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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说完,云廷自告奋勇道:“元帅,末将愿带人马从北门突围!”
蔹朝摆手道:“在座诸位几个月来血战沙场,俱都是遍体鳞伤。蔹朝无能,为帅数月,令东泽损兵十数万,还连累众位困守孤城,陷于绝境,此战蔹朝已经决定,亲自带兵出北门!只有一事请托诸位,我妻为东泽月王,于东泽至关重要,她若被俘,东泽危矣!还请众位齐心协力保她平安!”
他下座单膝点地,拱手郑重道:“拜托了!”
众将哗然,“元帅,你这话不对,此次被围多为南军失误所累,又有那南夷皇帝邪术厉害,全不与元帅有关,你切莫如此!”
有的大叫:“元帅,你坚守青城数月,拖住南夷数万兵马,为我们东泽赢得了时间,功不可没,何来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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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
有的要求自己带兵。有人振臂分开众人,拱手大声道:“将军、殿下,苏夕请求带兵北门突围!”
蔹朝的突围计划没有同夙夜商量,听他与众人商议时,夙夜一脸难言的涩然。
云廷上前一步道:“不,二哥,你武功最高,你得保护殿下突围,我去!”
苏夕环视四周:“此去突围还需元帅随机应变,云廷与在座众位将军武功都不如我,我去也许还能逃得性命,众位若自认武功能胜过苏夕,苏夕便不再坚持!”
夙夜与他四目相对,转头制止了要说话的蔹朝,轻声道:“让他去吧!”
众人商定天黑突围,,蔹朝忙去了。
被俘
屋里只剩下三人。
夙夜苦笑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扑进苏夕的怀中。
苏夕灿烂一笑:“你终于还是放开扶我的手了!”
夙夜泪眼模糊地望着他:“我会后悔的!”
苏夕紧紧地抱住她,“我发誓,我会回来的!”青眸中的伤痛欲绝一闪而逝。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云廷,一推夙夜,“我走了!”
夙夜失去了依靠,软软地歪在云廷身上,云廷催她道:“我们也该收拾收拾走了!”
夙夜房间里,云廷帮她穿上软甲,她身子沉重,好容易才套进去。云廷低头给她理甲带,忽然她扶着他慢慢跪在地上。
云廷不得以跪在她对面,他一贯沉静如水的脸上骤然被风刮过般,揪出痛苦的神情,“你可是要我放你走,去和他同生共死吗?”
“云廷,对不起,谁也拦不住我!”
云廷一瞬间泪盈双眸。“能不能让我陪你?”他艰难道。
“你不去,蔹朝会怀疑的!”
他凄凉一笑:“你,你,真要去吗?”
他猛得站起来,“好,他日若云廷对不起你,你就当云廷是畜生,莫要再念记了吧!”
他还未到门口,夙夜淡淡道:“我不去,谁也走不了,是吗?”
云廷一顿,漠然而去。
夙夜站起来,痛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蔹朝听到北门喊杀声震天,回头亲眼看云廷抱人上车,才心安地仔细观察城下的情形。北城门的声势造地很足,效果意外的好。东门留下的人马很少。
蔹朝看时机成熟,挥手众人悄声出城,先是一轮弓弩射击,再派一队高手消灭剩余的南夷兵马后,迅速向青城山奔去。在半山腰处,只见北城附近火把通明,重重叠叠的南夷兵马包围了东泽突围的兵马。
到达漳河岸边时,夜芨亲自带船来接。他跃上河岸,直奔云廷护卫的已换乘的软轿,天黑月朗,他望着轿中身材粗壮的女人目瞪口呆。他转头对着云廷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你,你好啊!”
他跑到蔹朝身边,一把拽过他:“夜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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蔹朝正指挥军士上船,他惊骇道:“你说什么?”
他倏地一闪身掀开轿帘,一把揪出轿中的女人,怒不可遏地摔了出去,一脚踢倒了一旁默立的云廷。掉头就走,翻身骑上战马就要返回。
夜芨跳到马前,“哥,你这是去送死!”
“你闪开,我去和她死在一处!”蔹朝愤然地大吼。
周围的众将士听到动静,聚拢过来。
夜芨甩头叫到:“快上船,没你们什么事!”
众人不肯离去,只默默站在周围。
“哥,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公子早就料到了,已作了准备,你带人马立刻离开,公子说了,她不会有危险。南夷皇帝更想活捉她,你怎么这么冲动!”
