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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难怪,世人总是看着表面为多,他将一切恶质和可怕的本性都隐藏在那张儒雅的面皮下,真是欺世盗名啊。还是艾伦可爱的多。”
嗯,老实说,这段分析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本森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好吧,看来您对艾伦真是宠爱有加啊,那我们来谈谈那位可爱的艾伦·李先生吧,就我与他的会面来看,除了那副长相,我真看不出那骄纵、傲慢、无礼的人是哪一点赢得了您如此的喜爱。”
“骄纵、傲慢、无礼?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我所知道的艾伦一直都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满口谎话,但是相信我,他的谎言永远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存在的,孩子,虚假的谎言有时比残酷的真相来得体贴。
艾伦不可能对埃文做出那样的事来,更不可能杀了我的女儿,他是个胆小的孩子,而且他爱埃文,全身心的。
虽说埃文比他大,但是至从他懂事之后,每次安迪酗酒都是艾伦在保护埃文,我亲眼见过几次,”布兰特轻啜一口茶水,深深叹了口气,“只可惜好孩子没有生在好家庭里,这也是他会沉迷毒品的原因吧。
有时我真希望他是我的孩子,他比我那任性的女儿强多了。”
“他和家人的关系不好么?”胆小?有意思,他怎么看不出胆敢不断挑衅凯里的人会胆小。
“我不清楚,虽然我和他们家走得很近,但是我从不管别人的家事,只是一种感觉。”布兰特回忆了半晌,“印象里他和母亲比较亲,安迪不大喜欢他,说他不像自己,太过懦弱,他宠爱的是埃文那个坏小子。”
他停顿了片刻,“总之那是一个奇怪到病态的家庭,安迪沉迷于酒精而埋葬了他的天份,他的太太则是个喜欢将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人,可怜的艾伦,每次去,我都能在他身上发现新的伤痕。
也许这是他为什么总是说谎话的原因吧,”他摇了摇头,“有时真话的代价会是一顿无缘无故的好打。”
“你称埃文·李为坏小子?从埃文·李的外表上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开始对这位老人如此反感埃文的原因产生兴趣了,只因为他娶了自己女儿么?
“哼,我敢说那个小子能把神都给骗了去。
我第一眼见到他对他就没有好感,太过完美的人总会在性格上有缺陷,上帝绝对是公平的。
我女儿被杀全是那小子害的!
他就不能控制一下身上放浪的味道?!我对于他会被强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痛心为什么要将我的女儿扯进去!南希是无辜的!他的存在就是一种罪孽!”布兰特越讲越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上扬。
“好吧,但是您又如何解释艾伦自认有罪的事实呢?”
“是啊,为什么呢?”布兰特冷冷一笑破坏了他一脸温和的表情,“不过这是你们警方的责任不是么?
我想即使我去探望他,他也不会说的,而且现在我也不可能见到他,不是么?
好吧,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吸毒吸得太凶了,他的脑子完全被自己毁了,在为了保护某人的情况下,他完全有可能胡乱认罪。”
“按您的猜想,最有可能的凶手是本森,那么他是为了保护本森么?他们的关系很好么?”莫里斯凝视着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好,艾伦讨厌极了本森,”布兰特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好了,我也不清楚了,我都快被自己弄胡涂了。但我就是知道是本!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问题是,本森·霍夫曼当天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一整天都和埃文的母亲呆在一起。”
“好了,我说过了,我只是直觉这么认为,我没有证据,否则我早就将他告上法庭了,一句话,我认为艾伦不会是凶手,我想那小子也会是这么想的。”
是么?埃文也这么认为么?莫里斯没有接口,这件事有太多令人费解之处,“您这么讨厌埃文,但看起来却很了解他,令人费解的关系。”
“呵呵,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了解是当然的,应当说是知根知底。”
“您之前用的词是‘泛泛’这可和‘知根知底’相差很多。”莫里斯不愠不火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发现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暗隐的慌乱。
“呵呵,孩子,你太多疑了。”老人轻笑出声,“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常常说了后面忘了前面,你确定我之前用的是‘泛泛’么?唉,真是不经用了。你不会因为我的年龄而控告我吧。”
“绝无可能。除非您允许我用过分聪明而愚弄他人来起诉您,不过我还要先回去查一下有无此项法条。”莫里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呵呵,真是太过意思了。”老人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谢谢你,孩子,至从南希走后,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非常荣幸能博您一笑,”莫里斯微勾起嘴角,盯着布兰特身后的墙突兀地说道,“《溪山行旅图》,北宋范宽之作,构图属于平易之境,却产生了非凡的力量。究其原因一是造型的峻巍,二为笔墨的酣畅厚重。您以为呢?”
