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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行云流水,似秋风呢喃,确实高明,听得茹妃娘娘连连点头,终于把我丢掉的凌家颜面挽回了那么一点。
“你叫什么?”茹妃娘娘和颜悦色地问明珠。
“回娘娘话,臣女名叫凌明珠!”
“果然是才女,看赏!”茹妃点头微笑,马上有内侍拿了一个金镏子过来。
谢过娘娘赏赐,明珠回来坐下,眼光不期然地瞟向束潇然,他正在和旁人低头说话,并未看过来,明珠脸上一阵失落。只怕是她这厢落花有意,他那里却是流水无情了!
身后等着玩这个游戏的人还很多,我借口出恭,干脆向三娘告了假,走出人群,示意锦书留在原地,一个人向夜色中走去,这么好的皇家别苑,我还没好好逛逛呢!
沿着曲曲弯弯的回廊一路行来,入眼的都是菊花,和我一样退席赏花的人大有人在,三三两两地站着。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明月在那儿挂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啊!
来到一处僻静之地,见四处无人,我一跳脚坐在了栏杆上,斜倚着身后的柱子,望着月亮,嘴里轻轻哼着歌。
“你不是除了抚琴,什么都不会么?”束潇然静悄悄地走过来,调侃道。
我瞥他一眼,同行十日,算来这人多多少少知道我的一点底细,今天他虽在一旁推波助澜,却也没露我的底。我连礼也懒得行,仍旧坐在栏杆上,摇晃着双腿说道:“束潇然,你怎么也不玩了?”
他走过来,指着我说道:“见人不行礼,还如此坐姿态,没规矩,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侧首反问:“不是你让我叫你名字的么,既然不让我叫你王爷,还用得着行礼么?想看大家闺秀,那边多的是,你去吧,慢走不送。”
“呵呵呵!”他笑出了声,“逗你玩呢,这样才像你!我就说怎么一个人的改变会那么大呢,原来你是装的!现在的你才像四年前那个强揪着我要礼物的小女孩。”
沉吟一下,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睁大了眼睛看过去,“你问我为什么装吗?”
他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我,眼光无名地让我感到一阵温暖,似乎面前所站之人,是我的亲人、朋友!深吸一口气,我忽然很想说话:“我没有娘,爹又不疼我,我只想做个平凡人,过得平凡一点,这样才不会惹是非,才能活得长久,你明白吗?茹妃娘娘的弟弟看上了我妹妹明珠,她不愿嫁,于是他们把我接了回来,想让我嫁到卫家,说不定要不了几天,我就是卫家的人了。”
我含着一抹淡淡地笑容看向他,他面色凝重,轻轻摇头:“你不会嫁给他的,是吗?”
“这事不由我说了算啊!”我叹道。
“我知道你不会,你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能逼你做!”他肯定地看着我,见到我眼中的疑惑,接着说道:“咱们是同一类人,从你的眼睛我就看出来了,忍,不代表会一味屈服!”
我忽然有些明了,他身在皇家,这方面的体会应该比我这个老百姓要深得多,怎么会不明白我呢!我伸出手去,戏谑道:“既然是同类,握手同盟!”
伸出的手很快被他握住,他的指腹和掌心有一层硬硬的茧子,一摸便知是练剑一类的武器留下的。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束潇然含笑说道,表情认真。
“真的?现在就有一个难题,我今天表现得不好,希望娘娘不会看上我,如果我逃脱不掉嫁给卫元颢的命运,你可能帮我摆脱掉?”我对他说道。
“卫元颢不好么?他可是国舅爷!”束潇然问道。
“国舅爷又如何?还未成婚已是花名在外,要是真的好,我那妹妹又岂会抵死不嫁,怎么会轮得到我?这些富家公子将来多半都是妻妾成群,哪里知道人间什么是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在他们的脑中根本不会有,还比不得寻常百姓。”我感慨地说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束潇然重复了一遍,仔细品味着我的话,半晌不语。我想我是喝了那杯酒的关系,昏了头了,忘了这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居然对一个男子,还是一个王爷说这些。
“对不起,是云萱莽撞了,不该和王爷说这些!”我心下后悔,手撑着前额讷讷说道。
“刚才不是叫名字了么,怎么又改了称呼?不妨事,你既把这些话说与我听,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不会说与第三人知道。出来得久了,席也快散了,回去吧!”
