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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倾云淡笑。
很佩服他还笑得出来。流零皱眉凝思,那晚的杀手必定会再出现,如果只对付他一人也就罢了。但现在看来,倾云也危险了。
果然,罗仙上人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48杀机
朦胧中,流零看到倾云微笑着向他走来。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他说。
流零道:“是的,我会保护你。”
倾云笑而不语,突然,他毫无警预地倒了下来。
流零骇然,连忙抱住他,手不期然地碰到一片粘粘的液体,抬手一看,满眼的红,是鲜血!
“你怎么了?”流零大惊道,“齐倾云,你怎么了?”
身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是身体慢慢冰冷。流零费力地撑起他,看他脸色泛青,气息全无,竟然已经
“不”流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种强烈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停地拍着倾云的脸,激动地大叫:“怎么回事?齐倾云,你别吓我啊!我说过要保护你八年的,你怎么能死?你要我做个失信的人吗?你快睁开眼睛啊!不要死,不要!”
流零猛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面前随风而动的丝帐,半晌才明白刚刚是一场梦。但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难以忘记,心底一阵阵地难受。
这个梦,真的只是一场梦吗?还是罗仙上人给他的一个预示?齐倾云的生命因为他的到来而提前受到威胁了吗?
外面天已蒙蒙亮,流零起床穿好衣服,没有吵醒还在窝里熟睡的玄玄,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刚开门,就看见倾云从另一边走出来,一身朝服,后面跟着疾雨和惊雷,显然是准备去上朝。
“昨晚睡得好吗?”倾云问道。
看了你一个晚上的死相,能睡好吗?流零狠狠地盯着他,暗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展开紧迫盯人攻势,不能让任何不利因素接近他。
倾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叮嘱了几句便带着疾雨和惊雷离开了。
流零自然悄悄地尾随在后,待到宫中才想起自己既没漱洗又没吃饭,郁闷了一上午。
太子已立,人心思定,朝中并无大事发生。
身为太子的君熙,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熟悉政务之外,还要应酬各方员。这对习惯安静闲适的他来说,的确是有些为难了。但流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耐,反而经常被他认真专注的做事风格所感动。
司康等人与君熙相处的时间也更多了,除了帮他解决一些政务上的难题之外,就是聚在一起讨论齐国目前存在的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四位王爷都是才能卓越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可以互补不足。但有时他们也会因意见不同而争吵,甚至吵到刀剑相向,最后不欢而散的地步。
首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流零真的是心惊胆战,就怕他们会因此决裂,再不相往来。结果,第二天却看到他们依然和和睦睦,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展开新一轮的讨论。
于是,流零明白了,有时候男人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也许这样反而更能增进他们的感情。如果以后君熙登基为王,他们还能保持如今的和谐,那么齐国繁荣昌盛的日子就不远了。
但是
流零现在不担心他们,反而更担心那个右相朴伊。最近他行事越来越低调,似乎也没有和倾云作对的意思,但流零就是感到不安。朴伊心思细密,谨言慎行,很少出错,让人找不到他的弱点。不,应该说他以前唯一的弱点——朴敏书,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弱点了。
从朴伊身上,流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什么?立太子妃?”流零惊讶道,“君熙要成亲了?”
倾云点头,笑道:“父皇属意左相的女儿藿香苏,大哥没点头,所以叫我们去当说客。”
流零恍然。藿香苏他曾见过一面,性格怎么样不知道,但容貌娇媚,又是左相的女儿,倒也匹配。但流零向来讨厌政治婚姻,如果双方没有感情,那就只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场悲剧。
对此事,他没有兴趣参与,所以拒绝了倾云提出的一起进宫的要求,仍然决定在暗中跟着就好。
流零亲自送他出王府,准备看他走远后再尾随,谁知他突然转过身来,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猛地向流零冲过来。
“小心!”倾云扑挡在他身前。
流零脑中突然闪过在梦中见过的某个画面,心中一紧,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拽过倾云,飞快地与他对换了位置。只觉得右胸一痛,一支长箭穿过他的身体,直透倾云的左肩。竟然同时射中了两人,可见其臂力有多惊人!
