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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曹公公,下面,没哎哟,这,这,这可太有趣了,呵呵呵呵”太后笑得直拍手,“这笑话真个儿有趣,还要让人琢磨琢磨啊,我说小曹子啊,要不是有你,大家今天也没这么开心啊”
曹公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恨我恨地牙根痒痒,但脸上依旧谄笑不断:“是是是,奴才没的好,能哄太后您开心,奴才若是有也要把它切罗。”
曹公公一句马屁又笑翻了亭子里所有的男人。
“云掌柜如此会说笑话。若是能天天给哀家说上一段就好了。”太后笑出了泪花。
我依旧不放过曹公公:“太后可真是抬爱小人,记得曹公公经常向小人提起入宫伺候太后和皇上的事,要不小人也以曹公公为榜样,一起没了吧!”
“不行!”夜钰寒失声喊了出来,拓羽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整个亭子立刻静了下来。
“为何不行?”拓羽半眯双眼,盯着因为尴尬而脸红的夜钰寒,“朕觉得这主意不错,朕也挺喜欢非雪的故事和笑话,如果非雪入宫跟着曹公公,他也可以时刻见到柔儿,一家团聚,何乐而不为?”
“这这”夜钰寒居然一声语塞,平时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的夜钰寒,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非雪若为宦官,那么有很多事情都无法去做了。”他淡淡地回着,气息已经恢复如常。
他这么说是在暗示什么吗?
亭子里的气氛有点尴尬,老太后扬了扬手:“这可不成,哀家挺喜欢云非雪这孩子,哀家还打算给他说一门好亲事呢。”
好亲事!呵我苦笑着,好亲事,说是卧底更准确吧,您老可真是送了一个大粽子给水王爷啊。
太后这话一说完,夜钰寒的脸上就出现了疑惑和担忧,他望向我,我只有装糊涂。现在能给什么暗示?小命在那老太后手里捏着呢。
将我彻底解救出来的是上官,她以多日未见我的理由,带着我和思宇回了她的宫。她将我们直接带到练舞房,此刻房里就只有我们三人,上官劈脸就问:“你怎么进宫的!”
我懒懒地坐在了地板上:“你婆婆邀请我来的。”
“我婆婆?”上官面带疑惑,“她让你来干什么?”上官的口气带着焦虑和浮躁,思宇似乎看出了不对劲,走到上官的身边:“上官,非雪受伤了,这些事等会再问吧,先让她休息会。”
“伤?你怎么受伤了?”她俯视着我,那神情更像是审问我。
“我说上官,你该不是也要审问我吧?”我将也字加重,懒懒地仰视上官
“他们审问你!”这句话同时从上官和思宇的口中吐出。
我撑着身体眯眼看着上官,张开了嘴:“Beingwatched(我被人监视了)”我戳着着自己,上官和思宇的眼睛在我说出这句英语后,慢慢睁大。
我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笑道,“不是要跳舞嘛,鼓呢?”
“哦,我马上让人准备!”上官终于反映过来,“来人,去准备鼓。”
“是!”外面的宫女应了一声,然后整个舞房房门大开。
我在屏风后面换上了舞衣,舞衣很宽松,越来越得意自己的小背心设计,把Bra设计地挺拔很困难,但设计成平胸再简单不过。
将红绸固定在袖口上,拖着红绸就出来了。记得斐嵛说过,说我就算挥舞红袖也未必像个女人,就像现在,我插着腰站在舞房中央,一条红绸还被踩在脚下,怎么看怎么像是打群架来的。
负责指导上官的是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舞娘,舞娘穿着亮丽的舞衫,翠绿的紧身小襟,金鱼尾的袖子,飘逸而婀娜,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呵呵,却实不是跳舞的料。
小太监将一面又一面的鼓搬了进来,然后思宇就走到舞娘身旁,解释一些我做不到而应该存在的动作(――!!!),例如那个后翻
我捡起了鼓槌,移开了脚步,松开踩在脚下的红绸,看着这群宫里的人和上官,眼前渐渐浮现太后和曹公公的脸,我真窝囊,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他们眼中!我狠狠甩出了鼓槌,鼓槌带着红绸撞击在一面有“太后”的脸的鼓上。
枉我云非雪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可以逍遥度日,可结果呢?转身再甩,甩中了曹公公!
