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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的声音很低,仿若鬼魂的呓语:“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无论他变成何种模样我也要找到他,可我不知道他是谁”
“不记得他的名字,不记得他的样子,所有有关他的一切都像是埋入记忆中的荒芜,徒留下残余的碎片”
“稀疏的梦境里,我独自一人久久的站在黑暗寂冷的桥上,不愿离去我不知道我等的是谁,只知道他若来了,我必定能第一眼认出他”
“可是当我真的见到他时,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他,就如同那些斑驳破碎的记忆中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我们擦肩而过始终不曾回头”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对我而言很重要,重要到我为了能见他,可以一次次抛弃自尊忍辱偷生,重要到可以为了他舍弃我的全部”无神的眼望向早已止住哭泣的的清月,嘴角一抹残忍的苦笑更显得凄艳无比,“可是,我即使舍弃全部,也换不回他的命”
有一种爱,无关乎外貌,无关乎名字
什么都不记得,唯独记得,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而你,又在哪里?
清月在心底轻轻的说,泠星,我也在等你,你要何时才会回来?直到这一刻,我相信前世今生真的存在,因为我在等你,我们在等你
“他,”清月痴痴的开口,“他会回来的”后面的话被嚼碎在狂热的吻中
他的无助,他的愤怒,他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在清月身上,强烈中携带温存,让清月好几次尖叫着昏过去后很快醒来对他说,“我不要紧的,只要你”
只要你快乐。
下身剧烈的痛楚让清月含泪,一次次被冲击充实的快感又让清月面露笑容
身体像是要被撕碎,灵魂却又变得更真实
心灵与身体想契合,竟是如此的美妙
当他累倒在清月身上,再无从动弹时,汗珠顺着他的脸颊颈项一路滑下,滴落在清月身上,像是要渗进肌肤里去,然后,清月听见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宣亿,我的名字”身体到了极限,他还未说完便倒头睡过去了。
清月抬起酸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脸颊摩挲着他的脸,感动的泪再次落下。
是错觉么?我感觉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不,我不该如此想,还有泠星
泠星,在你回来之前,让我陪在他身边,好么?
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
望向那张沉睡的面容,清月感觉心里有东西开始融化,整个心灵仿若重生
像是碧雨清洗过的天际,无比清澄,明净
原来爱着一个人,是这般美好的事
“我们这样做,对吗?”宣亿起身命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时,清月缩在锦被里怯怯的问了这句。
一丝笑意掠上宣亿的眉梢,他无疑是绝美的,任何一个笑。
他将覆盖着清月的锦被扯开,清月羞赧的闭上眼,不去看满身遍布的情爱痕迹,灼灼的艳红,印证着昨夜两人的疯狂。
宣亿按住他的手腕,吻上他紧闭的眼,只轻轻啄一下便放开,正巧有人敲门进来,清月仿佛听见他低声说:“有什么不对,你爱着我,我也爱你”最后半句低若蚊咬,却将清月的心神推上云端,让他没来由的害怕坠下去,即使,他很快便坠了下去。
由于两人不早不晚的起床,离午膳还有段时间,便只随意吃了些清粥点心,坐在庭院里,宣亿捧起茶杯抿了口茶放下,伸手紧紧握住清月的手,不肯放开。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
这时,有人来报太子殿下登门造访。
被宣亿握住的手一紧,清月脸色蓦地转白,只听宣亿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素芳不是陛下,我可以拒绝他的,你莫担心。”
若是陛下呢清月悲哀的想,抽回手起身道:“王爷,清月先告退了。”
静静的走开,他多么希望能听见宣亿随意寻个理由不见太子,可是,身后响起宣亿不高不低的声音:“领太子去书房”后面的字一个也听不清。
回到西院,瘫倒在床上,眼中耀动着银色的泪光
也不知过了许久,有人敲门进来,在几案上摆满食盒,言道:“王爷命清月公子先行用膳。”
满桌的佳肴,清月一点胃口都没有,脑海中只有那句“我可以拒绝他的”在回荡。
可以?若是不可以呢
清月的手握紧胸口的,昨晚他疯狂的索要自己,是以,胸口留有大片大片的艳红。
他的气息犹在身侧,我为什么不信他?
清月启口:“太子殿下呢?”
那名下人稍作迟疑便答:“太子与王爷还在书房。”
“你替我传话,就说清月等王爷用膳,不,我要去见王爷。”清月听见自己坚定的说。
我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学不会自欺欺人?
脚下半点迟疑也没有的赶往书院,对于没人拦他也没生奇。
推开那扇门时,清月有些后悔了,但已来不及回头。
天色有些暗,书院里更暗,没有点灯。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时,清月看见北齐王双手撑在书案上,艰难的扶住动荡的身体,发丝凌乱,衣衫垮塌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而一个人正站在他背后细细的噬咬他□在外的肌肤
北齐王将呻吟梗塞在喉咙里,额上泌出细汗,如繁星般耀目的双眸失却了往日光辉,狠狠的瞪着清月,失声道:“出去你出去”
虽然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手脚全然不听使唤,清月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他就是昨晚疲累了在自己耳畔用嘶哑的声音说“宣亿,我的名字”的那人。
不敢相信他就是笑着对自己说“有什么不对,你爱着我,我也爱你”的那人。
不敢相信任何人
第二卷:乾坤指 24。飞雪泠清
北齐王不知哪来的力气恼怒的拾起书案上的青石砚台掷了过去,清月来不及躲闪,砚台实实的砸在额头上,光洁的额头顷刻青肿,冰凉的液体从丑陋的伤口涌出
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自己的心
刺耳的言语犹响在耳侧:“滚出去!”
清月早已忘了自己是如何狼狈离开的,当意识重新转回来时,半个身子已没入城外一条河中
腿不由自主的向着更深的河水中迈去
就在此时,左手无名指上又传来针刺般的剧痛,清月的右手抚上左手无名指上套牢的乾坤指
你也在痛吗?和我的心一样
泠星,对不起,我变心了
我不想再等你了
我好累,就让我带着乾坤指还有对你的愧疚追随你而来吧
霎时间,河中风浪大作,波涛翻滚,像是河神的愤怒
清月闭上眼,继续往前迈步,隔了好一会,河水也没有如预料中的将他卷走,甚至
清月睁眼,发现河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似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乾坤指发出淡淡温暖的白光,像是在劝慰他
河岸上一个声音言道:“施主,可否快些回岸上来,须知这乾坤指的神力惊扰了河中众多生灵,若施主执意不回头,这河水下游的百姓免不了将受一场水患之灾。”
清月将乾坤指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一番,终是忍不住好奇抬步走回岸上,只见那光头小沙弥单手行了个礼,“施主心中众多疑惑,小僧兴许可以解答不少,请施主随小僧来。”言毕转身朝一条小道上走去,清月略一迟疑,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一座小庙,这庙地处荒僻,是以香火不盛,走进去好长一段,也没见着一个僧人,清月也不害怕,只管随着那小沙弥几进几出,最后踏进一间禅房。
这间禅房虽说简陋,倒也与别处的禅房没多大差别,不外乎房内正中的墙上写着一副大大的禅字,清月虽寡闻,也曾听闻佛教的禅宗以自身禅悟为修行之根本,不禁开口问道:“难道小师父是要清月放下执念,一心向佛?”
那小沙弥摇头,领清月走到东面的墙前,指着墙道:“施主请看。”
旧黄的墙上绘有好几副壁画,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已有些残迹斑斑,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