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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太依赖本了,以往一出事肯定是那孩子跑来告诉我的,所以我这一次也就当然地认为是他了,想也没想,唉我”她在发现自己越说越混乱的当头,闭上了嘴,不再多吐一个字。
欲盖弥彰,真是不擅长说谎的人,她的肤色背叛了她,“看得出您为了两个孩子真是付出了很多。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他拿起公文包,“也许下次还会打扰您。”
“你还会来?”
“很想再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莫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也许以私人的名义,当然如果您有想到什么线索,或是想找人聊聊”他极具魅力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打个电话给我。”
效果是立现的,李太太竟然像少女一般当场就羞红了脸,“和我这个老婆子聊天?天啊,像你这样的阿多尼斯,天啊,真不敢相信。”
一点没错,我是很不想再和您见面,但是您是这所有人中最薄弱而又深藏秘密的重要一环,他的微笑变得更加的灿烂,“下次再见了,辛迪·李太太。”
莫里斯一派自在的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以英国绅士的姿势亲吻了她的手背。
“阿弥陀佛,你这孩子真是造孽呀,”辛迪·李太太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老天,要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岁,绝对会为他疯狂,“老天,我该怎么说呢?你想来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来找我,迷人的阿多尼斯。”
埃文立一片血红的水里浮沉着,眼睛惊恐的瞪大,鼻间满是腥臭,努力想看清他头上顶上的人影。
他拼命地向上游去,一只可怕的手朝他伸了过来,把他往下拉到水底
黑暗、血腥、强迫
他张开了嘴,想呼救却只让死亡进入他用力的踢蹬,终于在窒息的前一秒从水底向上冲去,他猛然探出头
他在一股汹涌的狂乱中惊醒,冷汗在脊梁间奔窜。
上帝!
在探出头的瞬间他看清了水面上的人影
那竟然是戴着毒舌勾的自己!
人影对着他瞪大了死寂的双眼,他只能任由惊吓过度的心脏带着他再一次向水底沉去。
上帝!
谁来救救他!
一线阳光穿过窗帘照在他身上。
他在哪里?
他没来过这个地方。
他满怀恐惧的游移着视线,一个又一个阴影,他颤微微地将手放到那一缕阳光下,感受到丝丝的温暖,安迪是你的父亲安迪回来了他是埃文,你是埃文·李他是埃文·李
颤抖着手一把将窗帘拉开,阳光刺眼的射进整个房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床、柜子、角落的花盆、扶手椅足足等了近一个世纪,他猛烈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他僵硬地立在原地,眼睛惊恐地圆睁着,像个玉雕的娃娃,试着将脑中的恶梦驱散,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恶梦重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要再次卷入那一团黑暗当中
“叩叩,”几声敲门声后,一道低沉的男音在门边响起,“你愿意容忍一个不速之客么?还是我应当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
上帝!还陷在恐惧中的埃文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他的心神一下子抽离了出来。
恐惧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毒舌勾!达·芬奇安迪
他听出那声音,从窗边转过头来,“老天,莫里斯,”他抚着胸口有些生气地说,“上帝,你吓死我了。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不过,我快不能呼吸了,老天,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音么?”
“我想我最好找医生来。”他的情况不对,他绝不是单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声而被吓到的,他在怕什么?
“不要!”他有些慌乱地制止莫里斯,老天,他可不想再受那帮家伙的毒害了,“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精神紧张。进来吧。”
莫里斯跨进房门,顺势走埃文面前,“我刚去拜会过你的母亲。”
“是么?就穿著你这一身工作服么?”埃文嫌恶地看了看他一身纯黑色的装扮,“我早就想告诉你,”他抱怨,“我不太喜欢制服,特别是警察的还有你们联邦调查局的,西西里黑手党都淘汰了这种穿法,真是不明白。”
莫里斯微微一笑,因他微弱的幽默感到欣喜,“是么?我还以为这样正式一些。要是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换了衣服再来了,唉,都怪我太急着赶来了。”
埃文为了他的言外之意而微窘,“我母亲的悲伤很有看头吧。她并不关心我们是死是活,只要本森能继续去看望她就好。”
“你的情绪好象不大好,你的母亲很悲伤,特别是在知道艾伦已经被捕之后,你的话有些苛刻了。”他并不乐见如此刻薄的埃文。
突然之间一股愤怒的浪潮席卷着他,他对她苛刻?!
