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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雨尾随倾云,暗中保护。
严辰和沐如一也收拾药箱出门行医去了。
流零藏好宝贝,出门游览泽穗城,顺便打探商情。
最后剩下织南,看家。
流零估计这正式考察外加找工作的第一天,四人都不会有多大收获。
果不其然,在晚饭过后,他们先后回到家,一个个都面带疲倦,坐在桌边一声不吭。
流零吃着从如一那抢来的糖葫芦,观察他们挫败的神情,悄悄地扬唇。
“不顺利吗?”织南问。
“店小二,搬运工,打铁将,挑夫”倾云轻轻数道,一听就知道王爷出身的他做不来这些事。疾雨一直跟着倾云,对他的感受可谓了解得最清楚,这些活确实不是一个王爷可以接受的。
其他三人都默默无语,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瑞风道:“这些工作赚钱少得可怜,平民百姓是如何靠此养家糊口的?”他本来是有个打算,但每日所得太少,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去做。
“稍好一点的工作,如帐薄,不是信任的人别人根本不会任用。”君熙叹道。
司康也懒懒地说道:“我本来想当一讼师,谁知大部分百姓连讼师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们也请不起讼师。也难怪他们打官司往往吃亏。”
织南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什么好注意。
这时,如一抱着他的琵琶,摆弄出几个音调。
“一一,你会弹琵琶?”流零问道。
“略知一二。”
“那给我弹一曲吧!”流零走过去拉着如一,道,“这里气氛不好,我们去后院。”
两人坐在院中,清雅的琵琶声婉转响起,给月色平添了几抹忧郁。
乐声停止,流零拍手赞道:“弹得很好啊!”
如一腼腆道:“马马虎虎吧。”
流零笑看他谦虚的样子,随手接过琵琶,轻轻拨了几下,突然抬头问道:“一一,你知道天与地之间的高度是多少吗?”
“这如何能知道?”
“三尺。”流零回道,“只有三尺。”
如一诧异:“三尺?一般人都有五尺高,天地之间只有三尺,那岂不是要把苍穹戳破了吗?”
流零笑道:“所以,凡是高度超过三尺之人,要长立于天地之间,就要懂得低头。”
如一似懂非懂,但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却倍受震动。
这些高傲的王爷啊!你们不低头,怎么能融入百姓之中,听到百姓的声音呢?
流零悄悄地微笑。
也许,明天,将是全新的一天。
40 工作&吃饭
“店家,来一碗拉面!”
“好勒,马上来!”
流零端着老人家送来的热腾腾的拉面,愉快地享用起来。
恩,面条劲道十足,味美料足,口齿留香。好!
流零美美地吃完,冲着厨房喊道:“店家,这碗面的帐记在那个和面的伙计身上。”
“啊?”老店家询问地望向那个“伙计”。
“伙计”停下搓面团的动作,回过头来,一脸粉白,却赫然是齐国瑞王爷瑞风。
“流零,你已经敲诈了我不少了,还要占便宜?你明知道我现在穷得响叮当。喂!”瑞风火大地追出去,却只来得及听到流零远去的笑声。
瑞风的母亲拥有一身好厨艺,下的面条尤其美味。瑞风虽然完全不通厨艺,但受其母影响,精于和面制面。
几天前,他发现这个面馆只有一个老人家支撑,生意惨淡。本来他嫌收入太少,并不打算和老店家合作,但前天听了流零的一番话,再加上形势所迫,让他不得不重新选择了这个工作。靠着一身制面的工夫,配合内力和巧劲,制出来的面条韧性十足,浇上老店家精心调制的汤料,当真是美味非常。再加上他俊朗的外型,灿烂的笑容,倒是吸引了不少大妈级人物——没办法,未婚女子一般是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否则嘿嘿!
