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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说:“看他这样,我高兴什么?”
安元志指着白柯说:“五个暗卫加我姐夫,六个人都没弄死他,你还不高兴?”
安锦绣听了安元志这话后,顿时就又想哭了。
安元志忙道:“你别哭啊,我姐夫说了,这小崽子的身法不错,李钟隐教他没藏私,儿子有本事,你更应该高兴才是。再说了,你想想白承泽听到这事儿后的反应吧,他指不定得气死啊。”
安锦绣被安元志被东一句,西一句说的,脑子有些跟不上。
安元志说:“他等于替你和姐夫白养这些年的儿子啊,我一想到这个,我就想笑啊。”
安锦绣白了安元志一眼,说:“你倒是想得开。”
安元志耸耸肩膀,说:“这有什么想不开的?之前当平安死了,你跟我姐夫也过了这些年了,现在平安回来了,你们还想事情要好成什么样?”
安锦绣微微一愣,说:“元志,你?”
安元志却又是一笑,说:“姐,你是怎么认出他就是平安的?就因为他的长相?我们看了这小崽子不少回,可一点也没往这上面想。”
安锦绣只能说:“我就是觉得他是。”
“那行吧,”安元志也不往深里问,跟安锦绣说:“你去忙吧,等这小崽子醒了,我一定马上去喊你。”
安锦绣转身想走了,想想又转过身戳了一下安元志的脑门,把安元志戳得咝了一声,安锦绣说:“你说谁是小崽子?”
安元志捂着被安锦绣戳疼的脑门心笑了一声,说:“你护孩子护得也太厉害了,他不是小崽子还是大人啊?”
安锦绣抬手还要再给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这一回躲开了,改了口说:“行,小孩,他是小孩,这下行了吧?”
安锦绣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柯,这才转身走了。
安元志看着安锦绣走了,扭头看着白柯说:“儿女还真他妈是债!”
昏睡中的白柯无知无觉,鼻腔可能不畅,所以微微张着嘴呼吸着。
“活着就好,”安元志看着白柯自言自语道:“活着事情就都好办。”
那个叫范红桥的女孩,就不可能像平安这样,让他再品尝一回失而复得的喜悦。想想被自己亲手葬入土中的女孩儿,安元志心思恍惚地想着,到了今日,红桥应该已是一具白骨了。
上官勇回到卫**营的时候,庆楠手下的一个中军官,已经在军营里等他等了一会儿了。
上官勇回到帐中坐下后,来不及跟上官睿说白柯就是平安的事,先让人把这中军官叫进了帐中。
中军官进帐行礼之后,就跟上官勇道:“我家将军让小的来禀告国公爷,他已经得到消息,往南去三塔寺那里了。”
“三塔寺?”上官勇道:“他跟你说是三塔寺?”
“是,”这中军官说:“我家将军是这么说的。”
上官勇又问:“你家将军带了多少人走?”
中军官道:“一百人。”
“好,事情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上官勇挥手让这中军官退下。
上官睿在这中军官退下之后,就问上官勇道:“发生什么事了?庆大哥去追什么人了?”
“白承泽,”上官勇说了一句。
上官睿懵了一下,随即就叫道:“白承泽反了?”
上官勇说:“你去吧袁轻袁玖他们叫来。”
上官睿扭头要冲帐外喊人。
上官勇说:“你亲自去叫他们,不要让人看见。”
上官睿没多问,出帐叫袁轻几个人去了。
往南,看来白承泽还是直接往洛城方向去了,不过这人就是飞,也不可能现在就到了,离京城有六百余里地的三塔寺。上官勇想着,庆楠派人来跟自己说三塔寺,应该是庆楠预判,他会在三塔寺那里遇上白承泽。
袁轻,袁玖六个待在上官勇身边的死士侍卫,不一会儿跟着上官睿走进了帐中。
上官勇这时正用手指在桌案上写着三塔寺三个字,不知道写了多少遍了。
“哥,”上官睿说:“袁轻他们来了。”
六个死士侍卫一起给上官勇行礼。
“庆楠带人去杀白承泽了,”上官勇看着面前的上官睿七人,小声说道。
上官睿还好,袁轻几个人都是精神一震,他们憋着杀白承泽的心,从云霄关一直憋到今天了。
袁经说:“国公爷,你要命我们去帮庆将军的忙?”
