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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在布兰特·科本的身上,他看到了无数隐暗的秘密。
莫里斯驱车向埃文母亲家开去时,满脑子都是布兰特·科本那双精明得不像老人的墨兰色眼睛。
他到底凭着什么如此确定艾伦不是凶手而一定是本森,他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上说假话当他说出一个月前见到真迹的那一刻,莫里斯就知道他弄巧成拙了。
的确第一次案发的当天,台北当局是有举办一个大型的中国山水画展,《溪山行旅图》也的确有展出,只不过那是一幅仿真作
原定是要展出真迹,但台北当局临时改变了主意,认为一场非专业性的画展,他们无法放心这样的珍品的安全,所以他们决定用一幅维妙维肖的仿真作代替。
只有内行才看得出真伪,而且只在案发的那一天展出一个小时他们并不希望这件事暴光,因为对外仍是宣称展出的是真迹。
布兰特·科本如果当天真的一天都在展览馆的话,他就一定不会放过观赏这幅画的机会
他是一个疯狂的中国画迷,而且取得了鉴定师的资格,这样的人如何在看过之后会辨认不出真伪。
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布兰特·科本在说谎,当天他根本没去参观中国画展,或者说至少中途就开溜了。
但是布兰特·科本为什么要说谎?
做为一名父亲,他对自己女儿被杀所怀的悲痛似乎过于冷漠,他不爱他的女儿么?
而为什么他对艾伦会有如此强烈的喜爱却又如此的憎恶埃文?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埃文的母亲那位美丽的李太太能给他一些答案。
辛迪·李太太领着莫里斯来到她房子客厅的时候,被岁月折磨过却依旧美丽的额头上竖着几道痛苦的皱纹,她指了指面前的沙发,“我真是受够了!
你们这些警察不仅无能地不能抓住伤害我儿子的凶手,而且还要不停地骚扰我!
阿弥陀佛,你们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很想将伤害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可是我老了,我没有能力,我最多能做的就是每天多念几遍经文,你知道我和你们那位凯里警长在电话里谈过多少次了么?!
更别提那个令人厌恶的老公狗,我可怜万分的听着他不断的要我儿子为她女儿的死负责。
阿弥陀佛,亏他还是个什么伯爵,在电话里一点修养也没有,”她鄙夷地摇了下头,“老实说,我现在对于破案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我不想管了,反正我儿子也没死,我想安度晚年。”
“非常抱歉,太太,我很能理解您的感受,”莫里斯温和地扯出一抹笑意,“但是我仍有些问题想问您。”
“好吧,不过我想你只是在浪费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面对如此俊美的一张脸孔,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一下,略有些不自地的移了一下身子。
“您这两天有和您的小儿子艾伦·李先生联系过么?”
“联系?”她摇摇头,“没有,我早就失去他的消息了。
不过儿女大了,翅膀硬了,我也没办法管他们了,我只是个孤老婆子,既然你们将他的通缉令贴得满世界都是,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可怜的艾伦,真是他做的么?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喔,这就像一场无休止的恶梦。”她说着用手抹了抹泛上水光的眼睛,“我一想到就难受极了。”
莫里斯略迟疑地看着她,“太太,您不知道艾伦·李先生已经被捕了么?”
“什么?!”她的脸色因为震惊刷成一片惨白,“你说什么?!”
“我很抱歉,但是,艾伦·李先生前日就被捕了,而且他对一切的罪行都招认了。”
“佛祖啊!老天啊!”她捂着胸口,惊叫出声,无法相信听到的一切,泪水开始沿着她擦得雪白的脸颊滑下,汇成一道粉色的小溪,“天啊,你确定么?”
“是的,现在您的儿子被关押在纽约市监狱。本森·霍夫曼是他的辩护律师,没有人向您提起过么?”
