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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样子不像伽勒人,你是南朝人?”我愣了一下,随既明白她们说的南朝是指容国。
我含了一丝善意的微笑说道:“我既不是南朝人,也不是伽勒人,我是阿娜达的亲人,两年前我在漠尔比草原的鄂伦湖边住过一段日子。”我最真实的身份是中国人,这话应该不算是说谎吧!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仔细看了看我,忽然叫道:“两年前我家也是住在鄂伦湖边,我知道了,莫非你是阿娜达的干姐姐?”
我招手把银笙他们叫过来,指着银笙说道:“她才是阿娜达的干姐姐!”
银笙用伽勒话对着她说了声“你好”。银笙听得懂伽勒话,不过不太会说。
“哦!”那女人说道,“如今南朝人与我们伽勒人在打仗,你们胆子真大,还敢过草原来!”
“是啊,就是因为打仗了,担心阿娜达,所以我们才专程来看看她,给她捎点东西来。”
几个女人听我这么说,惊喜地看着我们的马,眼睛围着那几个包裹转,舍不得离开。我让无颜从装货物的包裹中拿出些小东西,有几个碗、几面小镜子、几盒胭脂水粉,一一分给这几个女人。
接过礼物她们很是开心,连连称谢,其中一个干瘦的女人说道:“你要找的阿娜达就住在这里,她到河边打水去了,不如你们先到我家去歇歇脚,她也快回来了!”
我回说不用了,谢过了那几个女人,牵着马沿着河的方向走去。走不多时,就听见一阵嘹亮的歌声响起。阿娜达是漠尔比草原上的小百灵,这歌声不用说正是她的。
我原地站住,听着那歌声先是高昂欢快,赞颂着漠尔比草原的美丽,随后音调一转,带上了一丝苍凉,一丝悲伤,唱的是战争又起,安定的生活不在,从此又要奔波流浪。歌声渐渐近了,小坡上出现了一匹小红马,马的两侧各有一个水罐拴着。旁边那个穿着红色短袄,拿着马鞭一边随意挥着,一边放声高歌的姑娘,不是阿娜达是谁?与两年前不同的是,她长高了、胖了,变成熟了。
“阿娜达妹妹!”银笙高兴地迎了上去。
阿娜达吃了一惊,睁大眼睛向我们看过来,随即丢下了缰绳,双手张开奔跑过来,抱住了银笙。“银笙姐姐,真的是你?我常常挂念着你,昨夜还梦见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也很想你!”银笙说道。
无颜忽然凑过头来问道:“主子,她们各说各的,怎么会听得懂?”
我笑道:“银笙听得懂但不会说伽勒话,阿娜达会说我们的话,她的奶奶是凉国人。”
果然阿娜达马上变了语言说道:“银笙姐姐,边关开战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很危险的!”
“我们来找人,还要请你帮忙呢!这个一会儿回去细说。来,我引你见个人,你猜她是谁?”银笙将阿娜达拉到我面前。这时的我一身伽勒姑娘的打扮,阿娜达看了我半晌,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个姑娘看着像是有些面熟莫非是姐姐的妹妹?”
“哈哈哈!”银笙乐不可支,将我拉过去,对阿娜达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我微笑地看着她,阿娜达皱着眉头,围着我转了一圈,说道:“还是不认识,姐姐别卖关子了!”
