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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看楚江白面上浮现出来的冷色,止住脚步,对小阎王拱手:“如此我便不送了,小兄弟,你多多保重,刘秀日后定要做你随时都可以找到的人。”
小阎王知道楚江白生气了,不敢多说话,点了点头,悄悄把一颗明珠放在刘秀的手里。然后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和楚江白离开了刘秀的家。
小麒麟寂寞的在地府待了整整一天,看见主人回来了,飞奔着跃到他怀里。楚江白拎着小麒麟的角,把它扔到一边去,关严卧室的门,让它没有机会进来。
小阎王看他一步步走近,往后退了几步,不解的坐倒在床上。
“为什么随便和凡人说你的姓名?”
小阎王小小声的:“不可以说么?”
“你和他拉拉扯扯,当我没有看见么?”
“我没有。”
“你把你的明珠给了他。”
小阎王向他解释:“凡人老的很快,我答应了再去见他,怕他样子变得太大,我找不到。把那颗明珠给他是作信物的。”他站起来抱住楚江白:“你为什么生气?”
“你知道我生气了?”
小阎王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我知道。可是我们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你为什生我的气?”
楚江白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抱着小阎王在床边坐下。
小阎王依附在他身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睛水润明亮,粉嫩的唇微微噘起来像是在诉说他的委屈。
楚江白叹息:“因为我贪心,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不希望我之外的人碰到你。”
“也包括猴子哥哥?”
“对,也包括那只猴子。”
小阎王低头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亲亲楚江白的脸:“我没有别人,我只有你。”
楚江白对自己听到的话感到不可置信,诧异问道:“你说什么?”
小阎王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我和你最亲密。没有别人,以后我不娶阎妃了,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楚江白凝望他的眼睛。
小阎王迎着他的目光,微微点头。楚江白一直以为他天真不解情事,也不急着告诉他一切。听见这话从小阎王的口里说出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小阎王微笑着看他,带一点孩子的炫耀:“是晶晶姑娘告诉我的。”
“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她?”
小阎王脸色微红,赧然不已:“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己看出来的。”
“你为什么和刘秀那么亲热?”
“猴子哥哥去天上做官,我就没有朋友了。凡人都会很快老去,也许我下次去看他时,他已经是个老头了。只有我们两个才是不分开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那你生不生我的气?”
小阎王摇头:“我不生你的气。你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我,我心里很欢喜。”
楚江白缓缓压倒他,亲吻小阎王柔软的唇。
床帐垂落,掩住春色无边。
小阎王低声呢喃,在楚江白进入时含糊不清的问他:“你也只喜欢我,是吧?”
楚江白怔了一下,小阎王热情的盘住他。“是,我也只喜欢你。”
这个新年与过去的千百年不再相同。地府似乎多了脉脉的温柔,欢乐悄无声息的铺展开来。
小麒麟不用再做拉车的工作,趾高气昂的在地府里梭巡。
小阎王为了弥补它受的委屈,把上次和楚江白从人间带回来吃的与玩的,分了一大半给它。小麒麟不了解这静悄悄发生的变化,只是对可以重新随时躺在主人怀里感到无比满意。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地府的岁月与人间相同,小阎王去花果山探望孙悟空的朋友白晶晶,这时离孙悟空去天宫已经十年了。
白晶晶向小阎王抱怨:“这个死猴子,臭猴子!还不来看我!说好了来看我,还不来!骗子!”
“晶晶姐,天上只过了十天,也许明年后年,猴子哥哥就回来了。”
“你们怎么知道日子多难熬?明年后年,要把人活活盼死了!答应了别人不办,就是骗子。”
小阎王自己并没有本领离开地府,所以也一直没有去看望刘秀的念头。但他拿着孙悟空给的符,却可以自由的在地府和花果山之间来回。此时忽然想到自己身在花果山,花果山便是人间境地,自然也可以由此去看望刘秀,也免得答应了别人不办,变成骗子。
白晶晶看他坐在那里沉思,笑问:“想什么呢?”
