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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熬一碗汤来!”
薛达通再端着汤进来时,我已经把他折腾醒了,他不听我喊他喝汤,不动不语。
他这是在要挟我,都什么时候了!
也许正是到了最后关头,人才会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保证,你活下来,我…”我是能娶还是能嫁?我在心里暗自嘀咕,苏,形势逼人,我为你坚守这阵线,很辛苦。
“我…,只要你愿意,你想怎样,我绝无二话!”我觑了他一眼,他眼皮动了动,张开了嘴。
总算打发过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不让一滴汤水洒出来。
薛达通把那参分了三份,连饮了三日后,在我的帮助下,铁朔日渐好起来,虽还是没有什么话,但我能觉出他意志的恢复,我想经过这次回炉锻造,他这把出鞘宝剑更将寒光闪闪于抗汉战场上。
北汉此次突破成州防线,兵分两路,一路直向南,宽广的平地后却是地形崎岖,山地沼泽四布,而气候潮湿,多毒虫,不但不利北汉骑兵纵横,还有大河相阻,北汉不善水战,
76、寒光 。。。
胜算不大。
更何况,冥教海龙已号召教民全力抗击,而镇守西南的还有名将封奇远,南郡王的大军也枕戈以待。
而东路军应该是正确的路线,但有连绵的群山相阻,唯一的通道有两座雄关,一为大散关,一为凤仙关,突破这两座关隘,东泽京都平原就在眼前,直插京师,就指日可待。而对东泽这虽不能算是最后的机会,但一旦关破,半壁江山连京城都要沦丧。
我们之所以有追兵相迫,也是北汉知道了此路,也想领先到达,占据大散关。而莲花军如能有人引路,迂回绕转快速突击,先期到达凤仙关,我军尚有胜算。
我相信蔹朝就早作好了打算,要不也不会在当时的千均一发之时,做出这样异乎寻常地决定。
77
77、钦差 。。。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抢先进入大散关,一路上又听到很多消息。
北汉此次大部先转战了南路的平地,而东线兵力并不多,而一路东撤过程中,有些兵将奋力反击,将北汉军的推进速度一阻再阻,使得东泽更多的士兵得以退守,而两大关隘仍在我们手中。
不过,不幸的是大散关的守关将军是右相的人,骄横跋扈,待属下苛刻凶暴,不得民心,军心。而凤仙关的守将则是个懦弱无能的文官,是三皇子的人,不但守关准备一点没有,听说正打算逃跑。
眼看离大散关不远了,我们收拢的东泽败兵越来越多,多数不是我们军中的,听说我们是朔月军和莲花军的混合,都愿意跟着我们。
还救援了人数尚算齐全的北宫燕部,原来,开战前,铁朔就把她们先期派到了后方,所以她们伤亡并不大,一路东逃,和我们汇合。
是夜,我正躺在一堆草上歇息,她找到我,两人躺一起,聊起来。
“说实话,我真盼着你死在战场上!”她开诚不公。
“你现在杀我,也来得及!”我直言无讳。
“你喜欢你们家老三吗?”
“说不上…”
“那我想和他在一起,你愿意吗?”北宫燕歪头问道。
“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管!”我仰面而躺,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温柔可亲的苏和娇蛮天真的东方目瑙,我们白家的这些子弟非要和皇族儿女扯上关系吗?如果是蔹朝、夜芨,我绝不会犹疑,可是…,已经害了一个,难道还要我在同一条路上,象以前一样,任性骄傲,生生地逼他去做不愿意的事?
“你不管?为什么要和他纠缠不清?你这不是害他吗?难道,铁将军一点不在乎吗?”
她这是在责备我,放荡无忌,勾搭了这个,又纠缠另一个。虽没有铁朔什么事,但在夙芷身上,确实是我有失检点,理亏在先。
如果在以前,我会赌气将夙芷一推了之,表白我的清白。而如今,我那点声誉廉价的不值分文,那比不得上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情我愿而已,他们若就此知道我风流无耻,不也是好事一件?”我索性承认。
她霍地站起来,愤怒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白将军瞎了眼吗?”转身走了。
大散关前,不是我们这支疲惫、溃败之师在梦里都盼望着到达以期重整旗鼓,洗血前耻的地方。
眼前城墙如壁,雄关紧锁,城上官兵没人敢放我们入关,因为接到上峰严令,无故不得接纳败兵入关,恐有敌军混入。
大散关的守将邱虎是怕铁朔的官阶比他高,在我们入关后,会胁迫他抗击北汉,使他不能完成弃城密令。
形式如此紧迫,我们两人矗立关前,一筹莫展,正准备想办法派人潜入城内,
77、钦差 。。。
设法刺杀,但又恐怕扰乱军心,长敌方志气!
