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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孩子正是均儿。他可是我的恩人所留下的唯一的血脉,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入了九死一生的行伍而不管不顾呢?”梁什么话都没有说,并不是因为他听这个个人的故事听得入迷了,而是因为他知道平角的问题根本就是用不着回答的,因为平角依然是那样坚定了,不管是他的言语还是他的表情。老年人的解决并不像常识中的那样软绵绵的,相反他们的坚决会比年轻人的硬上千百倍,因为他们经历了更多的年轻人所不能够尝到的痛。
相比之下毒王那儿的一切真的是顺利到了无法再形容的地步了。由于朝廷养了一群没用的庸医,那些家伙平时聚在一起的时候吹吹牛还可以真要他们拿出本事的时候没有一个是派得上用场的。于是昆明战场上几乎已经不能离开毒王了,所以汉朝皇帝也只好放纵他在远离自己视线的地方了。
虽然每次的努力都显得是那样白费,但是平角却总是能够保持着打一开始就有的激情。如此渺茫的前途、如此无望的前途、如此凄惨的前途让褚端变得越发的消沉,不知是不是女人在大了以后都会和从前不一样,那些怯懦的会变刚毅而那些刚毅的则会便怯懦。平角总是劝褚端不要太担心,告诉她凭着他在大唐的影响力是一定能够救出松均的,而是有的问题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此情此景真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一个曾经那样坚强的女人而今却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需要他人的安慰。“珍儿是个聪明人,可她偏偏又是个女人。聪明是好事,是女人也是值得羡慕的事,可是做个聪明的女人却不是什么好事了。我们本想瞒着她将事情给解决的,可惜她太聪明了,我们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她啊!”梁对平角说道,“虽然你很乐观,但是你终究还是不能改变她的悲观啊!我觉得你还是该先劝她回大汉去才是,在这里她只会越来越愁,不要到头来要救的人还没有救出,救人的人却先愁死了。”
梁的考虑是有道理的,虽然平角很乐观,虽然他曾经在大唐很有影响力,但是他终究有二十年没有回过大唐了,而这并不长的二十年却足以使亲戚都不认识了你。事实也正是这样,大唐的现实也是这样,大唐的现实恰恰是兵荒马乱而非当年的国泰民安。当然皇帝依然是尊佛的,但是西行求法的僧人才回来没多久,皇帝对他的兴趣也是相当浓厚的,而今是海归人才的时代而非是本土人才的时代。
政治清平、经济发达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幻想了,一个有过模本的幻想,但是时代确实是变了。或许我们不情愿、或许我们不舍得,但那一段确实是值得歌颂的历史也同样是确实过去了。留下的只有记忆、美好的但同样令人心痛的回忆。曾经在大汉有过的事,似乎也正在这块时空之河分隔开来的同样的土地上默默地酝酿着。
第五章 打更夫
更新时间2010…2…18 12:54:52 字数:2变态
不知不觉在大唐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褚端她们没有哪一天不在为松均的事儿奔波,但是收效却永远是那样的微小。虽然被挑选去参军的壮丁少了,但是一座座的空屋子、一排排的空村子、一方方的空镇子却日渐多了。褚端他们早已对这种景象习惯了,但是每每看到这种景象他们还是难免会产生出一种害怕,或许死寂就是死的恋曲,有亲人在生死间徘徊的人能够对那旋律听得真切。
不幸是个没有拐杖的瞎子,他的路线永远都是那么的飘忽不定,你永远都是做不了准备的。大唐已经有很多的百姓遭受了这样的经历了,自然他们对这是有说不尽的话的。而这位不速之客何时来拜访褚端,他又是否会来拜访,这似乎是个不可预测的难题,但一切又都似乎是在冥冥中的。倘使真的发生了,她又是否可以支撑得住呢?