“我要去长安一趟,我答应了一个叫刘秀的朋友去看望他。”
“哎呀,那快去吧。”
“我要问问土地公怎么走,可是天规不准我离开地府。”
“我去帮你问问土地老儿,你在这里等我。”
白晶晶走出水帘洞,用力跺脚:“土地老儿快出来。”
土地公从底下钻出来:“白姑娘什么事情?脚下留情,可别踩碎了老头子这把骨头。”
“我问你,长安怎么走?”
土地公自袖中掏出一张山河图,对白晶晶解说:“仙妖们看见此图,便知去各处的路了。如今汉室重兴,刘秀为帝,都城改在了洛阳。法力高者,可瞬息往返。”
白晶晶勾起嘴角:“你这老儿真精明。”
土地公呵呵一笑:“我老了,什么也不知道。白姑娘没其他事吩咐,我这就下去了。”
小阎王坐在山洞里等着,白晶晶笑着把山河图递给他:“看看这个宝贝,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了。你那个朋友不在长安,在洛阳了。”
小阎王接过来展开细看,默念山河图边上的咒语,消失在白晶晶的眼前。
小阎王到了洛阳城,已经感觉到自己留给刘秀的那颗珠子的气息。他合上眼睛,追寻明珠的痕迹在空间里挪移。
睁开眼时,他已身在恢弘的大殿中。宫灯吐露着光华,侍卫站在大殿的入口处,小阎王打量左右,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小阎王惊喜道:“刘秀!”
刘秀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慌,接着是极度的不可置信,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是何人?”
“我是漫漫,我来看你了。”小阎王微微皱眉,叹气:“你好像已经把我忘记了。”
刘秀上前用力擒住他,他以为眼前的人能躲过侍卫的眼目,想必有惊人的武功,出手便用尽全力。
小阎王痛呼了一声,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被刘秀将手扭在身后,手臂疼的像是要折断了。
刘秀看着这张千百次出现在梦里的面孔,厉声:“你到底是何人?”
小阎王哽咽:“我是云漫,漫漫啊!我和你说过会来看你的。”
刘秀略微放松一些,仍旧严厉:“你怎么进来的?”
小阎王低头望着地面,过一会道:“我不能告诉你,原来你已经不想看见我了,你把我的明珠还给我,我以后不来看你了。”
刘秀听见他提起那颗明珠,松开手:“真的是你,怎么可能”
他这些年天下最风波险恶的处境都经历过了,也没有现在这样吃惊和彷徨。云漫像是他一个最遥远的美梦,早已经绝了希望,却又忽然出现在眼前。
小阎王抬头望着他,那江南秀丽山水般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
刘秀猛的把他抱在怀里,低喃:“如果是梦,请别让我醒过来。”
小阎王回抱他,把头搁在他肩上。
过了良久,刘秀道:“真的是你么,你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已经老了。”
“你没有老,比原来好看了。”
刘秀戎马生涯,相貌虽然仍是当年的柔和底子,到底多了一些岁月痕迹。他平素不以为意,看见了小阎王,惊觉自己已不复当年。小阎王却觉得他现在神气间的俐落潇洒,比当初要英俊的多,诚心诚意的赞美他。
刘秀拉着他的手在大殿坐下,仍旧不敢相信,可却不能不信。
“你怎么了?”
“漫漫,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
“我出来一次很不容易,今天才知道来找你的方法。”
“皇宫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真对不起,我如果不告诉你,你会生我的气吗?”
刘秀赶忙回答:“不会,当然不会。”他曾经无数次在夜里想到青年时长安街上的偶遇。最开始记忆是那样鲜明,到最后却几乎疑心不过是一场梦。
小阎王飘扬的衣带,出尘的气度,无瑕的容貌,没有一样像是凡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