蔹朝一言不发,挥动手中马鞭就要打马而去,夜芨大叫:“哥,都什么时候了,我都没有急,你是怎么了?”
蔹朝无声地歪头回望刚从地上趴起来的云廷,再看看周围一起同生共死的将士们,手中的马鞭紧紧地攥了又攥,终是狠狠丢在地上,下马挥手带人上船。
水木华在临走时给夙夜安排了白家武功最顶尖的十二个人作她的侍从,他们俱都换上了普通军士的服饰与夙夜一起跟着苏夕准备从北门突围。
抱着必死的心上马的军士在出城前陷入恐惧的压抑中。城门打开时,面对沉寂在黑暗中的敌营,苏夕大叫道:“兄弟们,为别人的生,我们选择了死,那就让我们站着死吧!杀啊!”
他抽出长剑,挥剑中剑身震动,长啸如龙吟虎吼,连绵不断,身后城头的战鼓相应,一霎时,全军群情激昂,上千人拼死力大吼着:“杀啊,杀啊!”纵马狂奔向敌营。
敌营中瞬间灯火通明,没有弓弩射击,南夷军从营帐中涌出严阵以待,夙夜看到这一切,心中绝望,果然消息已走漏,前面就是现成的陷阱等着他俩个去跳。她匆忙中向东门瞭望,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希望庆成霄不会赶尽杀绝,会放蔹朝他们走。
双方接战,苏夕冲在最前方,剑气凌厉,断肢碎肉横飞,无人能挡。他们以他为尖锋成楔形全力向漳河靠近,他们已深入敌中,南夷兵力猛增,层层叠叠令人望而生畏,即使能望得见灰水横流的漳河也是那么遥远。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夙夜在侍从的保护下,没敢动手,象是在这惨绝人寰的地狱中随波逐流的小舟,摇摇摆摆地躲闪冰冷的寒刃和周围侍从的热血。他们没有人喊叫,却在无声中,肉骨穿刺的声音格外刺耳。
当第七个连名字她都不知道的侍从被长刀砍中,倒在马下时,夙夜难以掩饰心中的痛意,她喃喃乱语,涕泪四流,望着周围只剩下的不到二百人,她大叫道:“我要见庆成霄,我要见庆成霄,你们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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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住手,住手!”
然而她的声音如此渺小,没有传出多远。正在这时,东泽的号炮声响起,漳河上驶来几艘大船,正是东泽的水军。
“夜,你在这里吗?我来啦!”水木华着急地声音传来。
“哥,哥,我在这里!”可能河岸上的水木华没有听到,却是冲在前头的苏夕听到她的声音,手一哆嗦,让一名敌将躲过了砍来的一剑,他无暇回顾,奋力回手反削,将那名敌将削为两半。他回头,真正确认那个笨到极点的傻女人时,他极度亢奋的大脑如被凉水激中,霎时浑身冰凉。
东泽军士听到号炮声精神为之一振,向河岸加速冲去。
忽然,南夷军中一阵啸声传来,南夷军齐刷刷地后撤,独留下不知所措地东泽军,颤巍巍地茫然四顾,不知南夷又耍什么诡计。
两军分开,庆成霄怡然自得地提马而出,他手指夙夜,得意道:“白夙夜,不要妄想逃出去了,你抬头看看!”
他话音刚落,嘴中怪声已出,怪风刮起,黑云涌动,漳河开始动荡不安,正在全速行进的东泽船只,开始为风所阻,忽然间,上游河段黑黢黢地巨浪倾泻而下,东泽水军的小船全部掀翻,只有几艘大船勉强稳住。
夙夜心中一凉,“庆成霄,你不过是要抓我,你放过他们,让他们走,我留下就是!”
“你们退后,让开路!”夙夜吩咐周围的侍卫。
没有人动,苏夕急忙催马过来,“夜,你干什么?”
“让他们退开,再打下去,咱们谁也保不住!”
苏夕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从来没有脾气的他,怒吼道:“你这时候知道要保住他们了?你还能不能想着孩子,能不能替我想想!”
夙夜第一次看他朝自己发火,愣完后,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夕看她委屈,也不好再说,只道:“好,要死咱们一处,你无论如何不能被他们抓住,咱们现在就走!”
庆成霄哼的一声冷笑:“好个小俩口,可惜,死小子莽撞,不如女儿识时务。你不想要你那孩儿,尽可拼拼试试!”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人影闪过苏夕,刹那击倒夙夜周围的侍从,夙夜只觉身体腾空,苏夕抢上来拦阻时,庆成霄轻轻将夙夜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