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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磕头。真是不经吓,如果她硬咬定了没说过上面那番话,我还得费劲去找人查实,现下她这样一说,倒让人知晓她是真说了那话了,果然是做贼心虚啊!
“将绿萼带下去打二十板子,关入柴房,明日里着人伢子卖了!”三夫人一字一句地吩咐道,眼睛却盯住了我。
要知道我是不怕和人比瞪眼的,我看着她,欣然笑着。
锦书、银笙,我说过,别人怎么对待你们的,我要她感同身受,这下绿萼知道打板子是什么滋味了!让人伢子卖了,那多半是卖入娼门。如果不是练过我的独门内功,不易伤着内脏,锦书和银笙连番遭打,也难逃一个“死”字。绿萼啊绿萼,须知这是你自找的,也怪不得别人!
“三娘,既然事件的起因是绿萼,银笙和锦书也按规矩罚过了,这许人之事,是不是就算了?”事情还没完呢,主要的就是嫁人这点,我趁热打铁地提道。
“锦书许给陈驼子之事就罢了,不过刘员外那里,我已经收了他的礼金,银笙嫁过去虽是做小,好歹也是太太,不至于委屈了她。”三娘说道。
“三娘说的是,不过她们俩是云萱的丫头,云萱还以为就如同当年的素月一样,她们的事自个儿可以作主,已经在一个月前将银笙许配了人家。”当年素月出嫁,也是由我作的主,只不过事后给我爹带了封信,老头子也没说什么。
三娘明显地不信,想是我拿话搪塞她。
我看了看银笙,见她微张着小嘴盯着我,赶紧瞪了她一眼,她配合地低下了头,我这才笑道:“银笙这丫头想是害羞,没将这事告诉三娘。在接我们回天京的路上,碰上了强盗,昭王有个侍卫叫做叶轻尘的,舍身救了银笙,还为她受了伤,银笙一路上不避闲地照顾救命恩人,我索性将她许配给了叶轻尘,这事儿是昭王爷亲自作的媒。刘员外那里三娘不好说,索性将这事告之男方家,由他们自行去找刘员外说清楚整件事,想必王爷出面,刘员外不敢为难。”
见我将王爷都抬了出来,由不得三娘不信,只好说道:“既是如此,刘员外那里也不用王爷出面了,我会跟他说清楚。”
自我提到束潇然,明珠就一直拿眼瞪着我。真受不了她,我和束潇然又没什么,何况她都被皇帝指给苏状元了,还在那儿自我可怜,有什么用!
三娘没想到从小不声不响的我会有这么厉害的言辞,这下她不得不注意到我了。从她走时的表情,我知道我已经落入了她的眼中,不过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小女孩了,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而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人群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小妹云萝最后一个走,经过我身边时,这个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的小姑娘睁着那双酷似五娘的眼睛,笑眯眯地对我悄声说道:“四姐,你好厉害!”
五娘也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我回了她们一个善意的微笑,目送着她们母女缓缓离去。
边玉
束潇然送来的药当真是好药,才擦过几次,那伤痕便已淡去。可惜我不知道配方,不然配出来卖的话销路一定不错,药名嘛当然就叫“疤痕平”或者“疤痕灵”。古代的好东西其实很多,不过古代人都喜欢秘而不传,所以后来才会绝迹于世,当真可惜!