一碗面十文钱,他与老店家四六分帐,每天赚个四五两是没问题的。如果想增加收入,知名度是很重要的,就看瑞风怎么做活它。
在城南某处,席地而坐着另一位大人物,那就是司康。他从城外砍来一大堆质地上好的白衫木和红木,双手舞动,不消一个时辰,一个活灵活现的木雕就慢慢成型,看得旁人叹为观止。
司康是四位王爷中唯一一个用长刀当武器的人。教他刀法的师傅从他十岁开始就要他刻木头,迄今为止,他刻的木雕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对力道的掌握和对刀的熟练程度,几乎无人能及。却不想,他如今竟要靠这个吃饭。
尽管司康穿的是劣质衣服,做的是下等的工艺活,但他与生具来加上后天培养的高贵气质,如同他手上的雕刻一样让人赞赏。他的东西定价没有低于三两的,买的人不多,但看的人却没少过。
一般百姓买不起,但泽穗城有钱人很多,有眼光的人也不少,不用五天,司康的木雕必然流转于富人之手。
在泽穗城,经常有才子文人们走动的地方被倾云选来——卖字。
倾云的书法非同一般,龙飞凤舞,颇有大家风范。他精通任何一种字体,更特别的是能写双手字。左右手同时书写,字体内容同或不同,都不影响作品的水平。
另外,倾云才思敏捷,一天能作出十几二十副优秀的对联,不单令围观的才子们心服,还能根据特来求联的商人的要求,作出与他们营业场所相符的对联。
以“泽来居士”为号的倾云,必然会很快闻名于地方,连带他的作品也将畅销起来。
当然,在刚开始的几天,他依然还只是个默默无名一落拓书生,买字求字的人暂且不多。
也许是受如一那天弹琵琶的启发,君熙借了琵琶,在某座大酒楼弹唱卖艺。
君熙由于体质偏弱,十五岁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床上度过。皇帝担心他烦闷,便从各地请了许多技艺团入宫表演。君熙在耳濡目染之下,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加上天资聪明,很快学得有模有样,更精通数种乐器。
在酒楼的戏台上,君熙手抱琵琶,以清雅的声音吟唱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迷醉了众多客人。如果说司康的高贵带着狂放,那么,君熙的高贵则完全是出尘脱俗的。看着他,就好象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心境平和。
经过这一抛头露面,流零几乎可以预见,君熙将来财源不断,麻烦也将不断。
堂堂齐国的王爷,一个和面伙计,一个沿街雕木,一个摆摊卖字,还有一个坐台卖唱。若消息传到皇帝耳中,不知道是何反应。不过,流零倒是对这几个王爷的才能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回到家中,他与织南等人讨论了一会,都认为四位王爷在头两三天不会过得很顺心,毕竟要老虎学猫抓老鼠是有些为难。但凭他们的本事,度过最难熬的几天,之后必然顺遂很多。
果然,有了两天的工作经验,四位王爷都适应了。只是他们愈见憔悴,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织南问道:“几位爷,你们怎么了?”
司康眼也没斜一下,低头喝他的白开水。
倾云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君熙微笑一下,继续调他的琵琶音。
瑞风则很没气质地趴在桌上,两眼无神地玩着手中的茶杯。
织南和严辰等人面面相觑,想不明白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
疾雨深深叹了口气,小声道:“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王爷们的身体健康。”
“到底怎么了?”织南皱眉。工作上手了,钱也有得赚,还有什么问题?
“是饿的吧!”流零好笑道。
“啊?”织南愕然。
四位王爷的表情颇不自然起来。
流零道:“王爷们现在一天能赚多少钱?有个六七两就不错了。这对一般百姓来说,那是足够了。但对吃惯山珍海味的王爷们来说,这些钱明显不够花。去高级的地方吃不起,去差点的地方吃不好,他们那条养刁的舌头能忍受得了才怪。”
“知我者莫若流零也。”瑞风夸张地叹道,“我已经尽力了。一两顿也就罢了,但要我天天去吃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我受不了!”
流零冷淡道:“齐国三分之二的人吃的就是你嘴里厌恶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瑞风泄气,流零说的都是事实。
君熙道:“这我们知道。我们并非一定要吃什么山珍海味,但起码味道要过得去。不知道是泽穗城的名厨都被请去了高档酒楼,还是根本没有好厨子。总之,我去过好几家饭店,即使是最简单的菜也不合口味。而且,我们不能把钱都花在吃饭上,毕竟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以后或许还有急需用钱的时候。”
倾云和司康虽没表示什么,但明显都同意君熙的说法。
“哦。”流零挑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半饿着度过剩下的二十几天?”
四人沉默。不然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