“报,朝廷派的钦差要求通过营寨入关!”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在这个时候,朝廷竟会亲派钦差到这个地方,有些不合乎情理。
吉凶难料,但总比这样僵持好。
远远地全副钦差仪仗走近,在这样兵慌马乱的时候能把架子摆足,也需要实力。
我们正考虑这钦差能否让我们,会带来什么样的钦命时,城门竟“咣当”一声开了。
一个骨瘦如柴的细高个、土黄脸将军带领一干众将,骑着马,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一冲而过,抢先迎到大轿前。
甩蹬离鞍下马恭敬地向大轿中出来的一个身材不高的白面书生行大礼,我们虽离得稍远,也只得跪倒在地,同礼参拜。前面邱虎献媚地笑声和一个不冷不热的寒暄声传来,我们两个狐疑地互看了一眼。
待走到眼前时,钦差已重新上轿,而邱虎仍对我们故作不见。
铁朔只得上前,拱手道:“邱将军,我是泾原路左军指挥铁朔,今带部想借贵辖略作休整,不知将军能否允我等入关?”
那邱虎好象突然看到我们一样,故作大惊后,哈哈一笑,连忙深施一礼:“原来是将军来了,只怪这几日,关内事忙,属下又没有来报,竟不知是将军,快请入关!”
我们两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进关后,才发现城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守备松散,全无大战前的紧张。
近晚,邱虎宴请钦差,也捎带着我们一起。
在临时官邸,换衣赴宴时,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看法。
钦差带来的皇命必是有利于邱虎辖制我们,而当此关键时刻,右相如想卖国,必在京中斡旋,保住邱虎的关守权利,然后才能顺利放北汉入京,而朝廷派来的钦差会是那一方的人?
如果就是右相的人,那么其他方的人对如此明显的作为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铁朔则听说,这钦差是朝廷新设立的进士科头名状元,曾经由当今圣上亲自殿试取中。
而提出设立进士科的则是从小就文采斐然的二皇子静王。以这位钦差为首的多数是由寒族而进身的这一派新贵也与静王多有亲近,成为本朝新崛起的第三方势力,只不过还不能与世族出身的另外两大派相提并论
铁朔带兵打仗自是不惧,可要与人勾心斗角地相争,恐怕实在不耐烦。我看他愁眉不展,心情烦躁,就坐一边宽慰他:“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入了关,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伤虽好多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脸色憔悴,今夜不是为试探那钦差,我是绝不会让他去的!
他向我笑了一下。
澄翠楼前车水马龙,我们进去时,二楼最大的宴厅中十几桌酒席排开,前
77、钦差 。。。
边的高台上,浓妆艳抹的歌伎正在跳舞,台下酒席已开,也有青楼名花相陪。首席一桌,钦差大人和邱虎正各有一美相伴,酒正酣、意正浓。
年轻的钦差脸色红润、面目清秀、唇齿含笑,雅而不淡的一身秋衫,与怀抱中的娇颜丽色相衬,只能让人想到一句话:“是真名士,自‘风流’”!
邱虎招呼铁朔入席,铁朔向钦差行礼,那钦差随意地一笑,摆手道“将军不必多礼,此地宜谈风月、不论虚礼,快请坐!”
我则站在铁朔身边尽职尽责地扮亲兵,执壶倒酒,伺候他吃喝。
两边邱虎和钦差则兴致盎然地与两位美人逗乐,嘻嘻哈哈地特热闹,铁朔无动于衷地只喝酒。害我频繁地给他倒酒,心道,这邱虎也不给他招个小美人相伴,还得我伺候他。估计他名声不好,人人都知他呷昵自己的亲兵,不知道的还当他喜欢男色呢?
可这倒酒出了问题,我那白生生的手便时常出现在众人眼前,先是那钦差看见了,虽不是什么淫亵的表情,却也是颇为好奇,看了又看,便引起了邱虎的注意,而邱虎正愁找不到机会羞辱铁朔,一看这,来了劲。
他就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