!恐怕不会这么轻易了结。哎,都是那本书惹的祸。什么石桥不石桥的,等回家就把书烧了,免得沾上什么霉运”。
“你有那本书?”。
“没啊,不过我想把秦诺的书烧了。沾上石桥字眼,恐怕不吉利”。
“那你不如把北城那座历史悠久的石桥炸了吧。嘻嘻。比你烧书实际多了”。
也不知是谁和谁在窃窃私语。秦诺立在警局十几层台阶之上,俯视众人。微眯起眼睛,他的黑衣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如那夜初见蹙楚时一样,是那种纯净的黑。
月色静好。
“听说凶手找到了,是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哎,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下这种杀手”。
“我看未必吧?!她才多大?难道是林曙光的女儿来报仇?可当年林曙光的死,没查出来凶手是谁啊!而且林曙光死时未婚”。
“嘻嘻,也许她是林曙光的私/生/女。也许当年穆青和林曙光有一个姘/头,两个人争锋吃醋大打出手,所以闹出人”。
话音被阻断,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说话的男人脸色铁青,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咯咯”声。
“莫要说人”,一道声音诡异的在他耳旁响起,恐惧从脚底涌向全身,那男人伸长了手,拼命点头。
窒息消失的时候,台阶上那个夜一般的男人也已不见
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踏踏,踏踏”。
蹙楚徒然的跟在李队身后,即使她说明了一切,却仍是这次命案的最大嫌/疑人。
那瓶矿泉水上为什么有剧毒?蹙楚蹙起小眉头,秦诺的黑色帕子,秦诺小心的略带洁癖的两次为穆青擦水瓶一一涌上心头。
“秦诺,秦诺的黑色帕子!”,蹙楚大喊。
走在头前的李队停住脚步转身,蹙楚立刻说:“对,就是秦诺!秦诺的帕子。我想起秦诺要了我的矿泉水后,曾经两次用帕子擦穆青那瓶水。一定是他,他是凶手!”。
李队又掏出一只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叹气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看到?当时有很多人看到秦诺用黑色帕子擦那瓶水,可是我们搜/查了秦诺全身。没有帕子!什么都没有!”
“没有帕子?那帕子去哪了?!”,蹙楚眉头皱得更紧,她不相信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秦诺会销/毁帕子。
“我们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秦诺虽然嫌疑也很大,可是一天没找到那块帕子,他就一天不能入罪”。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你相信我不是凶手?!”,蹙楚心莫名的酸了起来,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人相信她
“只我相信你没有用,我本来不该对你说这么多。可是,这件案子对我很重要!我相信当年那件案子一定与如今这件有密切关联,所以你还不能走”。
“是需要我做什么事?难道我是饵?”,蹙楚问李队。
李队没有说话,他盯着蹙楚身后,那种目光令蹙楚浑身发冷。
豁然回首,蹙楚就看到了他。
他一身黑衣静静的立着,手里拿着黑色的帕子。
“这块帕子如果你们需要,大可拿去”,秦诺大方的递过帕子。蹙楚犹豫着,终是接下:“你不怕我们找到你入罪的证据?”。
秦诺微眯起眼睛,语气不疾不徐:“我相信,天理”。
将帕子郑重的交给李队,蹙楚望住秦诺:“你真的是秦诺么?那个写出《我愿化作石桥》的秦诺?”。
他微微颔首,反问蹙楚:“你觉得呢?”。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蹙楚、李队与秦诺三个人。可李队却似乎突然睡着了,就在接过帕子的瞬间。
蹙楚只能苦笑。
“那故事的结局呢?是什么?”。
“你指的,是林曙光的故事?还是石桥的故事?”,秦诺眯着眼,问她。
“我都想知道”,蹙楚说。
秦诺微笑:“石桥的故事,结局在书里。而林曙光的故事,还没有结局”。
“还没有结局?那么就是说,还会有人死?”,蹙楚惊讶的问他,秦诺将黑色的风衣拢拢,他黑色的高领衫外套着件黑色的风衣。
“你会不会觉得被冤枉,是件很痛苦的事?”,秦诺突然问蹙楚。蹙楚摇头,再度苦笑:“反正也没有人相信我,在哪里还不是一样。我只是觉得,既然我已经成了替/罪/羊,至少有知道一切的权利”。
“你可有想见的人?或许我可以代为转告”,秦诺突然说。
蹙楚沉默下来。
“也许,有时间你可以和我讲一讲你的故事,我觉得,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秦诺说。
“也许吧”,蹙楚垂下头。
秦诺已经转身,黑色的风衣衣角无风自动。蹙楚叫住他,犹豫了半响,涩涩开口:“如果我注定不能脱/罪,你可不可以帮我转告一个人”。
“好”,秦诺回答得很爽快。
他一直微眯着的眼张开,竟如寒星一般:“你要我转告什么?”。
“你告诉他,蹙楚在北城警局”。蹙楚觉得说出每个字都那么艰难,秦诺却笑了:“他是你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蹙楚说。
“手给我”,他说。
“为什么?”,蹙楚将手藏在身后。
他却略带霸道的扯过她的手,贴在额间,然后闭上眼。
“喂喂,你放开!你这是做什么?”,蹙楚涨红了脸,拼命挣,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嘘”。
他的样子很虔诚,良久方放开蹙楚的手,微笑道:“好,我一定转告”。
他的话音方落,人就已消失在走廊尽头,黑色的衣角带起风声。
李队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揉揉眼,问蹙楚:“刚才我好像看到秦诺?他把我们一直都找不到的帕子亲手交给你,还说相信天理”。
蹙楚长舒口气,笑道:“怎么会?也许是你做梦了!对了,你会把我关在哪?”。
“拘/留室”,李队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蹙楚苦笑,当先走出几步却又回过头来,问怔忪在原地的李队:“不知道拘/留/所里吃饭用不用付钱。我没有钱,是个一顶一的穷鬼”。
“别人用付,你却不用。你大可以安心待下来,直等到真正凶手出现的那一天”,李队笑着摇头。看着蹙楚瘦小的背挺得笔直,这经历无数,破案无数的老警察重重叹口气,想要从兜里掏只烟,却突然发现,右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帕子。
是那种夜色般的纯净的黑。
秦诺的帕子?!
曲折的小路两旁,是株株绿树,青鸾隐在一株最大的树枝叶之间,凝望着北城警局的方向。
高墙电网,这些都难不倒他。
夜色已笼罩了那座蓝白相间的小楼,这时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青鸾的女人,谁都不能动!
身形几个起落间,已到了那座小楼外墙,看一眼高高的电网,青鸾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轻松的提气纵身,暗恨那丫头不该到处乱跑,又猛地想起当初是自己和丫头约好,十三号一起去秦诺的签名售书会。
双脚立在电网上,青鸾右手指尖朝下,引走高压电。楼里亮着灯,点点灯光从个个窗口透出,也不知她究竟在哪个窗后。
青鸾凝神静气,左手掐诀,正欲算出那丫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