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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人声曲乐已息,想来宴会已经结束了。他必须赶紧离开,回到靖王府再想办法。他不觉得自己会死,但这种状况不知道能不能自己解决
16乱
流零在寂静的街道上跑着,好几次跌倒,忍不住呻吟,全身难受得仿佛要爆炸一般,视线也开始模糊。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终于找到王府,迅速飞身跃了进去,却没看清门匾上写的是“靖王府”还是“康王府”。
流零昏昏沉沉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花园里乱转,身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理智也快被欲望淹没,那种无法纾解的痛苦令他想发狂。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池子,他想也没想就跳了进去。
如今是秋末,水寒刺骨,若是普通人,恐怕只要待上半个时辰就会丢掉半条命。但流零的体质特殊,完全不畏寒,这反而对降低他身上的热度、缓解他的痛苦没有多少帮助。
流零浑身都浸在水中,口中喘着粗气,眉目含春,手不由自主地抚慰自己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将快要陷入疯狂的流零惊醒。他回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池边,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
“谁?”低沉而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从那人口上传来。
是齐倾云吗?流零抬头仰视那人,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吸气声。
面若芙蓉,一双美目含烟带雾,朱唇微启,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如果严辰闻到的话,一定会认出这就是五色五连环的气味,原来它对流零并非没有影响)。长长的青丝在水中沉浮,单薄的衣衫微敞,紧贴在洁白的皮肤上,曲线毕露,晶亮的水珠顺着发梢,脸庞,颈项,一直流入衣内这就是池边人看到的景象。
叹息!为这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即使是圣人,恐怕也忍不住有想占有这个人的欲望吧!
男人将流零从水中抱起来,手一触到那火热得异常的身体,立刻发现这个少年似乎被人下了春药。
也难怪别人要这么做。男人低头凝视着怀中充满诱惑力的人儿,忍不住口干舌燥,体内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你是被人下了药才逃到这里来的?那么,不知道你遇到本王是幸还是不幸呢?”
男人眉目含笑,抱着流零大步朝房间走去。
谁?流零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那双漂亮的单凤眼却深印在他脑中
湿湿的单衣被扔到一边,唇被占据,舌头在口中舞动。流零呼吸困难,浑身更是燥热难耐。
一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肌肤,炽热的唇自上而下地舔舐着,到胸前的突起时,更是恶劣地咬了一口,引得流零惊叫一声,身子不停地晃动,想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
男人的气息更为粗重,身下火热的尖挺直抵流零的下体。忍住想立刻占有他的欲望,一手分开他的腿,一手抚上他的大腿内侧
“唔”流零浑身一阵战栗,原本混沌的脑子因为后庭被手指插入而找回一丝清明。
“痛!”他不自在地扭动,双手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难过道,“不要”
男人不理会他的唤止,一手握住他的欲望,上下抚动。
“唔”流零忍不住呻吟,感觉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三根,还缓缓旋转着,下体慢慢湿润起来。流零此刻是既舒服又疼痛,还有些淡淡的屈辱感。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齐国二王爷齐司康。他想推开他,无奈浑身无力,反而变成挑逗一般,引起齐司康更为激烈的动作。
“你真是个妖精!”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手指猛地抽离,大手一把抬起流零的腰,齐司康将紧绷的欲望插入他的后庭。
“啊好痛!”撕裂般的疼痛让流零惊叫出声,他用力挣扎,双腿也想合拢,却反而紧紧裹住了他。
齐司康低吼一声,更往前推进一点。
“不行,进不去的。”流零推拒着他,声音颤抖。
“放松,可以的。”齐司康满头汗水,竟和流零一般痛苦。
“不要,放开我!我宁愿死,也不要做了!”流零大喊。
“不可能停的,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齐司康忍住想抽动的欲望,一边柔声安慰他,一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敏感处,缓解他的痛苦。
