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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瑶,你当初不是作诗云‘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今儿咱们可真是一步一步爬上了高山啊!”束连成笑侃道。
我一想,还真是,这首诗今儿不正是应了这景色了吗,我不禁续吟道:“举头红日向云低,万里江天都在望。”
束连成一愣:“前面平平无奇,续上后面这两句,可就成了好诗了!展瑶,想必这诗你就是应这山中之景而作的吧?”
相传这是人家唐伯虎作的,我哪能有那个功力,脸上一红,不作言语。不过再一想,就当自己是传教士吧,把优秀的文化传向四方。想当年,《圣经》传遍世界各地,也没哪个人来追着传教士要钱。
万能的主啊,为了好东西大家共享,你就原谅我这个罪人吧!
惊变
从山上下来,已是夜色朦胧。因着节日的喜庆,潞州城中家家屋檐下挂满了一盏盏大红灯笼,令喧嚣的街市淋浴在一片红光之中。
街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小贩们在吆喝着叫卖。这是历年传下来的习俗,在祭天的这一日,外出的人们戴上面具,可以驱鬼避邪,获得神的眷顾。
端木偁的绝世容颜,引得大姑娘小媳妇们总是往我们身边靠,老是被人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也满身的不自在,于是在小贩的兜售下买了个面具戴上。二哥一见,直嚷嚷有意思,索性一人买了一个,叫我们大家都戴上面具。我戴面具的时候,总是在扮演另一个角色,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习惯,怕不小心在平王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只笑着将面具拿在手中,并未戴上。
醉月湖上,一座座画舫灯火通明,琴瑟箫鼓齐声而动,有美人在上,动情地歌唱着,欢歌笑语,令人无限神往。
我们四人在湖畔站定,平王提议,寻一家画舫上去小坐片刻,既可欣赏夜曲,又可共饮几杯。不过众多画舫都已客满,我们一时还找不到哪一家是空座的。
这时,左侧过来一叶别致的小舟,不似别家装扮得金碧辉煌,却极为雅致,两盏紫色宫灯挂在船头,上面正好无客,只有一个绿衣女子并着一个丫环、一个嬷嬷。那女子正抚琴而歌,词曰:
骤雨牵系,
一枕旧梦难续。
自相识,
心难舍,
为伊迷。
枉抛红豆惹相思,
再无片言只语,
恨别离,
意难平,
情休矣!
语调凄婉,与今晚的热闹格格不入。听着这熟悉的曲调,我一下怔住!这不是我与柳姐姐一人写一句所作出来的词吗?就连这歌唱的声音,也与柳姐姐有几分相似。
“这是谁家女儿,竟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唱这等曲子,难怪无人上她的画舫了!”二哥皱眉说道。
我没理会二哥,看看束连成:“王爷,我们就上这家吧,这曲子虽不喜庆,这画舫倒还雅致!”
束连成含笑答应,找不到画舫,只能干站着,一时之间他也没那么多讲究。
招手唤过船家,我们踏上了画舫,拿下了面具。
“奴家见过几位公子!”绿衣女子垂首而立,盈盈拜倒。
“姑娘不必多礼。”束连成说道。
那女子抬起头来,含着淡淡地笑容,眼光从我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到最后边的我时,惊呼道:“夏公子!”
我喜上心头,原来是柳姐姐原来的丫环荷烟,在柳姐姐出场子时,我也曾以夏展瑶的身份去过惜芳楼捧场,与她和长亭也相识:“荷烟,竟是你么,我还道是谁唱的曲儿,竟有几分梦裳姑娘的神韵呢!”
荷烟脸色一黯,请我们几人坐下,这才说道:“自小姐脱籍后,惜芳楼的生意淡了许多,妈妈就将我和长亭挂了牌子,也出来接客。”
“长亭今儿也在画舫上么?”我问道。
“没有,她近日感染了风寒,今儿没有出场子。”
我不由得有些微感慨,我虽救柳梦裳脱离了这苦海,天下却不知还有多少苦命女子,被迫留在娼门。
“展瑶和这位姑娘是旧识么,怪不得要我们上这里来。”束连成说道。
“我听着这曲子熟悉,这才上来的。刚才荷烟姑娘唱的这曲子是柳梦裳所作,以前荷烟就是跟着梦裳姑娘的。”我对束连成说道。
束连成和端木偁不约而同地看了我一眼。束连成问荷烟道:“柳姑娘听说是嫁给了无名公子,可是真的?”