还以为自己保护了斐嵛、欧阳缗和随风,可结果,却是他们在保护我!一个前翻,甩中了拓羽!
我绝对不会就这么任你们摆布!
绝对不会!
整个舞房里回想着隆隆的鼓声,他们是我的愤怒,是我的呐喊,我一定能找到出路,绝对能!卸下鼓槌就扔了出去,这是原本没有的动作,但我真的很想扔东西,鼓槌在空中翻滚着,砸中了最大的一面鼓,我仰面倒下:我的出路在哪里?
红绸在空中缓缓飘落,屋顶在红绸间扑朔迷离,红红的影子盖在我的身上,我迷茫地看着屋顶的梁柱,干脆吊死算了!
“非雪”混沌中听见思宇的呼唤,她担忧的神情映入我的眼帘,“非雪,你没事吧”
我腾地坐了起来:“没事!跳完!收工!回家!”我将落在身上的红绸卷了卷,狠狠扔在地上,找到那个还在发愣的舞娘:“看清楚了没!就这样跳!还有,后面还有一段红袖舞,整支舞是刚柔结合的。”舞娘痴痴地只知道点头。
“思宇,动作都给她解释过没有?”思宇给我取来了外袍,帮我套上,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她以往灿烂的笑容。
上官站在一边,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道:“小心太后。”然后和思宇出了舞房。
第一卷 红袖轻舞在人间 第六十四章 节目
夕阳拂晓,西边的红日犹如火烧,就像我心头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思宇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身边不时有小太监经过,她轻声问道:“非雪,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得出,你那支舞是在泄愤。”
“思宇”我变得有气无力,“我们有麻烦了”
“非雪,你可别吓我。”思宇顿住了脚步,捉住了我的双臂。
鼻子有点酸,我忽然想抱住思宇狠狠哭一场:“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看穿我们的伎俩了吧”没想到我们三个演猴戏演了那么久,却还在自鸣得意。
天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阴了下来,一大朵黑云彻底掩盖了落日的光辉,远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满脸谄笑,我拉着思宇扭头就跑。
“云大人且慢!云大人且慢!”身后的人阴阳怪气地喊着,“皇上要见宁思宇。”
见思宇?我和思宇都停下了脚步,思宇抓住我的手越发地紧。
“呼呼哎哟,我说云大人,您跑什么?”曹公公气喘吁吁地说着,太监到底没用,才跑了没几步就累成这样,“请云大人和宁公子御书房见驾。”
思宇莫明其妙地看着我,我莫明其妙地耸耸肩,我和思宇一路冒着泡泡(莫明其妙的样子,头顶上冒泡),跟着曹公公。
因为天气的关系,御书房里已经点亮了灯,就和以前一样,夜钰寒站在拓羽的身边,他正俯身看着拓羽手中的册子,两人相互探讨着什么,那亲密的样子,让我恼怒,夜钰寒对拓羽比对我好!
心里慌了一下,我居然在吃拓羽的醋?
那么将心比心,拓羽一直追问我和夜钰寒的关系,是不是也在“吃醋”?他把夜钰寒和我都当朋友,而我和夜钰寒却对他都闪烁其词,傻瓜都看得出我们对他有所隐瞒。皇帝都是多疑的,他有知道一切的权力和欲望,因此他生气了,气我们对他的隐瞒。
“皇上,云非雪和宁思宇带到。”
“恩,知道了。”拓羽放下了册子,夜钰寒站在一边看着我。
拓羽扬了扬手,一边侍候的宫女太监都退出了御书房,候在门外。
“思宇原来还会跳舞。”拓羽和蔼地笑着,就像看着一个小妹妹,刻意放柔的声音一下子让紧张的思宇放松下来。
原来小拓子一家都会用这种微笑式问话。
思宇不好意思地鼓起了脸:“其实不会,是上官哦不,是柔妃娘娘让我们编排舞蹈的。”
“宁姑娘真是多才多艺啊”夜钰寒在一旁对思宇也赞赏有佳。
我双手插在袍袖中,站在一旁,这小拓子不知又想干嘛。
“没有啦,嘻嘻”思宇被夸地脸红起来。
“那朕现在想交给思宇你一个任务,思宇姑娘可能担当?”拓羽依旧用温柔地口气说着,就像哄一个孩子:现在叔叔想让你做件事情,高不高兴啊?就这种样子。
思宇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