随着他的抚弄挑逗,加上春药的催化,流零的痛苦终于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发狂的快感。
他忍不住动了动腰,正好给了齐司康致命的刺激。他低吼一声,用力将欲望推了进去,直没根部,然后开始摆动,在流零体内进出。
“啊”流零已说不出话来,手指深陷他的背脊,小腹中有一股热流和后庭的胀痛收缩,随着齐司康加快速度的抽送,如风暴一般,进射四肢百骸。
意识在这一刻渐渐飘离,低吼与喘息交织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这个身体也仿佛不再属于他
未黎明的天空还是昏暗的,流零从沉睡中醒来,浑身酸痛,难以动弹,一床的凌乱、身上的吻痕以及糜烂的气息,提醒他昨夜的疯狂。
他的腰上还搭着一只大手,而他根本没有勇气转身面对现实。
咬住下唇,流零撑起身体,轻轻拉开放在他腰上的手,双脚刚踏在地面上,一种穿透骨髓的痛立刻传遍全身。
“天啊!”流零低呼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和身后的男人做了几次,竟然难受成这个样子。
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沉睡,祥和的睡脸与他平时的精明完全不一样。
流零暗吸一口气,忍住痛,下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王爷,该早朝了。”康王府的管家在门外唤道。
司康醒来,发现旁边的伊人已不见踪影,他睡过的地方不再温热,鼻间却还萦索着他那独特的香气。
司康皱眉,微有些不悦,他唤来管家问起昨夜少年的事,管家茫然无知。他更是一阵烦躁。
“此人对王爷很重要吗?”管家忍不住好奇地小声问道。
司康勾起床垫上一根青丝,眼中闪过一抹迷离的光芒,悠悠道:“他就像一个精灵,在本王心中留下一个美丽的幻影,便飘然而去。”
没关系!他们总有机会再见的,没有人能在招惹了本王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17误会
回到靖王府,流零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浴桶,直到不能呼吸才窜出水面,仰头大口喘息,他此刻身心疲惫,但回到房间又难以入睡。
里里外外地清洗了一次,却怎么也洗不掉那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流零掩面,昨夜的混乱在脑中挥之不去,让他几乎无地自容。
他前世不是没有过性经验,但并不代表能接受这种糊里糊涂的艳遇。刚来这个世界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爱女人,也难以以男人之身与另一个男人产生纠葛。但如今,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而且似乎还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造成的。
自己真的是个笨蛋啊!
流零从浴桶中出来,缓缓擦干身体,随意穿了一件单衣,准备上床好好睡一觉,把什么不愉快都忘掉。
但上天偏偏不让他如意,倾云突然杀到,带着一脸的怒色,冷冷地盯着流零,质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流零心里一突,回避他的眼神,随口回道:“玩去了。”奇怪,齐倾云怎么今天不用早朝啊,难道为了见他而专门请了事假?太不现实了。
“哪里玩?”倾云眼睛一眯,追问道。
“我不是你的手下,没必要事事向你报告吧?”
倾云脸色一变,拽住流零的手臂,沉声道:“这是跟本王说话的口气吗?”若在平时,他必然不会计较这些,但空等了一个晚上的烦躁让他脾气也大了起来。
“放手!”流零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你”倾云的声音突顿,猛地将流零拉过来,用力扯开他的衣服,入目所见的满是吻痕的身体令他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流零相信自己必然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从来没见过齐倾云如此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嗜血的狮子,让他倍感压力。
“你说啊!”倾云掐住他双肩,厉声道,“是谁做的?”
流零挥开他的手,移向一边,恼怒道:“这不关你的事!”
倾云怒手一挥,床柱断裂,整个床都晃动起来。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关我的事?”
流零感到心惊胆战,迅速逃离床边,结果衣袖不小心将床上的某个东西撞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同时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糟了!流零看着齐倾云将那东西捡起来,心里悲鸣一声:又麻烦了!
“仅以此赠予朴敏书,庆贺二十二岁生辰”倾云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豹形木雕,木雕上还刻着这样几个字。
流零悄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