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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笑了。
他将我拉下墙头,诚恳地说道:“云萱,我说过,只要你找到心上人,我会想法解除你我的婚约,放你自由。我不会食言,可你选择的对象是昭王,你们两个不可能的,他不会给你带来幸福!”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得很是肯定,我奇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端木偁正要开口,二哥他们已经进到城门来,我们的对话被打断了。银笙走了过来,眼中带泪上前抱住了我:“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没事了,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她虽然会武功,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也是正常。
我抬眼看去,端木偁的眼中有着许多难解的光芒。我对他嫣然一笑:“端木大哥,改个时辰我再和你继续刚才的话题。”然后我来到无颜身边,问叶轻尘道:“他醒来过吗?”叶轻尘摇了摇头。
我伸手摸了摸,着急起来,无颜高热不止,必须马上取出断箭,早点医治!
那些黑衣蒙面人和束潇然谈完话,连招呼也没跟我们打一个,将死者和受伤的同伴带上,骑马离去。束潇然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走了过来。
那批黑衣蒙面人刚刚离开,从另一个方向来了一队官兵,领头之人隔了老远就下马来,快步冲到束潇然面前,跪下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冯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束潇然问道。
“庆将军一直在找王爷和凌大人,各处都打过了招呼,末将每天派人王爷,今日找到此地,终于遇上王爷了。老天有眼,王爷和凌大人都平安无事!”
“哦!劳烦你了!”束潇然微笑着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倒是二哥显然也是认识此人的,上前与他交谈甚欢。
“这冯皓是守哪里的?”我靠前去,轻声问束潇然。
“他是离旗台镇最近的甘州刺史!”
我冷笑一声,他来得可真巧,早不来晚不来,等我们打完了才来。
无颜忽然哼了一声,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叫道:“无颜,无颜!”他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叫唤,并没有醒过来。一定很痛吧,否则他不会这样!我轻轻抚向他紧皱的眉锋,想让它舒展开来。
“这位公子受伤了?军中有大夫,要不要请他来看看?”冯皓凑前来问道。
“不用了!”我抢在二哥开口前拒绝了冯皓,弄得二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冯皓没有跟着伏击我们,不代表他不会害我们,我不能相信他。他应该不是束成孝的人,至于是谁的人,有待商榷!会坐山观虎斗的,似乎不止那么一个!
“我们去客栈,我累了,想休息!”我转头对束潇然说道。
“好!”束潇然马上答应,“冯大人,这里就由你善后,我们先失陪。”
冯皓以我们人多住客栈不方便为由,叫来了旗台镇的一个小官,硬要给我们找处大院落脚。看他那么诚心挽留,而且无颜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我就应了。
在冯皓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镇中大财主周仕仁在附近的别院,环境倒也幽静。
我虽给无颜服了苦泪的灵丹,但他身上的断箭还未取出,一进房间我就急着想为他把断箭取出来,可是箭已经深入体内,只露出一小点尖端,根本无法拔出来。束潇然的几位师伯七嘴八舌地说道:
“丫头,要先把断箭挖出来。”
“不对不对,那样会很痛,而且一下子拔出来会流血,怕止不住。”
“难道就让它留在身体里面吗?那样不也会痛?”
“最好用内力逼出箭头来再拔。”
我灵光一闪,束潇然的大师伯这句话,让我想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用内力把箭逼得从身体的另一侧穿出,反正箭已深入他的体内,倒拔的话还会被箭上的倒勾刮烂肌肤,这样可以减轻痛苦。
“几位师伯,你们先去休息吧,大家也都累了,都走吧,我留下来帮云萱。”束潇然说道。
端木偁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看了我一眼,跟着大家出去了。
叶轻尘和银笙先就出去打水去了,这会儿抬了一盆热水过来。我接过盆和擦脸的帕子,说道:“银笙,你们两个也下去休息吧。”
银笙眼睛红红地看着无颜,摇了摇头:“小姐,我还是守在这里,可以打个下手,侍候人的活儿你也没干过,还是我来吧。”我知道她和无颜相处如同兄妹,看来也是放心不下,就让她留下了,这么一来,叶轻尘当然也不会出去。
我把意思说了,束潇然很是赞同,双掌贴在无颜身后开始运功为他疗伤。我忽然又想到,万一箭被逼出来,伤到里边,血流不止的话,无颜岂不是更危险?
“等一下!”我出声打断了束潇然。
他诧异地收回手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把意思对他说了,他点了点头,皱眉说道:“确然如此!我们不能让无颜冒这个险,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箭继续在他身上插着?”
银笙过来轻轻扶了无颜侧身躺回去,我和束潇然坐在那儿没了招。是啊,我根本不敢冒险,万一无颜的心脏长得稍微歪向右一点,这样做不是害了他!他是我生命相交的朋友,没有把握的话,我就不能放手去做。
“哎!”束潇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云萱,古意门有一门功夫,可以用内力引水成冰,但是当年练过这门功夫的人全都走火入魔,变得极度邪恶,在多年以前,记载这门功夫的秘籍就被当时的掌门毁了,古意门如今的传人没有会这门功夫的,否则就可以在逼出箭后将无颜的伤口暂时凝冻,不让血液流出,再慢慢用药止血,就没有危险了。”
引水成冰?我的冰禅功不正是这样?我茅赛顿开,大叫道:“太好了,我有办法了!”
“难道你会这门邪功?”束潇然惊讶而又紧张地盯着我。
“我不知道你说的邪功是什么,不过我练的冰禅功正好和你说的差不多,而且它不是邪功,你放心,我练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
我等不急,马上开始。我单手贴在无颜后背,内力一送,无颜口里轻噫出声,那截断箭飞射到对面的窗棂上,我右掌随之跟上,先是后背,然后是前胸,用冰禅功将他急流的血液凝聚。
等我收回掌,银笙已经拿了汗巾过来,准备脱衣为无颜清洗。叶轻尘插到我俩的中间,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出去吧,下面的活儿我来做!”
束潇然含笑看着我:“对,你们都去吧,药交给我,我和轻尘会照顾好无颜。”
“那好吧!上好药后叫我,他发着热,我要帮他退热。”我愣了一下,明白了这两个男人的意思,抿嘴一笑,将药给了束潇然,拉着银笙走出了房门。
“小姐,他们两个大男人,一个还是王爷,哪里会有女孩子细心啊,还是我去为无颜上药吧!”银笙边走边对我说。
“银笙,好歹你还大我几岁,这都不懂,无颜清洗上药要脱了衣裳赤裸身子,叶轻尘能眼睁睁地看你碰别的男人?”
听我这么说,银笙红了脸,佯装怒色,却掩不住眉间的笑意,嘟囔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无颜是什么人,咱们亲如兄妹,如今紧急关头,哪有那么多规矩!”
我笑道:“所以他才要亲自做,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心疼你。”
“这么说来王爷也是心疼小姐了?”银笙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那当然!”事实就是如此,我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
笑着把目光从银笙身上调回来,向前看去,端木偁站在院外的树下,静静地看着我,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和潇然,真的不能幸福吗?
爱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不知道端木偁是何时对我有了情意,可惜我喜欢他时,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时,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如果我早一步向他展现我真实的一面,或者他晚一步说出拒绝的话,我们的结局会有不同,可惜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错过”,如今我的心已经被束潇然一点一滴的温柔所浸透,所包围,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