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陵舍一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你忍到现在才说,果真长进不少啊?”
夙夜一听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就烦:“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怎么,这种口气就不爱听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以前那些男人一样哄着你,顺着你,可都得着好果子了?你还不是孤身一人流落江湖,但凡有一个可心的,恐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忍气吞声、仰人鼻息吧?”
“你…‥”
“我说得不对?”东陵舍一脸冷笑逼近她。夙夜一向不善言辞,对着熟透人情世故、牙尖嘴利的东陵舍屡屡气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不识深浅的傻瓜,不是为了廉玉他们,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看你大少爷的脸色吗?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求你。”
“说得好听,你能为廉玉做什么?你真以为我是看你的面子,才留下她的!”
“东陵舍,算我什么也不是,你可是真心对她?她已经够苦的了,就算我求你一次,你可别骗她!”
“刚才谁说死也不求我?我对廉玉怎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俩的事何用你操心!”
“东陵舍,我求你算我欠你的情,我这就算你答应了,千山万水,只要我能做的,我还你的情。”
“哼,明日我回常州就禀明父母亲,回来就带她们走,你还要跟着吗?”
“只要你能照顾廉玉她们,我自是不愿打扰你们,我走就是。”
夙夜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跑下楼去。
湘水在旁边轻轻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东陵舍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儿,苦笑一声:“我带不走她,只有撵她走!”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到天黑,夙夜才回东府去,饭也没吃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巩廉玉端着两碗粥,几碟小菜,过来陪她一起吃饭。看着仍着男装的巩廉玉,夙夜还是不能相信东陵舍,思虑再三,决定厚着脸皮留下来看看再说。
果然,就在东陵舍走后的第二天,夙夜和巩廉玉正在屋里闲话,只听外面兵刃声交加,一个浑身是血的东府家人闯进来,高叫道:“巩小姐、叶小姐快跑,有人来袭府!”说完就扑倒在地断了气。
两人大惊失色,巩廉玉抱起巩廉蒲,提起弯刀,夙夜跑到隔壁叫上拉奇和玛素,向外跑。巩日玛听到
9、阴谋 。。。
动静也跑过来。
几个人仓皇出逃,跨出偏院大门时,愫青带着几个人跑过来:“叶小姐、巩小姐,你们快走,我带人挡住他们!”说着向前院跑去。
留下两个人带着他们抄小路出了东府,并找来几匹马。夙夜一看,傻眼了,她这几天虽跟巩廉玉学过骑马,可也只是能在马上坐稳而已。
其中一个家人二话没说,把她揽上了马。幸而拉奇和玛素都会骑马。
几个人打马狂奔,没跑出多远,旁边就冲出一个马队。
簇拥着一个气质冷艳,打扮华贵的女人。刚一打照面,那女人一愣,随即一挥手,她身后五个人冲过来,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夙夜本在马上就勉强能坐稳,要临阵对敌,根本就施展不开。
她和身后的东府家人挡住了对方两个人,另一个东府家人武功较弱,很快为人所杀,使巩廉玉的对敌变成两人。
巩日玛带着巩廉蒲,正与一人打在一起。
夙夜先觉有些不支,其中一人瞅空冲到了玛素和拉奇马前,几个人救应不及,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被杀。
夙夜大恸,联手东府家人,奋力杀了眼前的敌人,直冲向那个人,那边巩廉玉被两个人围攻,已落下风,她大喊:“日玛、小叶快带小蒲走,不要管我!”
她身后的东府家人附耳对她说:“小姐,你们快走,我挡住他们!”说完拉马冲到巩日玛马前,跳下马,挥刀直击敌人的马匹。
巩日玛趁机朝夙夜的马抽了一鞭,一同向外冲去。夙夜拉马回头向巩廉玉望去,马不听使唤地向前跑,她大叫:“巩日玛…‥!”巩日玛却面无表情的又朝她的马抽了一鞭。
可是没跑多远,刚才那两个人杀了挡住他们的东府家人又追了上来,巩日玛停下拉住了夙夜的马,把巩廉蒲递给夙夜,盯着夙夜:“请叶小姐带着羌族的这点血脉逃吧,巩日玛拜托了!”说完不等夙夜反应,就伸掌击在马背上,马一声长嘶撒腿就跑。
夙夜泪流满面地大喊:“巩日玛,你一定要活着!”
巩日玛仰头大笑:“贼子们,我巩日玛想念兄弟们,早就活腻了,你们来吧!”
