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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上课了,迟到了可不太好。”伸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天残缺自然的收回了手,淡淡的说道。
这倒不全是他的借口。他就曾有一次迟到了两三分钟,而下场就是被教他习字读书的夫子在堂前罚跪了整整一个下午。而那年,他不过五岁。
“是,少爷。”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福妈闭上了嘴,讪讪的笑了一下。
“妖怪么?”在没有人的转角,天残缺把玩垂到胸前的柔顺的亮银色长发,“或许吧”
“夫子。”天残缺对着踱着步,慢悠悠走进来的夫子行了一礼。
夫子身穿一件宝蓝色的长衫,白净的脸上有两撇修得漂亮的小胡子,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比十八岁的女郎还白皙幼滑。
“嗯。”夫子淡淡的应了一声,“昨天的功课做好了?”
“是。”天残缺应了一声,将他记录下来的东西呈了上去。
看也不看一眼,夫子径自问了天残缺几个刁钻的问题。在天残缺一一答出来以后,他的脸色才终于好了一些。
“今天你看这本书,有什么不懂就直接问。”如往常一样,夫子随意的丢给了天残缺一本书,就坐在长长的靠背椅上,开始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着的,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尽管,天残缺确实不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窗外最后的一丝阳光隐没在云层中后,天残缺收起书本,叫醒了夫子。
“完了?”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夫子又踱着步,朝屋外走去。
“夫子。”不过这次,天残缺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目送着夫子离去,而是出声叫住了对方。
“还有什么事?”有些意外的转过身,夫子问。
“有一件事想请夫子帮忙。”沉吟着,天残缺说道。
“什么事?”虽然嘴里这么问,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有数了。
也是,他也不过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况且,宫主的要求也委实严厉了些
“我想请宫”说到这里,天残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要叫的亲密一点还是生疏一些,“请父亲帮我找一个教琴的老师。”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叫对方为父亲,毕竟,他今年也才‘七岁’而已。
“哦,”夫子点了点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就这样?”
“就这样。”点了点头,天残缺淡淡的说。
“没有别的了?”夫子不死心的问。
“夫子觉得我还应该要求什么别的吗?”天残缺反问,眼里依稀闪过了一丝笑意。
“不,”没有看漏天残缺眼里的笑意,夫子讪讪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宫主提的。”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他在心里暗暗骂娘。
果然是同一个种的!两个人都这么像狐狸!
“所以,你就这么被他耍了一次?”把玩着酒杯,天亦煊饶有兴味的听着夫子的禀报。
“宫主!”夫子,也就是天亦煊身边的书使蓝沨略带不忿的叫了一声。
“怎么?”闲闲的打了一个哈欠,天亦煊漫不经心的问。
“宫主,是否见一见少主?毕竟,他也已经七岁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那间小小的院子里”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就是:您再这么对他,只怕他长大后,会恨您入骨。蓝沨皱着眉,有些忧心。
“哦?什么时候我做事要你来吩咐了?”微微笑了一下,天亦煊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却让蓝沨吓出了一身冷汗。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猛地跪了下去,蓝沨急急的辩解。
“算了,”挥了挥手,天亦煊淡淡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是,”被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下,蓝沨乖乖的点头。“那少主的要求”
“他想学琴?就随他吧。”天亦煊不在意的说。
“是,是让琴使去吗?”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是由和他同为四使之一的琴使教导,但蓝沨还是问了一句。
“琴使?谁说的?”挑了挑眉,天亦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邪气。
“啊?”蓝沨有些惊讶。奇了,难道还有人的琴技比琴使还要好?
“琴使的琴确实不错,不过和那个人相比,却还是差了一大截。”像是知道了蓝沨心里所想的一般,天亦煊淡淡的说。
“那个人?”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蓝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蓦然瞪大了眼。“您说昔日的‘七绝公子’?他他可是恨您入骨呀!”
“那又如何?”嗤笑了一声,天亦煊慵懒的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去的又不是我,也不是你,你紧张个什么劲?”
“可,可他真的会杀了少主”结结巴巴的说,蓝沨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半一半吧,被我关了这么多年了,我倒觉得他会把他的命留下来好好的折磨一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天亦煊若有所思。“不过也不排除他一时愤恨,直接把他杀了的可能如果是这样,大概就只能算他倒霉了。毕竟,要成大事,运气也很重要。”
“是”话说到这份上了,蓝沨明白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皱着眉,他带着满肚子的担忧告退。
“宫主,”走到了一半,蓝沨突然又转过了头。
“嗯?”懒懒的应了一声,天亦煊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得力属下。
“您真的不怕以后少主他恨您入骨?”蓝沨认真地问。
“你说呢?”闲散的笑了一下,天亦煊反问。
“属下明白了。”沉默了一下,蓝沨将还未出口的叹息咽回了喉咙。
“恨吗?呵!”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天亦煊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暗影说,“我倒怕他不恨我呢!”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7…3…27 0:36:00 字数:2156
“来这里做什么?”天残缺皱着眉,语气里不觉带上了质问——眼前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像地牢。
“你不是想学琴吗?”蓝沨淡淡的说,看着天残缺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些怜悯。但怜悯归怜悯,就是再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违抗天亦煊的命令。
“在这里?”天残缺有些迟疑。刚才他似乎在蓝沨眼里看见了怜悯。怜悯?对他?
“这里关着一位琴艺高绝的奇人。不过他和你父亲有点仇怨。”犹豫了一下,蓝沨还是决定打打擦边球。毕竟,在他心里,对这个命运多桀的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怜惜的。
“然后呢?”沉默了一下,天残缺问。
“然后?”蓝沨有些木呐的重复。在他的想象里,对方可能激动的大吵大叫,也可能还不懂‘仇怨’是个什么概念,但却绝对没想过对方居然是这样的平静。
“父亲是让我来学琴,还是让我来给他出气?”天残缺淡淡的问——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平淡。
“对方的琴技天下无双。”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蓝沨才给了天残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天残缺若有所思地说,“多谢夫子。”
“谁?!”一步入昏暗的地下室,天残缺就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喝问。
“天残缺。”虽然明知道对方和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有恩怨。但天残缺却依旧不打算隐瞒身份。
“你姓天?和天亦煊有什么关系?!”听到了天残缺的名字,声音又严厉低沉了几分。
“如果没弄错的话,他是我的父亲。”走得近了,天残缺才看清楚了那个躺在墙角床上的人。
坐在床上的人手脚软软的垂着,左右手腕上各有一道深红色的疤痕。明显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对方不过三十上下,一张清俊的脸上嵌了一对美丽却无神的眼睛。
无神?天残缺不由细看了两眼。他看不见!?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惋惜。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所见过的除了天亦煊之外最俊逸的人物了。
“你是他儿子?”那人沉默了一下,随即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他让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狼狈的模样?还是来要什么东西?”
“我是来学琴的。”没有被对方的冰冷吓倒,天残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学琴?学琴?!哈哈,哈哈哈——”那人蓦然发出一阵悲愤地长笑,“天亦煊要你来羞辱我就直说!你当我慕容飒是三岁小孩么?!我手脚废了,脑子可还没废。”收起了愤恨,慕容飒的声音不含半点温度。
慕容飒?很熟悉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微微皱了皱眉,天残缺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