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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兵士大多被派到王宫去了,守卫在右将军府的除了大门口那一群,院内倒是没有了。我们带着复乌株,顺来路出了右将军府,一路上安然无恙。
回到班沫的家,古里曼他们还未回来,我们只有坐着等。请班沫打了温水来,我帮复乌株洗尽了身上的血迹,那小小的身子在接触到水时绷得紧紧的,却一声也没有哼。
“复乌株,要是疼你就叫出声来,不用忍着。”我柔声说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由得有些发愣,我四岁的时候,只怕手破了一小点皮就会哇哇大哭,这个孩子却是那么坚强,这要经历过多少痛才会练就!
还好我从苦泪那里拿的有上好的伤药,止血效果奇佳,抹到身上很快就止住了血,可惜伤的面积太大,药却不多,只得拣了重点部位抹了抹。
药抹好后,我正在帮复乌株穿衣服,院外传来一阵动静,古里曼、端木偁、二哥和无颜回来了。
“如何,诃弩伦公主怎么没跟着回来?”束潇然问道。
古里曼见到复乌株,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你们把复乌株救了出来!诃弩伦姐姐给了我一块出城令牌,让我们马上装成兵士离开塔木城。你们几个就把复乌株带走,复乌株安全了,吐仆提就没什么能威胁她了!出了城我陪你们走一段就要分手,你们不能从沙漠走了,太危险,直接顺着狼山向东南方向走就是莫朔,库沙哥哥知道路。忽乌斯太卑鄙了,竟然故意挑起南朝和铁勒两边的战争,暗中却和南朝的一个王爷勾结,目的是为了抢夺军权,怪不得速尔烈将军在莫朔时都打不过那个庆统,调吐仆提去就连连得胜!现在忽骨牙舅父一死,他就跳出来想要夺取属于阿拉布表哥的王位!我要去将咱们莫车部的人马带过来,帮助阿拉布表哥。”
我心中一惊,这么说来两国这战本来是一场阴谋,这边是为了夺权,那边呢?能和敌人勾结,只怕阴谋也不会小!不知庆统是知情者,还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我向束潇然看去,他见我看他,微微点了点头。难道是他?我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束潇然又摇了摇头走过来,贴在我耳边说道:“你想多了,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
这么厉害!我横了他一眼,既能知道祸害人的王爷是他的哪个兄弟,又能轻易地凭眼神就知道我心中所想,这个人还真是不容小觑!超人啊!我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展颜一笑,相信他不会骗我。
一道刺眼的目光射到我们两人身上,我看过去,是端木偁!对了,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自从发现了我真有意中人后,似乎忘了他以前讲过的话,没有了要放走我的意思。
这些先不想,回去再说吧,束潇然既然决定了公开我们的关系,他一定也想好了对策,即便他没想好,我却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马上出发?”我征询古里曼的意见。“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越快越好!”
男到另外一间房,我和银笙就在这间,换上了古里曼带来的铁勒兵的装束,将自己的衣物也包了带着。
古里曼走到复乌株身边,对他说道:“复乌株,你娘让我告诉你,你跟着姑姑去,她会带你去找你爹,不久后她会去寻你的,你要听姑姑的话!”