身在大汉的毒王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他自己的处境却是要好多了。他在昆明搞了个草堂,虽然简陋却过起了难得的自由的安逸的生活。院子里两排高高的药架子在太阳下晒满了各色药物,看来他是准备干他的本行了,不过不是施毒害人,而是行医救人,或许他是在为女儿他们祈福吧。
虽然这些日子褚端一直在为松均担忧,虽然忧虑总是加速女人的衰老,但是奇迹总还是有的,褚端便是这样的一个奇迹,她的美丽依旧不曾减退。这天,她穿的一件白色的丝衣,使她那胴体在飘逸之间如迷雾中的美玉一般,带有花边的胸襟仿佛就是顺着山势而长的杜鹃。而她那因担忧而略微蹙起的柳叶细眉就同那欲用雨水来冲刷小山的云团如出一辙。平角看出了她的不开心,依旧是同样的那句宽慰她的话:“别担心,我会救他的。”
一句安慰的话说多了就称不上安慰了,褚端自然也是对这句话听得没有感觉了。但恰在她失去了感觉的时候,平角却给她带来了新的消息:
“珍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啊,我已经买通了松均所在兵营里的一个守备,他告诉我在一更的时候天还微微有些亮的时候,我们待在营外的一座小山岗的南坡上,松均可以看到我们,不过我们看不到他。你要去吗?”
“去啊,我当然去,或许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他的安慰了。”
从这以后她天天带着女儿去营外的那座山岗上,而且一去就是好久,下雨天山路不好走她便把女儿留下自己一个人去。每一天都去,或许除此之外她也不能够给松均甚至说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了。
因为她一去便是很久,所以总是能够听到更夫的敲更声。其实,更夫的屋子就在这座小山岗上,只是他平时都是打北边走从来没有遇到过褚端,不过这天军营里叫他办了点事儿从北边上山反而要多走许多山路,于是他就从南边上了山。
“你是什么人?”
“谁?你是?”
其实更夫是这么晚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孤零零的在山上害怕是自己遇到鬼了,褚端则是被他这样的突然一问给吓着了,毕竟她在山上待了这么久还没发现有人住在山上。
“你是什么人?你该不会是”
“啊,当然不是,不过我倒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人住。”
打更夫听了褚端的话总算是把悬了好久的心给放了下来了,他原本是个极其外向的人,只是先前由于害怕变得拘谨了。这下子可就放松多了,说话的时候还总是手舞足蹈的,其间还看了一眼兵营,但并不知道他是有意看的还是无意看的。
“我也不知道有人啊!”说完打更夫继续赶路了。
第二天刚将一更报完,更夫便绕着远路从南边山上回家了,远远看见了褚端在那儿,便赶忙加快了脚步。
“又来了,姑娘!”
“是的。”
“哈,这小孩子可真漂亮。小朋友,她是你妈妈吗?”
“我可以和他说话吗,妈妈?”小褚端记得妈妈的话,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讲话。
“可以啊,妈妈在身边就可以。”
“是的,叔叔,她是我妈妈!”
“哈哈,果然是啊!也只有这样的妈妈才能生出这样漂亮的女儿。不过这不关我什么事噢,我只关心邦邦邦的梆子声。”
说着他敲了两下手里的梆子,“邦、邦、邦”的满山都是回响,回响着那清脆的敲击声。
“我要做好我手上的活计,兴许哪天打更的人能成为国家的栋梁呢!邦、邦、邦,敲走了这女人的丈夫,邦、邦、邦,敲走了这可怜女人,邦、邦、邦,敲走了这女人的全家。”
褚端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点儿不正常,说的话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他那话仿佛都有所指,听了不经有些害怕。这以后她天天都能遇到这个打更人,为了不让他多想,褚端以后上山都会带些酒菜给打更人,打更人倒也并不客气,褚端给他他便全都收下。
外向的人通常都有极强的好奇心,这个打更夫也并不能够例外。特别是发现这么一位常常穿着白衣服在晚上出现在小山岗上的女子,有时他会偷看她到底是在干嘛,与她交谈的时候则多半神经兮兮,总是絮叨着:“我不关心。”
七月的幽州已渐渐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暑热往往迫使人们将身上的衣服给一件件退去。营外的小山岗在烈日的照耀下变得异常闷热,几棵小树别说是遮阳恐怕连自己都会被烤焦了。即便是到了晚上这暑气也并不能够消沉,那永不停歇的汗水便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这些都并不能够阻止褚端,因为平角告诉她他从大营守备那打听到松均看到她们了,这无疑是对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