我们住来路走去,等到听得人声喧哗,我才蓦然反应过来手被他握着,待要挣开,他却先一步放开了,笑容可掬地说:“好了,凌云萱,快过去吧,你的丫环已经等急了。”
我一看,果然锦书在前面迎了过来,脸色有些焦急,快步走过去,她低声对我说道:“小姐到哪里去了?这半天都不回来,奴婢担心着呢!”
我好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你师傅,还用你担心吗?”
“再怎么说这里不同别处,怎么可能不担心!”
这丫头,显见是真地有点急了,我拉住她的手,紧握了一下,以示感激。
回身看过去,束潇然已然不见。
最后,菊花秋社直闹到了三更席才散去,评判评出诗作得最好的是状元爷,才艺中却是凌明珠和韩惜影并列第一。娘娘赏赐下来,明珠得了金素钏一个,玉花鸟佩一玫,金镶翠石耳环一对,收获不小。
茹妃娘娘直夸韩惜影和凌明珠,我估计我的计谋是得逞了,卫家的媳妇将会在这两人中产生,明珠机关算尽,还是被她自己推到了前台,如果茹妃最后选了她,她不知要后悔成什么样子。
入学
因着菊花宴的表现,我成了三姑六婆争相议论的对象,不过一日之间,我的芳名竟然传遍了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风头俨然盖过了当年我那才华横溢的姐姐凌云菁,在“天京城未婚名媛榜”上排名第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地蹿红了。
哎,谁让凌家尽出才女,这几年把别家女儿的风头都压了下去,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反面典型,人们当然是津津乐道了!我算是知道了,原来最好的和最坏的都是容易出名的。
我的父亲凌暮天在三娘添油加醋的说词下得知此事后,顿时怒气冲天,当着全家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如此蠢笨的丫头,怎会是我凌暮天的女儿!凌家的脸都叫你给丢光了!”我无所谓,反正我更巴不得他不是我爹。
当日他便向我下了禁足令,将我困于沁竹苑内不许出来,并责令三夫人好好管教于我。翌日,请了西席过来,于是我以十六岁“高龄”开始了我在古代的小学生涯。
打量着面前的先生,一看就是个知识型的老头,如果再加上个眼镜,把头发剪短的话,就和我高中时代的语文老师差不多了。我打听得他是个老秀才,十岁入学痒,到十六岁考中秀才,也不过读了六年书。哎,士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一个堂堂大学生,到了这儿竟要让一个小学毕业的来教!
我规规矩矩地看着他的嘴在那里一张一合,感觉上下眼皮快要粘在一起了,根本没注意他讲了些什么。
“四小姐,四小姐?”我一下子惊醒了,原来真的睡着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四小姐今天也累了,就讲到这里吧。”
“谢谢先生,先生慢走。”我如临大赦,赶紧溜回房去,睡觉!
还没睡够呢,又被叫起来了。“小姐,岑先生已经到了,快点儿!”锦书催道。
天啊,怎么又要学,这还让不让人活啊!我叹道。
来到前厅一看,换人了,这次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相貌不俗,带点清高。有才的人一般都是这样的。
“四小姐,在下岑无寂,是侯爷请来教小姐琴艺的师傅。”
岑无寂,那不是七皇子束元晦的师傅吗,天京有名的大琴师?我爹为了把我这个走邪的女儿引入正轨,居然连此等人物都请出场了,花的代价倒是不小。
“先生盛名显赫,来教我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我笑笑问道。
那人一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