上官勇摇了摇头,道:“庆楠不能明着杀了白承泽,他说他有办法,但我不放心。他们也许会在三塔寺撞上,白承泽若是不死,一定会回京来,你们在路上等着他。”
这种半路劫杀的事,对几个死士侍卫来说都不算难事,袁轻几个人当即都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不要让人察觉你们的身份,”上官勇又道:“也不要勉强,我们后面还有机会杀白承泽,我只要求你们尽力而为。”
☆、1113天若有灵
袁轻六人骑快马离营之后,上官睿才又在军帐里问上官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勇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跟上官睿道:“白柯就是平安。”
上官睿说:“你说白柯是谁?”
“平安,”上官勇说:“你大嫂认出来的,元志看过他身上的那个胎记了,确认他就是平安。你大嫂猜,可能那日城南旧巷大火的时候,平安被白承泽的人救了,然后”
“平安?”上官睿冲到了上官勇的帅案前,打断了上官勇的话,小声叫道:“你是在跟我说平安,上官平安?”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是,他真是平安。”
上官睿的半个身子都扒在了自家大哥的帅案上,惊愕之后,巨大的喜悦让上官睿暂时没去想是白承泽养大了平安的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后,上官睿喃喃自语道:“平安竟然没死?我,他,他小时候我常抱他的,那孩子,我”上官睿高兴的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上官勇看到弟弟这么高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再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了,干脆闭了嘴。
上官睿站直了身体,在军帐里来回走了几圈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停下来看着上官勇道:“白柯?”
上官勇说:“是,白柯就是平安。”
凭着上官睿的脑子,他自己能把事情想明白,惊喜之后是极端的愤怒,“白承泽,”上官睿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堂堂的状元郞也有了生啖其肉的冲动。
“你大嫂本来是想在今天杀了白柯的,”上官勇把今天白天的事,跟上官睿简单说了一遍。
上官睿在帐中呆立了半晌。
“白承泽知道白柯在宫中养病的消息后,”上官勇最后说:“他一定不会再跑,会回京的。”
上官睿走到了椅子跟前,跌坐下来,单手抚额闷头想了一会儿后,说道:“白承泽再回来,未必会再走南门。”
“来不及再布人手了,”上官勇道:“我只能赌一把。”
“大嫂知道你和庆大哥的打算吗?”上官睿又问。
上官勇摇了摇头。
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吧?上官睿心中明镜,嘴上却只是跟上官勇说:“那我们现在就只有等了?除了袁轻他们,军里这么多人,大哥你可以再派三支人马出去。”
上官勇还是摇头,说:“派出去的人越多,越容易让人发现,除了袁轻他们,其他的人打仗可以,暗杀这种事,他们不一定做的来。”
“那把袁轻他们分成四队啊,”上官睿说道。
“只两个人,能保证杀的了白承泽吗?”上官勇道:“白承泽不会孤身返京的,我现在不是非要白承泽的命不可,怎么能拿袁轻他们的命开玩笑?”
上官睿被上官勇说的点了头,道:“那我们就等着吧,但愿他白承泽原路返回吧。”
庆楠在次日傍晚时分到了三塔寺。
这日不是善男信女们进香的日子,所以三塔寺庙门紧闭,整个山门看起来都空无一人的样子。
“将军,”先前带人追白承泽的校尉林铭,疾步走到了庆楠的跟前。
透过高高的灌木丛看着三塔寺,庆楠说:“人呢?”
“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林铭说:“他们一行二十几人,扮成香客进寺去了。”
庆楠说:“你亲眼看见他们进去的?”
林铭点头说:“是。”
庆楠皱一下眉头,白承泽发现自己被人追上了,不接着往前跑,跑进三塔寺做什么?这不是等着让他们来瓮中捉鳖吗?白承泽会犯这种错误?
“将军,”林铭说:“我把兄弟们分散了,三塔寺的几处山门我们都看了起来,白承泽他们没有出来过。”
“将军,我们要进去吗?”手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