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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宏俦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又溜过来了?”
“呵,呵呵,”小隐干笑几声,手指向天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我是出来赏月的。”
宏俦半仰起头望天,嘀咕道:“是么?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小隐此刻等不及听完他唠嗑,已迅速提起裙角开溜。孰料,正准备越过长平子衿两宫之间相隔的宫墙时,一道熟悉的人影屹立于墙上,狂风乱卷中白色单薄的身影如同只在深夜出没的鬼魅。
“陌白”小隐哑然出声。
依然是白衣胜雪的男子,依然是仙影绰绰的容姿,依然是冷木无波的表情。
在昌德殿内癫狂至极失声痛哭的陌白仿佛只是个幻象。
一切似乎从未发生,一切又都已改变。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静默良久后,陌白的唇微动。
那日小隐折碎了陌白的臂骨,清醒后的陌白并未说什么,事实上,彼时的他不曾在意任何,茫然空洞间仿佛只剩下呼吸。
小隐一直无法猜透陌白与苏媚儿之间的关系,正如她一直弄不懂在楚鸣空遇刺身亡的全过程中北齐王究竟处在怎样的位置,是促使,还是遏阻?面对楚鸣空的死,北齐王是悲伤大过欣喜,抑或是欣喜大过悲伤?他对楚鸣空是爱多,还是恨多?
“谢什么?”小隐抬头问,心知若是陌白自己不愿说,费再多唇舌亦是枉然。
“苏媚儿”月色下陌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只听他说:“其实,我是姓苏的。”白影忽闪而过,当小隐再次回过神来时,墙上已空无一人。
第四卷 我已成魔(中) 番外之迎春花开篇(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文修订中,后来的童鞋可能看不懂这章,可以越过“白哥哥你看,迎春花又开了”一名着桃色宫装的十一二岁女孩儿兴奋的指着枝头上串串金色小花直嚷嚷,身旁年长的侍女忙把她往后拉,嘴里还不住的唠叨:“哎哟我的大小姐,这里可是御花园,是皇宫,你怎么又提那么个晦气的名儿?”
站在另一旁梳双髻的宫女先是咯咯直笑,听到“晦气”二字时不由得顿下问:“什么晦气的名儿?”
年长的侍女赶紧笑掩住嘴打迷糊道:“没,没有,李宫女你一定听错了。”接着拽住女孩儿的手就往外拉,“大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去千悦宫吧,让淑妃娘娘久等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李宫女不再追问,转身朝千悦宫方向走去,谁知才走出没两步就听见侍女在后面大呼小叫:“大小姐,等等啊,你别跑”
回头看见侍女手忙脚乱的追女孩儿,李宫女露出无奈的笑。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见多了,但说到这位苏家大小姐,还真是二十年来头一遭。
苏大小姐将御花园当做玩游戏的场地,左躲右闪,时隐时现,顺顺利利的摆脱了跟屁虫,来到御花园一侧僻静之处,愣愣的望着枝头上金色灿烂的迎春花,脸上露出有些寂寥的神色,喃喃的道:“白哥哥,这么多年来,你都去了哪,为什么从不回来陪媚儿一同看迎春花开?”
初次见他,是在苏府内一处简陋的院落前,正值迎春花开时节,他就一个人静静的跪在树下,垂着头不发一言,身上缀满金色的小花,想是跪了许久了。
当小苏媚儿想要上前时,侍女忙挡在她身前道:“大小姐别去,是夫人罚他的,说是他娘洗坏了夫人极为喜爱的一件衣裳。”
“他是谁?”小苏媚儿睁大墨黑的眼珠问,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尤为可爱。
但四下里竟只有出气进气声,无一人敢答。
满心疑惑的小苏媚儿偷偷跑去问来苏府送物事的蔡大婶,蔡大婶才毫不避讳的答:“他叫苏白,比大小姐长两岁,按理说,大小姐该称他一声‘哥哥’。”
“哥哥?”小苏媚儿又道:“但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啊。”
蔡大婶停下手里的活计,眯缝着眼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就是所谓的命啊,苏白的娘哎,怪老奴多嘴,总之苏白是苏老爷的儿子没错,但大小姐还是少见他为好。”
小苏媚儿眨了眨眼,转身走回自己屋,还未进去,便听得里面传来苏老爷与苏夫人的对话。
“我们家媚儿可不比那些个官宦子弟差。”苏夫人拔高调子说,亦如她在苏府里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雷厉风行的作风。
“夫人此话怎讲?”
