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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这么必要的事情他为什么都没想到过要去做呢?“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我亲爱的阿曼达。”
“好吧,再见,我虚伪的朋友。”
唉,说来要不是阿曼达,自己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警局那些无用的笔录中走出来,看来他要重新全面进行调查才行。莫里斯皱了皱眉,伸手去按对讲电话,看来布兰特·科本是按典型的英国规矩行事的。
对讲机刺耳地不停振铃,终于在莫里斯觉得耳朵快坏的那一刻,对讲机里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来纯正英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曼彻斯特庄园,请问是谁?”
“我是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我想拜见布兰特·科本伯爵先生,我需要他的帮助。”莫里斯聪明的不将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报出来,他能想象此话一出口,自己必定要吃个闭门羹。
“主人正在接见重要的客人。你找他有什么急事么?”
“有点私人事件,我想他应该乐意帮助我的。”
接下来一片死寂,不过莫里斯知道不到最后一秒他都不会放弃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回话,“好的,先生,主人对你没有说实话表示失望,不过他也表示理解,请进吧。”
钢门“咔嗒”一声打开了。“你是联邦调查员,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
第十七章
乐趣有如罂粟花,抓住花瓣它即凋零;又如落在河面上的雪,一刻雪白而后永远消融。
我真是爱恨死了这句话,怎么会有说得如此准确而又如此令人痛恨的话语呢?
我狠狠地将纸杀撕得稀烂,绝不能让“他”看见,绝不能!
一名穿著体面的男管家立在他面前,他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止优雅,可是面无表情。“请这边走,主人在里间的书房。”
管家领着他穿过一片花园,走进一间豪华的大厅,莫里斯打量着大厅阴森森的走廊,实在无法欣赏布兰特怪异的美感,这里所有的灯都被放在一幅中国式水墨画的后面,阴沉灰暗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在移动着,只能看清大体的轮廓,不过莫里斯仍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布兰特·科本。
“科本伯爵您好,很抱歉没有向您挑明身份。”莫里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联邦调查局行为科调查员。”
布兰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对名片视而不见,只是低头看了看表,“到我的书房去吧,半小时后我还有些私事。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还是乐于帮助你的记住,只是帮你,我对警察没有任何好感。”
他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莫里斯走入另一间相连的书室。
“请坐,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莫里斯坐在他指示的一张红木椅内,看着墙上挂着的剑桥大学校徽和几幅中国山水画,“您是牛津毕业的吧?”
“是的。”
“你看到墙上的校徽了吧?呵呵,我是牛津毕业的但是我剑桥大学的匿名捐助人。你是剑桥毕业的吧,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加奶么?”
“不用,清咖啡,谢谢。”
布兰特摇铃唤来仆人送来一杯咖啡和一杯英国红茶,“你就是那个莫里斯,全名是莫里斯·玛丽·阿梅利·路易·泰蕾兹·让娜·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啊,中间还差一个是?”
“维克托尔。”
“呵呵,是啊,维克托尔,看来,我也真是上了年纪了,不服老不行啊。
你是法国王室的后裔,当年在剑桥的名声很大,好象还有女人成立了亲卫队吧。
呵呵,在那样严谨的校园里有这种组织真是不得了呀,真令人羡慕,想想我们当年的情景,真是老了啊。
对了,你当时还是有名的无神论者,怎么?因为这个才选择当警察的么?啊,抱歉,是调查员,不过在我眼里倒是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也许不是,”莫里斯望着他淡然一笑。
“聪明的回答,不过十分失礼,好吧,亲爱的孩子,我能帮你什么呢?”布兰特微一皱眉,不过随即放柔了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说道,“我在警局做的笔录应该是十分全面的,我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而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
“您知道艾伦·李被捕的消息了么?”
“什么时候?”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以为那孩子会死在外面,真是走运,不过,也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前天晚上,埃文·李先生没有告诉您么?”
“那小子!哼!没有教养的家伙!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嗯,应该说是恶劣才对,”布兰特一脸厌恶的表情,“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南希一定要嫁给他。”
“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对埃文两兄弟了解么?”
“泛泛,看你对‘了解’的定义如何了,”布兰特委婉地说,“毕竟我们是姻亲,而且我和他们的父亲安德鲁·李是旧识。
安德鲁是很有才气的画家,但是他的画风太过激进了就一方面来讲情欲的色调过重,在当时的中国大陆根本没有他发展的空间。
所以我建议他们来美国,可是安德鲁执意要先去墨西哥,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刚去墨西哥的时候,我常去探望他们。艾伦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坦白说我一直更喜欢艾伦,”他苦笑了一下,“不过只可惜,南希不喜欢他,女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
“但就一方面来讲,你女儿的眼光并不差,埃文·李先生在医学界有很高声望,而艾伦·李先生,他却成了一名瘾君子。”
“哼!又一个被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傻瓜!”布兰特语带讥讽地说,“孩子!记着恶魔永远比天使看上去纯良,不要受那些外表的迷惑。
美丽的人并不总是善良的,貌由心生这句话并非真理。小心他把你生吞下腹了,你还不知道。”
“看来您对您女婿的评价真是颇为有趣,”莫里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希望他能有这种想法,否则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将他生吞下腹,“只可惜啊,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这种迹象,也许是我看上去太不可口了吧。”他略顽皮地眨了眨眼。
“呵呵,你丝毫不掩饰对那小子的好感,不怕我将你扫地出门么?我对于任何欣赏那小子的人都没有好感。”
真是极有魅力也极会善加利用的人,如此幼稚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不显轻浮,反添可爱,让人有种宠溺的冲动,自然地对他放松戒心,狡黠的孩子,“我老了,在我身上即使是维纳斯的腰带也起不了作用了,孩子。”
“唉,那真是可惜了,”莫里斯真心地笑了,开始对这位有着一双深沈眼睛的老人萌生好感,“您真是坦白,那么您是否也能直接告诉我为何对于杀害您女儿的艾伦,您并不憎恨呢?”
“你们有确定凶手就是艾伦么?”
“还没有,不过他是最大的嫌疑犯,而且可以告诉您的是,艾伦已经自己招认了,他说一切都是他干的!”
“招认?”布兰特深锁双眉,诧异不已,“老天!这怎么可能!那孩子又在犯什么傻劲了?!”
“您就这么确定凶手不是艾伦?”真是奇怪的信任,“要知道两次留在您女婿体内的精液DNA鉴定的结果都是艾伦。就现在而言,他在各方面的特征都和凶手十分接近。”
“哼!DNA?我才不信任那玩意呢!什么不能作假?此外,我更不信任你们这帮警察,”布兰特嘲弄地嗤之以鼻,“你们经常本末倒置。
不先问,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再推出是谁干的,而是直接作凭着最先拥有的资料或夸张地想象出一个最可能的犯罪者,然后挖空心思地往这个可能的犯罪者身上填塞你们自以为是的证据。
我要相信艾伦是凶手,仅凭这些是不够的。要说可能的话,我想只有他最有可能。”
“‘他’是指?”
“本森·霍夫曼。”
喔?莫里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意思极了,“为什么呢?”
“你们不了解安迪一家人同样也不了解本森,不要错看了那一张永远带着笑意的假面
真实的他是个贪婪、狡诈、残酷、野蛮的人。
老天,那双银色的眼睛,就没人发现里面闪现着野兽的光芒么?
不过,这也难怪,世人总是看着表面为多,他将一切恶质和可怕的本性都隐藏在那张儒雅的面皮下,真是欺世盗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