“她是展瑶啊,把你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那个小兄弟!”听到这话,无颜迅速地看了端木偁一眼。我对他笑了笑,我会武功的事端木偁已经知道,没必要瞒着。
“啊?”阿娜达惊异地叫道,“那你你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
“当然是女的了!”银笙说道,“她是我家小姐。”
接下来我一一介绍了端木偁和无颜与她认识,我们几个谈笑着,一同回到阿娜达的帐篷中。
从阿娜达的言语中我们了解到,本来他们是在鄂伦湖边一带放牧,后来容国与铁勒又起烽烟,鄂伦湖畔也受到了波及,总是有残兵从那里经过,烧杀抢夺,他们便与村里人一同离开了,沿着狼山一路游走,居无定所。
“你奶奶,还有哥哥可吉呢?”我问道。阿娜达的父母早年就亡故了,兄妹俩从小由年迈的奶奶带大。
“奶奶在你们走后两个月就得病归主了。”阿娜达忧伤地说道,随即马上换了一幅笑脸,“展瑶,还多亏了你当年教了哥哥几招功夫,在一次围猎中他有幸被诃弩伦公主看中,去做了公主的侍卫。要是知道他的小师傅是女的,呵呵呵,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诃弩伦公主?难道是那个与凌云涯相处了十天十夜的诃弩伦公主?可吉做了她的侍卫,真是太好了!诃弩伦公主是铁勒的一员女将,带兵出征,不比男人差。通过可吉,我们可以先打探一下有没有容国的人被俘虏。
我拉过阿娜达坐到一旁,郑重说道:“阿娜达,我们有两个朋友失踪了,他们或许被抓了,或许走进了那木乌拉干沙漠迷了路,不管怎样,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阿娜达低声说道:“天啊,展瑶!如果他们进了沙漠,我一定会陪着你们去找,可是如果他们是被抓,那我如何能帮到?”
“你哥哥不是在诃弩伦公主身边做事吗?你帮不了,他可以帮我们,你能不能联系上他?”
阿娜达惊惶地看着我,说道:“你们不能去找哥哥,那样的话不仅是你们,连哥哥也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的!”
“我们只是打听一点情况,不会连累到你哥哥。”我说道。
“好吧!”思索了片刻,阿娜达下定了决心,“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怎么样也得帮你,我今晚正好要去给公主送羊奶,顺便去找哥哥。你说说你朋友是什么样的,我让哥哥打听一下。”
“不行,阿娜达,得想个法子我和你一块儿去。”见阿娜达一脸惊慌,我继续说道,“你应该可以带个女伴的吧?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兄妹的,打听了他们若没有被抓,我们还要赶着进沙漠呢!”
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阿娜达无法,只得让我打扮了一下,换了一套牧羊姑娘的装束,和她一块儿去见可吉。
端木偁和无颜也要跟着去,我对他们说道:“不行,人去多了目标太大,你们也不会伽勒话,反而不好。咱们可不能连累了阿娜达和多吉,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无颜还好,只要是我的命令他都会听,端木偁却不死心,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我怕拒绝了他他会偷偷跟来,只得说道:“好,无颜你来数数,端木大哥你来追我,若是无颜数到一百下,你还未抓住我,我便让你和我一起去,否则的话就听我的。”
我的公然挑战令端木偁眼中精芒一闪,兴致勃勃:“好!若是一百下之内我抓不住你,去了也是给你添累赘。”
“预备,开始!”无颜说完开始慢慢数道:“一,二,三,四”
我随之而动,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移动着步子,越来越快。端木偁追过来,伸手便抓我的衣袖,眼看就要抓到,只见身形一闪,我又来到了另一边。我使的这套轻功,是天池老人那个怪才的独门绝创,据夜游说那老怪当年站在松松的积雪之上,雪都未压下去半分,都快赶上他的仙法了。若不是他和蓝袍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无论内功怎么强,这辈子我也可能练不到那个境地!
“五十八,五十九”无颜冷静地数着,端木偁听得数字已经过半,却还未抓到我的一片衣角,有些心急了。他提气,纵身,直接向我扑过来。我像打太极一样掌风轻轻一带,人又蹿到与他相反的方向。
“九九,一百!”无颜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特别大,我看他也是巴不得端木偁输给我。
我和端木偁同时停住,他的眼中有着不置信,喘息未定便出声问道:“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这般的身法,从未见过!”
我笑了笑,说道:“师父有令,我不能说。其实我的轻功不见得比端木大哥的高明,主要是这套轻功融合了家师的独门阵法,如果不是对这套阵法熟悉的人,短时间内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我的。还好我只定了一百下,如果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
端木偁轻轻摇了摇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