苏夫人卖弄关子,方才道:“远的不说,就说说你吧。”
“夫人这话为夫就听不明白了。”
“我问你,若你和淑妃娘娘同时向陛下进言,你说陛下会听谁的?”
“这,这当然是淑”
苏夫人不耐烦的打断:“得,这不就结了。”
苏老爷沉默了半晌方拍脑袋恍然大悟:“夫人的意思是送媚儿进宫?可媚儿太小,陛下都”
苏夫人气结:“所以骂你没脑子啊,陛下年事已高,但皇子们呢,而且陛下现下最宠哪位皇子?不是别人,正是淑妃娘娘的第二子!”
小苏媚儿再也听不下去,慌乱的朝外跑,不知跑了多久,待靠在一棵树下喘气时,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处简陋的院落前,而手里扶着的,正是迎春花树。
天色暗下来,小苏媚儿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只得抱紧身子,瑟缩的靠着树干坐下,院子的门还是大敞着,里面的屋子燃起一星烛火,柔和的光透过窗,像是暖流沁暖心房,蓦然间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你是?”来关门的苏白偶然间发现这个小女孩儿,不仅衣服在地上滚得满是灰尘,一张小脸蛋也灰扑扑的,只那双明亮的眼睛扑扇扑扇的眨着。
兴许是哪个下人家的孩子吧。苏白想着,向她伸出手:“你爹娘叫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小苏媚儿握住那双并不宽大却暖和的手,怯怯的支吾道:“我饿了。”
苏白扶起她,领她走进那间燃着烛火的屋子。窄小破旧的屋子里果然如小苏媚儿想象中的弥漫着宁静和美的气息,像是冬日里暖呼呼的被窝。
一名慈祥的妇人斜靠在床上,和颜悦色的望向两人道:“这是哪家的小女儿,怎的成了只小花猫。白儿,还不快去打水给她擦擦。”
苏白从屋外端来一盆水,将小苏媚儿的手和脸细细擦净,然后取来一个白面馒头递给小苏媚儿:“吃吧,娘胃口不好,这才多出来的。”
小苏媚儿直视苏白含笑的眼,大力的咬了一口馒头,她自幼被人锦衣玉食伺候着,生平第一次吃馒头,只觉嘴里干干的,没有什么味儿,顿时难以下咽。苏白瞧出她的异状,只道:“多嚼一会儿,就会尝出甜味来了。”
可惜,在她才刚刚尝出甜味时,苏夫人的侍女们寻到此处,跋扈的大侍女夺过她手里的馒头扔在地上踩碎,恶狠狠的指着苏白的额头大骂:“你这小子,怎么能给大小姐吃不干不净的东西!若大小姐有个一二,你小子十条命都不够抵!”
直到此时,苏白才明白眼前这个喜欢眨巴着可爱大眼睛嚷着说饿的小女孩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厄运为何会从此时开启。
第四卷 我已成魔(中) 番外之迎春花开篇(二)
“咳,你听说了吗?夫人昨夜里去了苏白的娘那屋,闹了大半夜。”
“哎,可怜了那对母子。你说,都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大小姐与苏白的遭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还不是最糟的,听说苏白的娘身子原本就弱,经这一折腾,病得更不轻了,苏白急着去给他娘请大夫,可没几个钱哪个大夫愿意来看他娘的病啊。”
“这么说,苏白的娘”
等不到院里那棵迎春花树凋落,苏白的娘,去了。
那名不卑不亢少年老成的男孩儿一夜之间仿佛又长大了几岁,当他最后一次坐在苏家屋顶上发呆时,小苏媚儿又溜到院子里,慌张的在屋内屋外找寻他的踪迹,当她第七次跑出屋子时,苏白叫住了她:“我在这里。”
那一刻她回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