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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流露得格外清晰,他们不仅有着胜利的渴望更有着对生存的热望。他们放着家中牙牙学语的孩子、举案齐眉的妻子、白发苍苍的父母不管,为的就是生存。在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有生还的念头的,他们很清楚此行必是九死一生,但是为了生存,纵使是玉石俱焚他们也愿意。
这群人行进的速度虽然要比去年快得多,他们很快就走出了乱石堆起的长城,很快就踏过了最后一棵小草,很快就只留下来一幕黄尘,很快就消失在送行人的眼中,很快连那幕黄尘都不剩了。号称天下第一大都市的长安城竟是变得空空荡荡的了,除了几个小孩从床上掉下来的哭声,除了几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做饭时打破的锅碗瓢盆的声音恐怕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连那些骂街的泼妇的声音都没有了,那些泼妇都去田里耕作了。
但是行进到定襄的时候他们忽然放慢了脚步,因为探马报告说前面隐约有一群匈奴兵。卫青赶忙召开了个紧急军事会议,讨论是攻击他们敲山震虎,还是绕过他们以免打草惊蛇。经过一番的利弊权衡,他们还是做出来攻打的决定。数千匈奴兵对浩浩荡荡的汉军来说绝对是不堪一击的,汉军很快就取得了完胜。
“大家干得很好!”卫青坐在那匹白色战马上颇显兴奋地说,“本将军决定分几支部队分别在定襄、云中、雁门修整,大家意下如何啊?”虽然大将军是用询问的口气说到这句话,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早就决定好的了,自然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只是一个个表示同意了。
四月的时候,草原已经奇迹般地苏醒了,青色在各处的土坡上弥漫了开来。三处的将领刚刚起床锻炼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卫青的将令说是叫他们全都到定襄会合好像是要对匈奴发起总攻了。看来对这次战斗卫青已然是有过很长时间的观察准备了,几万匈奴大军居然被汉军硬生生打得一败涂地。打完后,卫青留给了苏建和赵信三千军队负责清理战场。可谁知在回来的时候苏建、赵信遭到了匈奴的伏击。苏建向来有疾风步的称号,一看情况不好一溜烟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赵信被匈奴人活捉后也并未抵抗,反倒是投降了匈奴。
大汉的国威真的威震四海了,匈奴王廷为了保存实力只得北迁了,皇帝心情很好于是也懒得杀那个贪生怕死的苏建了只是将他贬为了庶民,但也没有封赏大将军。每天都是那一轮太阳在照亮了神州大地,每天都有它照不到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 梦回大唐
更新时间2010…1…15 9:51:01 字数:2859
那是两场激烈的战争,是两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激烈的战争。但是战争永远都只是发生在参战国之间的事,对于那些没有被战争卷入的国家来说一切都像往日那样平静,甚至他们还很热衷于这样的战争,像这样的战争打得越多越激烈也就越是兴奋。比如说大月氏就在这样两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中发了大财。但是在举国欢腾的受益国中通常都会生活着那样一群忧心忡忡的人,那样一群来自战争国中的人。褚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中的一个,虽然是这些年来她早已忘了政治为何物,但是眼见着当年自己所救过的意气风发的太子在错误的泥淖中越陷越深又怎能不扼腕。虽然自己不是大汉人,但是同样是汉人的松均眼见着那么多的汉人在战争中受苦又怎能不牵挂,毕竟这群人多少是他这个唐人的祖先。
今年对于大月氏来说无疑会是个丰收的季节,对于这个久居内地的国家来说,四季的变化更多的是一种多余了的情调。但是任何多余的东西一旦到了特殊的时候都会显现出特殊的魅力。长年无雨的戈壁在今年像醉酒了一样失去了常性,接二连三地下着雨,早已放弃农耕而经商的大月氏人中那些有先见之明的人在早春是种下的麦子已经有了返青的迹象。
国王(就其个人而言)往往被视为神权的授予者和国内最具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往往受到国民的极大尊敬。在他的人民受到灾难的时候,往往能够见到他那亲切慈祥的身影。当然,从来没有一个臣民会去想没有国王的话他们将会得到更多,我们视之如母的国家怎么会如此压榨自己的子女呢?每一个大月氏的妇女、儿童甚至是老人都对他们的国王敬爱万分,他们在国家发了战争财之后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上了饱饭。