他大声呼喝着冲向敌人。夙夜在马上紧紧抱着巩廉蒲,腿夹马腹,手被缰绳勒得生疼。
她在马上摇摇晃晃地向前奔跑。
可是很快马蹄声传来,她心中悲愤,知道巩日玛必是凶多吉少。
她思量着是不是把巩廉蒲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去迎敌。勒缰绳,马却停不下来。
她一着急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后面两个人追上来挡住了去路,那两个人嘀咕了几句,又一人从他们后面冲过来,却是面蒙黑巾,蓝色长衫,身材高壮。看到对方,两个人都是一愣。
先前那两个人已冲上来,夙夜仓促应战,即要护着身
9、阴谋 。。。
前的巩廉蒲,又要稳住不听话的马,没过两招,就被刺中了手臂,她痛得“哎哟!”一声,长剑落地,眼前刀光闪闪,直向她两个人扎来。夙夜闭上了眼睛,暗道:“对不起,廉玉、日玛,我太没用了!”
惨叫声起,夙夜睁眼,蓝衣人挥刀斩杀了自己的两个同伴,救下了夙夜。两人对视片刻,夙夜终于想起他是谁来了!
10
10、再遇 。。。
来人正是在青木镇曾劫持自己,又放了她的蓝衣人。夙夜艰难地向他一笑:“多谢!”蓝衣人不语,一双黑眸打量了一下巩廉蒲,竟似是温和了一些,他抱过巩廉蒲放在自己的马上,拉起夙夜的马缰绳,一起向左前方奔去。
他们刚离开,不远处的树丛中,骑马走出了愫夷和几个人,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已经渐渐远去的三个人,挥手带人离开了。
另一边,巩廉玉身上已经数处受伤,眼看就要丧命,忽有三骑冲过来,两人挡住攻击巩廉玉的两个人,另一骑抱过巩廉玉打马跑远了。而那个冷艳的女人一直冷眼旁观,不言不动。
在一片荫蔽的树丛中,东陵舍把巩廉玉抱下马来,放在地上。有些昏迷的巩廉玉醒过来,看了看他道:“阿舍,是你?”
“我来晚了,你怎么样?”
巩廉玉明显有些失血过多,她脸色苍白道:“阿舍,我的刀呢?”东陵舍眼中光芒一闪,提过弯刀递给她:“在这儿呢!”巩廉玉喘息了一会儿道:“阿舍,我恐怕…不行了,拜托你把刀…送给小蒲吧!如果他还活着,请…你,请你,照顾他,如果他也…,也没活下来,刀就留给你吧!”说完就又昏迷过去了。
东陵舍眼神一黯,本来已经挥起的手,终是没有落在巩廉玉的身上。他把巩廉玉放到地上,向远处看了看,把弯刀插在腰间,手脚麻利地给巩廉玉包扎了伤口。抱起她上马离开了树丛。
这边,在一座小山的山坡下,蓝衣人也勒马停下来,夙夜早就手臂疼的受不了了!蓝衣人扶她下马,来到旁边的一条小溪边。
他瞄了一眼夙夜,夙夜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嗤”,可能是力道没掌握好,夙夜受伤的半边手臂的袖子一下子被扯下来。双层薄纱是不禁撕,可是这也差得太多,夙夜本伤在小臂,可现在连上臂都露了出来,白生生的藕臂上一只玉环,晶莹剔透。
夙夜暗自嘀咕,蓝衣人可能也觉有些不妥,手拿半边袖子,愣了愣。
他用撕下的袖子沾水给夙夜清洗伤口,却有些手重,夙夜痛地只缩手,蓝衣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她咧了咧嘴,不敢乱动了。
好容易忍到洗完,蓝衣人掏出伤药给她上好,却拉着她的手,四处撒么。最后却盯上了夙夜的另一支手臂,夙夜立刻明白,他是要包扎伤口,心想:“你说,要不你刚才省着点用我那撕下的一只袖子,要不你就撕自己的衣服,怎么又盯上了我另一只袖子?”
边想边用眼挨个扫了扫那只湿了的袖子和蓝衣人的衣服。
蓝衣人明显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脸色略有些尴尬,又有些忍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向远处指了指。夙夜明白他怕回去后引起怀疑,所以…‥。
夙夜总不能
10、再遇 。。。
向这个救命恩人发脾气吧,她认命地伸过去,这没有碎口的袖子好像又不好撕?蓝衣人撕了两下没成,最后一只手掐住夙夜的上臂,才使劲撕下一半来。
总算包好了。两个人都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