“你对中国画也有兴趣?”布兰特诧异不已,狐疑地打量着他。
“略知一二,您身后的那一幅仿真画的效果不错。”莫里斯打量着墙上的画作,故意追问下去,“您对于这幅画的评价呢?这幅仿真画很棒,不是么?”
喔,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布兰特回头看了一眼,放下心的同时对于中国画的狂热窜上心头,冲淡了他的谨慎与戒备,“那是当然,别看只是一幅仿真画,为了得到它我可是没少花心思。
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和郭熙的《早春图》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两件镇馆之宝,画家用密集厚重的皴笔,画出了岩石坚硬的质感,峻巍的山势造成动人心迫的效果,令人无法不感叹自然造物之神奇。我甚至能从画上听到流水的潺潺声和清脆的驼铃声。t
真是一副世界级的珍品啊,只是没想到你的分析这么准确,真是不简单啊,”他越说越激动起来,双眼冒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人该有的活力与疯狂,“上帝啊,更令我兴奋的是一个多月前我竟然在这里就在这里,在纽约见到了真迹。”
“就是您女儿遇害的当天?”他记得笔录上记载着布兰特·科本案发当日一整天都在纽约博物馆参观台北当局举办的中国画展。
“是的,”也许是想起女儿的被害,布兰特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书房传来敲门声,管家探头进来,“主人,客人来了。”
“再等两分钟,我马上过去。”他回过神来,朝莫里斯抱歉的一笑,“真是抱歉,我恐怕只能帮到这些了,也许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我希望能给我女儿一个交待。”
莫里斯将刚才的一切记在脑中,“不,您提供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我怎么总觉得您好像知道我会来?”
“呵呵,你可以将它视为老人的一种直觉。”
莫里斯起身,若有所思地的看着老人一脸和气的笑意,带着一丝恶意的挑衅,“也许明天您所相信的一切都会被正式推翻,艾伦会在最快的时间被送上法庭。”
“我看不见得。”
“我为我的无礼道歉,我和您一样无法确定。”莫里斯在门口停了下来,“很高兴见到您。”
“有空再来找我吧,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不过仅是以个人的身份,当然也要等案件结束后,我不喜欢警察,当然联邦调查局的人也一样。”
莫里斯点点头,接受他的邀请,“直觉不能取代证据,就现在看来艾伦是凶手的可能性仍是最大的,您同意么?”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布兰特缓缓地说,“当然我听到他自认之后也开始怀疑,不过整件事太过令人震惊、难懂。”他似乎早在心里有了答案,“孩子,我很喜欢你,小心点,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上帝永远没有原谅过犹大。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去吧,孩子。祝你好运。”
第十八章
红色、红色满眼都是红色,我快分不清那是鲜血还是颜料了。
头好痛,这种间歇性的疼痛快把我逼疯了,我觉得我的脑子早晚是要坏掉的,只是不知道是我先疯掉呢还是先傻掉。
唉,最近我写的日记越来越乱了,难道我真的变笨了么?我发现他们看我眼神充满了恐惧,真是可笑,我做了什么呢?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将我送去疯人院呢?奇怪的行为。
秘密!在布兰特·科本的身上,他看到了无数隐暗的秘密。
莫里斯驱车向埃文母亲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