复乌株看了我一眼,他的眼中闪着一种莫名的光芒,并没有如我想的哭闹着不走,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带上班沫给我们的干粮和水,牵着马走出了她的家,向城门口走去。城中不见一个人影,只听到我们的马蹄声得得作响。来到城门,古里曼出示了诃弩伦公主那里拿来的右将军府的令牌,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城门。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有大队的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一人在马上高声喊道:“右将军有令,不许放任何人出城!”刚开了够一骑过去的城门停住了,眼看又要关上,束潇然冷声道:“快,冲出去!”我们紧了紧缰绳,一夹马腹,迅速连成一条线冲了出去。无颜断后,险险地从即将关上的城门中挤了出来,纵马狂奔。我在马上向后望去,大队的铁勒兵打开了城门,向我们追过来。
“好孩子,抱紧我!别松手,也别露出头来!”我看到追兵正在搭弓,想是要用箭射我们,忙对坐在鞍前的复乌株叫道。对着马屁股狠抽几鞭,马儿吃痛,加快了速度,如风驰电掣般冲前去与大家并辔而行。
“大家小心,他们要放箭!”我高声喊道。喊声刚落,箭如飞蝗,疾射过来,束潇然、端木偁、二哥和叶轻尘持剑在手,一面快马加鞭,一面回身舞剑,将射来的羽箭打落在地。不过还是有几枝流箭射了过来,直奔马前。古里曼手中拿的是一把短剑,只能够护着自身,我一只手抱着复乌株,正待挥掌而出,震开箭锋,无颜斜刺里急速插上,两腿夹紧马腹,身子向右一仰,徒手捞了一把,五支流箭被他用让他抓住,左手三枝,右手两枝。
“无颜,别瞎胡闹,小心箭上有毒!”我吓了一跳,几乎是吼出了声。
无颜催马来到我身边,将箭折断扔在地上,笑着举起了双手:“没事,我有防范,何况这箭上没毒!”近看才知道,他的手上戴了一副银色手套,薄如蝉翼,与那人皮面具一样紧贴肌肤,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听他的语气戴了这东西,毒是沁不进去的。
这些铁勒兵想必是久经沙场的,兵强马壮,不多久眼看又要追上了我们。我们八个人,还带了一个小孩儿,即使武功再怎么高,没有后援,又如何敌得过后面追来的几百名铁勒精兵?我纵使杀得光这些人,但他们只是受人差遣的百姓子弟,是上位者的棋子而已,又怎能忍心,于是呼喝大家快走,能够逃离最好!
“二哥,孩子给你,护好了他!你们先走,我马上跟来!”我将复乌株丢到了二哥怀里,他忙伸手抱住。我拿出随身带的小弩,将身上装在袋子中的迷药全部拿出来,把小袋系在一枝箭上,然后又拿了另一枝小箭,一枝箭瞄准了敌军,另一枝箭瞄准了第一枝箭上装迷药的小袋,两枝小箭一前一后,飞射进入敌军阵营。我算准了那些人根本不在乎这只小箭的威力,必然会用手中武器将它挑开,那样一来迷药就散开了,为了防止他们不挑,这才再放了一箭,用以射穿装迷药的袋子。双管其下,保证想不出事都难。运气也恁好了,第二枝箭射中了袋子,敌人也如所料的乱挥着刀枪打落小箭,苦泪给的特效迷药一下散在了空中,忽然之间前面的敌人就倒了一大片,刹时乱了队形。
“主子,好一手连珠箭!”我回过头,无颜在我身后站着,扯开了嘴角赞道。天池山那个老家伙的这项技艺叫做连绵不绝,在射箭之中融入了极深奥的武功,看起来像是普通的连珠箭,其实箭发得错落有致,且不同时,主要考究的是内力。平日里被我用来打鸟儿玩了,这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效果不错!
无颜竟然没听话先走,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快走,这草原之上地势过于开阔,风一吹药性散得更快,苦泪的迷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无颜嘻嘻一笑,纵马跟在我身后。还好古里曼挑的这几匹马都是良驹,我们只管闷头往东方向南疾驰,奔出一段距离后,虽然没有逃开,却也离开了敌人的射程。
天色渐明时,快到古里曼和我们分岔的地点了。
“我不放心你们,不如将你们送过了狼山我再回来!”古里曼松开僵绳,让马儿放缓了步子,对我们说道。她的眼睛越过众人,落在端木偁的脸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端木偁竟只和她对了一眼便别开,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我赶紧掉头。
忽听得身后隐隐传来蹄声,我脸色一变,翻身下马,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
“怎么了?”大家见我举止神色颇为怪异,齐声问道。
“敌人的人马追来了!快走,古里曼!”
“不行!你们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抛下你们不管!”没想到这姑娘还挺讲义气!
“小师妹,不如你先带大伙儿去莫车部,我将他们引开再来与你们会合!”束潇然说道。
我反对道:“不行!你以为那些追兵是傻子啊,八匹马变成了一匹还能指着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