“确实是无名公子给小姐赎的身,不过并未听小姐说过出嫁之事,详情荷烟也不知道。”
束连成不会以为我和柳姐姐是情敌吧!不知他给端木偁讲过没有,我在端木偁面前可是说过我并未见过无名,且无名发誓此生只娶柳姑娘一人,要是束连成给他说了无名还有我这么个红粉知己,不是露馅了?
我眼珠一转,就让他以为这是一份扯不清的三角恋好了,于是装出一副淡然的表情,按我们先前说好的称呼道:“连成兄,咱们是上来听荷烟姑娘唱曲的,话题别扯远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递上前去。束连成拿手接过,脸上显出了然之色,微笑着不再说话。
“荷烟,今儿是好日子,奏一曲开心的曲子,几位公子都是出手阔绰的,让他们听得高兴,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我对荷烟大声说道。
荷烟应声是,收起了脸上的一抹忧色,强作欢笑,琴弦叮咚作响,弹起了欢快之曲。
我喝酒易醉,又不能运功逼酒,怕被人看出会功夫,只得少量喝点。还好有二哥在,束连成和端木偁所敬之酒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这里杯酒喧哗,一会儿就与别家无异,画舫渐渐驶入湖心,与别家的船儿并作一排排。挨近我们的两艘画舫之上坐着的人都戴着面具,上了画舫不摘下面具喝酒,倒是少见,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面那艘画舫上有一人见我看他,竟朝我点了点头,我也回以一笑。而左侧画舫上之人,一见我注意他们,却顿时扭头看向别处,但我察觉他们不时偷眼看向这边。
有古怪!我心中警铃大作。面前几人端木偁武功最高,我开口对他说道:“呵呵,端木公子,你看左侧画舫上的人老向这边看,我看他们是在看你呢!要不是你的熟人,就是你的相貌太过引人注目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这里刚说完,左侧画舫上有五人长身掠起,跳到了我们所在的画舫之上,拔剑袭来,目标显然是束连成,有两人一左一右向他刺去。
有一人剑尖一指,向我刺来。我装作惊慌,“啊”地一声尖叫,跌倒在地,这一跤跌得恰到好处,刚好避过了剑锋。我心下暗恼,姑奶奶又没惹过你,下手就是杀招,你也恁不是东西!
此时二哥快速过来挡在了我面前,焦急地叫道:“小心,躲在我后面去!”
端木偁几剑斜刺,刺中了一人的腋下,解了平王的危急,见平王还应付得过去,也向我这边的敌人迎上去。
我抓住吓得脸色发白的荷烟:“还不快躲到舱里去!”
荷烟和丫环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到船舱里面。
不曾想敌人还有后援,唰唰几下,又跳上来几个。我跑到二哥身边,“你怎么出来了,还不赶快躲好!”二哥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们把人引开,再跳上来几个,不用人杀也沉到湖里淹死了!”我焦急地说道。引开人荷烟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了,不能连累她们!
最要命的是我既要掩藏武功,又必须想办法自己逃离这里,可是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水,这下可糟了!泄露了会武的事实会引来祸事,不用武可能马上就会被人杀死!正在我两难的时候,对面画舫上向我点头招呼过的那人见到了这边的动静,足尖一点,向着我飘了过来,同时一掌打在我身旁的敌人身上。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英雄救美了!
他一把拉过我:“搂紧我!”我立马响应救命恩人的号召,两手挂在了他的脖颈上,他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持三枚暗器向对面的三个拦路虎打去,带着我飞了出去,足尖在一艘艘船上点过,几个纵跃就将我带离了危险地带,投入了一个小小的院落之中。
“还不放下么,就这么喜欢搂着我?”那人吃吃笑着。我这才发觉自己还紧搂着人家不放呢,脸上一红,赶紧松了开来。
“多谢公子相救!”我一边谢道,一边用眼打量着他,这人的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姑娘在这儿稍坐片刻,等你的同伴打退了那些强人,我自会送你回去。”他指了指院中的石凳说道。
“你知道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