对于大月氏这个国家,我们对它的了解并不多,在史书上关于它的记录也并不多。这样的国家给了我们无限的想象空间,其实不止我们会沉湎于它所拥有的魅力,那个已经两次大败了匈奴的汉武大帝同样对这个国家有着很多的疑惑,特别是眼见着这么个没有任何地理优势的国家竟能在短短的几年中变得如此富有。这种神奇甚至可以说是奇迹令这个不可一世、欲壑难填的皇帝一度不敢打他的主意。原本想好的派人去大月氏追捕褚端他们的计划也就这样推延了下来。
虽然松均对汉匈的战争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知道了结局的局外人的担忧,但是爱国者的激情终究还是会被他们那没有阶级立场的肚子的饥饿给熄灭。或许经商真的更多的需要的是天赋,农耕民族出生的松均在这方面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资质。他所做的草鞋在大汉的疆土内也完全称得上是精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月氏的人多半看到这种用草做成的鞋子后只是拿在手里面端详了一会儿,面带笑意地摇过头之后又将那鞋子放了回去。几年的时光过去了他卖掉的鞋子竟然还是不可思议的个位数,自然家里还没有到为钱而烦恼的地步,但是又有哪个有志向的男人是愿意靠家这么棵大树而过活动呢?这天,松均的生意依旧同往年一样惨淡,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草木特别繁盛,原来当一个人在没落的时候不仅会招来那些本就无情可言的矿石的嘲笑,更是会遭到那些楚楚可爱的草木的落井下石。走着走着,松均竟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是走在大月氏的街道上,而是走在了洛阳城的街道上。洛阳城的百姓各个都显得行色匆匆,松均一看就明白这是又要打仗了,他不禁对这个靠女人而夺取了皇位的大汉皇帝心生了鄙意。也许是走了一天又没吃饭松均并没有继续叫卖他的鞋,他此时更多的是在心里咒骂着那肉敦儿似的的皇帝,对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也没有去思考的闲暇。又走了会儿,松均在一个卖脂粉的摊上看到了几个穿着暴露,竖着高髻的女子在那儿挑选着胭脂。松均不禁为这些为了没而不顾生命危险的女人感到好笑,他真的压根就没想到女人竟能为了美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不过这些女人如此暴露的装束确乎给她带来了漫步在大唐的洛阳城的感觉,那些厨娘似的汉朝女人哪里会有这样飘逸的打扮啊。
周围的景物是那样出奇的熟悉,而松均在呼吸时所感觉到的吸入的空气又是那样的陌生。面对这种陌生的经历,松均决定去拉个路人问问自己这到底是在哪,他不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同样也不相信自己所嗅到的气息,他不相信任何一样属于自己的感官所收到的讯息。
他走到一个摊主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装束又斜眼左右打量了一下旁边正在买东西的女人,又接着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终于他用他那勉强能让洛阳人听的懂的带着长安口音的话问道:
“制达啊达?”①
“这HER洛阳。”②
“果然是在洛阳!”
听说这儿是洛阳松均并没有多么吃惊。
“现在的年号是什么啊?”
“贞观啊!”回答他的人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贞观!”虽然松均早就料想到了现在是在唐朝,但是当他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吃惊,“现在是贞观几年?”
松均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掏出了一些碎银子给那个人以示感激,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多探听到点儿消息。
“现在是贞观几年?现在是贞观十八年啊!”那个人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热情,对眼前那个问他有些奇怪问题的傻子有了颇多的好感。
“你不是大唐人?”那人有些好奇地问松均。
“十八年了,或许算不得是大唐人了!”松均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好笑,便示意那人一起去找个酒楼坐下来慢慢谈。
“现在会有酒楼开着吗?”
“是啊,现在没有酒楼还开着了。”
于是他们在城里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洛阳城里的人各个都行色匆匆的,他们虽然也在走但算不得行色匆匆者的行列。
“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