“是的!天啊,为什么他们都没告诉过我!喔,这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这实在太可恶了!”她极为悲戚地瘪着嘴角,声音转为啜泣,“我的两个儿子啊,阿弥陀佛,这真是作孽啊。”
“非常抱歉,太太,不过虽然艾伦·李先生已经认罪,但他的辩护律师认为他的精神失常,要求做精神鉴定。
因此在那之前,还不能最终确定他就是凶手,您不用过分伤心。”莫里斯静静地打量着她戏剧化的哀伤表情,老实说,作为一名母亲她的表现像在演戏,无法给人以真实感,他很怀疑她真正悲伤的程度,她不爱她的儿子们么?还是她在隐瞒什么。
“精神鉴定?”她有气无力的反问道,“艾伦他疯了?”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要等鉴定结论出来。”
她双臂紧紧环抱着瘦弱的身躯,“老天啊!你知道么,这消息完全毁了我,”她发着抖,叹了口气,“我一直祈祷着艾伦不是凶手,天啊,可怜的孩子,我一直努力让他变得正常,可是结果却是越来越怪,现在竟然杀了人还疯了。我能见见他么?”
“可以,不过要请您的律师申请,您认为艾伦是凶手么?”一般的母亲都会激烈否认才对,为何她的反应除了悲伤外如此的平静?
“你们不是说他已经认罪了么?”她略慌乱的抬眼,随后又紧张地啃啮起手指甲,“难道我听错了?唉,人老了。”
“不,太太,您没听错,只是我也说了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您儿子的精神状态,所以他的认罪还没有法律效力。”莫里斯将她一闪而过的种种细微表情变化记在脑中,看来不仅是布兰特,辛迪·李太太的身上也有不少秘密。
“唉,是么?我一直觉得艾伦的精神有问题,我一直希望找个医生给他看看。
可是埃文不同意,他开始只是经常性的情绪不稳定,常常殴打埃文。
虽然埃文没向我说过,但是我看见过几次,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有暴力倾向。
后来他开始吸毒之后,情况就更糟了,他总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他甚至滥交。
阿弥陀佛,我想他早晚有一天是要犯罪的,可惜我无力阻止,”她猛然迅速阖上眼睑,像是要将什么恐怖景象关闭在外面,“老天,这真是场悲剧,我的一个儿子强暴了我另一个儿子。”
“有暴力倾向?可是布兰特·科本先生说您的儿子艾伦可爱而胆小。”他们的评价很难让人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是啊,小时候的艾伦可爱极了,”她惨淡的脸明亮起来,“你真该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绝对是个小天使,善良、体贴而有爱心,‘嘿,妈妈,看,我永远会呆在你身边的,’他常常这么说,”眼泪再次涌上睫毛,“可是,对他哥哥的恨毁了他。
他变得残忍、暴躁、满口脏话,阿弥陀佛,我常常想他真是那个艾伦么?一个孩子怎么能变得那么多?!埃文对他一直很愧疚。阿弥陀佛,最近令人遗憾的事实在太多。”
遗憾么?莫里斯在心里揣磨着这个字眼,用“遗憾”来形容发生在她儿子身上的事情,实在是相当冷血与无情,他开始有点理解布兰特用病态来形容这家人的原因了。
“唉,现在只能在梦里回想起以前快乐的日子了,”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她朝一边的壁柜点点头示意,那上面有着几张全家福的照片,照片有些发黄看来年代久远。
“您看上去和年青的时候只是多添了些成熟的味道,”莫里斯脸不红心不跳的赞美着女人,“您的两个儿子都很像您丈夫。”三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让人嫉妒老天对这一家人的偏爱。
一道闪电在她眼里爆开,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可惜啊,我丈夫死得早,他要是还活着也许艾伦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看来您丈夫很疼爱孩子?”
“是的,他很爱孩子,特别是艾伦,几乎是疼入骨子里,这也是艾伦从小比较任性的原因。只是他实在走得太早了。”明显她对于这个话题感到烦躁。
他注意到她的“走”用的是现在式,但没有道破,“我看到照片上几乎每张都有本森先生,他和您们家关系很好么?”
“很好,现在只有他关心我这个老婆子了,他每周都会抽一天来陪我出去走走。
只有他是真正关心我们一家人的,埃文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也是他赶来通知我的,”她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啊,不对,人老说是会记错事情,通知我的,啊不,通知我们的是凯里警长。
你看,我太依赖本了,以往一出事肯定是那孩子跑来告诉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