“王爷!”疾雨和惊雷大骇,迅速冲过来,一个边检查伤口边小心地切断箭支,一个警戒四周,以防有人再施暗箭。
倾云的伤势本身并不是很严重,但他发现被射中的地方有种奇怪的感觉,头也昏沉起来,略一想便明白了——这箭有毒!
而流零,右胸被穿透,就算他不必担心剧毒侵入,也会有生命危险。
“零”倾云抱着已经昏迷的流零,心急如焚,冲着疾雨大叫道,“快去找大夫!”
这时,王府内的仆役侍卫可能收到消息,都匆匆地赶出来,一边将倾云和流零送进府中,一边十万火急地去请大夫。
倾云本来一直用内力压制剧毒,在看到流零被安置好后,心头一松,终于支持不住地晕倒了。昏倒前,他还不忘叮嘱疾惊两人,一定要救醒流零!
“哈哈哈”刚从宫中回府的右相朴伊接到消息大笑道,“想不到这次竟然一箭双雕!”
原来他只想先把流零解决了,想不到齐倾云会舍身去保护他。朴伊冷笑,这个流零还真是有本事,不仅迷惑了他的儿子,还让堂堂一王爷甘心为他而死。此等妖人,怎么能让他留在世上呢?
“齐倾云啊齐倾云,枉你自诩聪明,如今却毁在了美色上,值得吗?”想到此处,不由得又大笑几声。
朴伊为什么如此肯定倾云会死呢?原因就是他对那支箭上涂的毒有信心,就算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毒也救不了中毒之人,或者说是根本来不及救!
敏儿敏儿,为父这次可替你报仇了!
49红夙
尽管疾雨和惊雷极力隐瞒倾云遇刺的事,但老皇帝和司康等人仍然很快接到了消息。
君王震怒,立刻派人彻查此事。君熙则带着严辰随同司康、瑞风一起赶往靖王府,查探倾云和流零的伤势。当他们赶到时,大夫们已经将箭取出,基本处理好了二人的外伤。但令人焦虑的是,倾云身上的毒没法解,而不怕毒的流零却因为伤势过重、出血太多而昏迷不醒。两人都有性命之危。
“靖王中的是什么毒?”严辰一边准备上前为倾云把脉,一边问道。
旁边站着四个大夫,倒有三个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只有最后一个大夫回道:“此乃‘长熏’。”
“‘长熏’?”严辰皱了皱眉,他也从脉象上探出了结果。确实是“长熏”。
“这毒很难解吗?”君熙忙问道。
“不难。”严辰回道。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补充道:“此毒并不常见,皆因它制作困难,但偏偏又很容易解,所以一般下毒者都不会选用这种毒。”
“那么”君熙等人都看出严辰欲言又止,心中焦虑。
果然,严辰接着说道:“如果在离纥郡附近,我不用两个时辰就能解了此毒,但在这里,恐怕是办不到了。”
“为什么?”
“要解此毒不难,难就难在解毒的药草中,有一种只有在离纥郡的翠灵山上才有。”
“什么药草?封城都买不到?或者不能用与其药力相近的草药代替吗?”
严辰摇头:“此草名为‘红夙’,因为药性独特,一般病人都用不到它,所以药店从不把它列入药物名单。但要解‘长熏’,非用‘红夙’作药引不可。”
瑞风道:“我们立刻派人去离纥郡找药。”
“那么十天之内必须赶回来。”严辰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能保住靖王十天的性命。”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只有十天?
司康凝重道:“封城与离纥郡相隔不止三千里,而且路途崎岖。即使骑上最快的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赶路,也不大可能在十天之内赶回来。”
君熙平和的脸上出现些许怒意。
而瑞风干脆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愤怒道:“到底是谁?心思真够歹毒!让人知道解毒的方法,却没时间解,只能等死!”
君熙肃容道:“我现在去招贴榜文,悬赏千两请人搜集‘红夙’,也许在封城有人拥有这种药草也说不定。”
瑞风道:“那么我立刻派人前往离纥郡,或许能在半路就找到‘红夙’。”
司康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