守了几日,等锦书从昏迷中醒来,并且能够下床了,我这才放心。
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照例简单地乔装改扮一番,来到天京城的一座院内。
这院落原是一位富商之家所有,不知怎的这家人自打建了这座院落之后,接二连三地死人,人们传说这院中有鬼,在月黑之夜会出来索人命,屋主很害怕,将这屋子卖了举家搬迁,我以很便宜的价格盘了下来,将它交给我的手下打理,作为我在京城的秘密联络地。
这几日刚下过一场小雪,天京城的墙瓦砖檐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在夜色中泛着光。我来到后院,抬头看了看,和我每次来的时候一样,在那棵已枯的桃树上,挂着一盏破旧的绿纱灯笼,那绿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形同鬼魅。
灯笼在,证明赵昂就在。我微一运劲,轻身跃上墙头,翩然进入院内,足尖过处,踏雪无痕。
屋里亮着灯,除了赵昂,还另有人在,因为我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
“事情都办妥了么?”这是赵昂的声音,我很熟悉。
“放心吧,一切都办妥了!第一手的情报已经交货,在我手里收集的情报,没有一次不准的。”这个声音很好听,带着慵懒的气息,声音的主人也是个男子,显然也是我的下属。
如果说我是暖阁的董事长,那么赵昂应该算是总经理,资金由我提供,所有的事情却都是赵昂一手操办,人手也是他找的,所以我手下的人其实大多数我都没见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赵昂。
笃笃,笃笃!我轻扣门扉。门内有片刻的时间声息全无,然后那个陌生的声音问道:“谁?”
我没作声,等赵昂拉开了房门,这才说道:“是我!”
赵昂恭敬地叫道:“楼主!”将我迎进了屋内。
屋中的男子听见赵昂叫我楼主,一双眼睛如电光般向我射来,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可惜本人戴着面具,他只能看到一个衣架!
那男子乌发如漆,只顶端用了一根银色丝带绑着,长长地披散下来,一双眼恰似夜空中的寒星,闪着诱人的光芒,引人不自禁地沉入其中。
他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下颌,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那模样,那姿态,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看得愣住,目光锁住了那张脸,难以移开,半晌才回过神来。
世间竟有这样美的男子,比之端木偁竟毫不逊色!端木偁给人的感觉是“冷”,他给人的感觉却是“暖”,因为从进门到现在,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和装扮,我还以为他是女的呢!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肯定很白痴,幸好有面具遮着!
打量完毕,像是肯定了我的身份,他没有起身,仍旧坐着对我说道:“听说楼主不喜那些个繁文礼节,属下正巧也是!”说话间轻笑出声。
“楼主莫怪,边玉一向如此,不拘礼节,随性而为。”赵昂低首说道。
“似恁疏狂,费人拘管,争似不风流!赵昂,你的手下竟然有这等人才!”我回过神来,郎声说道。
“花组就是由边玉负责的,这次要的情报多数由他那里提供。”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这人长得比花还美,由他负责花组,倒是相得益彰。
“听‘四斩’说楼主的轻功非常之好,属下对楼主可是仰慕得紧呢,不知道能不能请楼主赐教几招?”边玉一双明目看向我,渴望地说道。
“楼主,边玉最擅长的就是轻功,只要听说有谁的轻功比他好,他定会找人比个高下。”赵昂在一旁苦笑道。
“不妨事!”我笑道。我知道赵昂对我虽恭敬,他手底下的人却未必如此,如果我不露些底,他们必定不怎么服气,尤其是面前这位,如果不是赵昂对他有恩,这样的人,怕是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吧!
风花雪月,这四组的负责人都由赵昂所立,据他说都是孤儿,赵昂简直可说是他们的养父,他们对赵昂都很忠心。
转向边玉,我对他说道:“咱们俩就过过招,除了轻功,别的功夫一概不用,看谁能够先从对方身上取下一件物事。”
“好!”边玉一边应到,一边身子激拔而起,向我的面具抓来。
我岂会轻意让他抓到,足尖一旋,人已离了原地三尺。
边玉如影随行,欺身向前,又向我抓来,我再次腾身跃开。如此几次,每次他都离面具近了,却是还未再前进半步,我便失了踪影。
“小心了!”我对他说道,旋身挺进,一时间满屋都是我的身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待得看清我站在那张雕花大红木桌旁时,边玉束发的丝带已有半截躺在了我的掌心。
他不以为意,笑道:“怪不得赵叔如此敬佩楼主,楼主果然不是凡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敢问楼主,这套轻功可有名字?”
美丽的男人,要知道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可说是经神仙改造过的,轻功也是神仙教的,别人看来很快的身法,在我眼中就像慢镜头回放,所以我是抢尽先机,你能赢得了才怪!
见他相问,我随口说道:“这套轻功叫做移形换影。”
“果然贴切!”他笑道,“既然楼主有事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