为什么他不能对那个女人苛刻?
她是他的母亲,别人有什么权利来告诉他必须怎么做?
他为什么不能用刻薄的语气?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顶嘴?!”他母亲曾这样警告过他。当时他才七岁,以非常震惊的口吻指出母亲将拿破伦当作是英国首相,而希特勒是犹太人。“你除了喝酒、打人,什么都不知道。”他言词尖刻地告诉她。
但如今他只说,“好吧,我承认她很痛心看见我又躺在这可爱的病床上。但是那不重要,告诉我,我那亲爱的母亲是不是说了不少合家欢之类的话。”
莫里斯忽略他带刺的话语,心疼地看着他一脸的嘲讽,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看见你们的全家福照片,很幸福的样子。”
“幸福?”他空洞的笑了笑,一滴眼泪在睫毛上闪烁着,“是啊,真是幸福,如果母亲不酗酒不打孩子,爸爸不发疯不打妻子,弟弟不怨恨哥哥,哥哥不鄙视弟弟的话,我们家还真是个幸福完美的家庭。”
莫里斯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真是一个充满了谎言的家庭,所有人的话都相互矛盾,“至少现在你的母亲看上去很正常。”
“正常?!”埃文毫不退缩地逼问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正常?她对着你脸红正常还是她向你抱怨为我们付出太多正常?”母亲的那一套他太了解了,如果再年轻上二十岁不只要是十岁,这家伙一定会被母亲弄上床她太爱这么干了。
“她并没有向我抱怨什么。”
莫里斯平静的语气反而更加激怒了愤慨的埃文。
“你明白什么”
“我只知道你今天的情绪实在是不太好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赫,换了一个人?怎么,看见这样的我很奇怪、很失望吧?”明明比自己小了那么多,他凭什么才教训自己!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凭什么自己竟然会为他的话而心痛?!
莫里斯无奈地看着揪着自己胸前的埃文。
“我没有失望,只是觉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孩子?!埃文气得一拳挥了过去,“你才是孩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冷静一点好么?”
抱住埃文失去平衡的身体,莫里斯深深叹了口气。
那种像是对付无理取闹的孩子的口气又激起了埃文的怒火。
“我很冷静!我该死地冷静过头了!”
这叫冷静么莫里斯略感好笑的想着。
“我很抱歉踩到你的痛处,可是你那样说自己的母亲有些过分了,我不想你埋藏在自己的怨恨当中。”
被比自己高了十五公分的莫里斯紧抱住的埃文,像耍赖的孩子一般用力跺着脚。
“你懂什么!你只是个小孩子!你懂什么!”他为什么不能怨恨,只因为她将子宫借给自己十个月?!自己为这十个月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么?!
埃文发出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声音,咬牙切齿地抓住莫里斯,从本告诉他艾伦要自认所有罪行的那一刻开始,他全身就胀满了痛苦与压抑,而此刻他只想全部发泄到眼前的男人身上,无论他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脸被强制压在男人胸口的埃文抓住他胸前的西装激愤地喊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
埃文胡乱捶打着男人的肩口,心里的恐惧与无助全部释放了出来,让他流出悲愤的泪水。
“我是不知道才要你告诉我啊。”
男人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现的无奈而痛苦的话语让埃文停下了动作,他稍稍清醒了一点,吸了一下鼻子,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含泪低喃;“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更了解你,你不把心打开,谁也进不去。”莫里斯抱着埃文的身体低声回答。
“你还只是个孩子。”能放心将自己交给他么?
“是么?”莫里斯轻抚着埃文的后脑勺,无比宠溺地说,“我看见一个孩子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