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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震惊与永不原谅的眼睛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心房,永远印在他的脑中,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取走。
他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是她赋予了他一切包括爱,所以她又毫不留情地将它们收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过度的伤痛让他明白:时间并不能抚平他的伤痕。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痛苦,每天醒来,只能面对着冰冷的大床,想着她曾经躺在上面的身影,看着他们一同完成的画作,想着他们曾有的欢乐,他痛得频频抽搐,他每夜每夜梦见她绝情而去的身影,她带他领略了生命的精彩再转身将他遗弃在无人的荒漠。
一日一日,他几乎憎恨起她没有真名、没有住址、没有号码,什么也没有,她就如午后的一场春梦,在惊醒后无限的悔恨。
终于他再也无法这样生活下去,他选择遗忘、选择放弃、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他原以为改变过的记忆永不会再复元,却没想到上帝不允许他的羊羔遗忘,他被迫拾起曾拋弃的一切,讽刺的发现无论是谁一生都不过只是在重复着拋弃别人再被别人拋弃的圆圈里打转。
他将曾经的美好藏在心底,浇上土,打上水泥,钢金,却不想仍被熟悉的情景和气息将它们招唤出来,这次是否一切仍将重演?他是否还能承受另一次相同的打击?他的心能否再交出去?
他略抬起脸,亲吻着男人的脖子,男人迷糊地挪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将他拥得更紧。“几点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才三点。还早。”
“我睡相很难看吧?”男人微睁开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水光,像碧绿的海浪泛起的涟漪,美极了。
“还好,比一只小猪好一些。”
“喂,我可不打呼噜的。”男人抗议道,埃文将头埋进男人胸膛,“我困了,再睡会吧。”他不想就这样让一切结束,无论多么的短暂,他只想将这一刻延续。
上帝是仁慈的,无论明天他的羊羔们将遭遇如何的苦痛,黎明前总有一段可以安稳入眠的黑夜。
睡吧我可爱的羊羔们睡吧
第二十四章
当人生的中途,我迷失在一个黑暗的森林之中。
《神曲》第一行诗
但丁是幸运的,当他迷失在黑暗的森林中,有向导为他指引方向,这世间的人们迷失之际,有谁能为他们指引?
上帝让他领略了三界的风景,他心中记忆最深的却是那些酷刑与折磨,他的灵魂未因终点的天堂而净化,他在怨恨,他将所有的仇视加诸在他的敌人身上,他是可怕的复仇天使,他没有教会人们去爱,却引导了人们报仇的方向。
不知足的人啊!
我的天使降下福旨,却无法洗清我自身的罪孽,人类带着罪孽而生,我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没有地狱就绝无天堂。
罪孽不过是上帝对于不同与自己见解而加诸在人类身上的愚蠢烙印,罪孽不过是上帝嫉妒凡人而生的仇视
那是人类从虚无空洞的上天掉入滚滚红尘的自由的象征。
五月纽约的清晨仍是凉爽,丹尼把他的黑色宝马停在曼彻斯特庄园前方的停车道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还是远郊的空气清新,被纽约市污浊的空气涂毒了整整近一周的他真是怀念这里清澈的湖泊和郁郁葱葱的绿色。
丹尼仔细地锁好车即使是远郊,这里仍属于犯罪率极高的纽约,他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这也是他提前回到这里的原因,他实在不放心伯爵一个人呆在这么空大的一所庄园里。
如果不是家里有急事,他是绝不会选择在伯爵固定放所有佣人大假的这几天离开他的。
现在只希望那位老人一切安好,除了兴趣古怪一些坦白说,现在谁没个奇怪的爱好,像他就狂爱收集MIKCY,伯爵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人,从不对着他们发脾气,给的待遇也极为丰厚。
在钢门的报警器上快速输入了一串十六位的密码,报警器的指示灯随之转绿,他锁好门,轻快地穿过庄园的草坪,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前面,他惊讶地发现书房的门竟然是敞开的
这太不可思义了,伯爵以往从未如此过,难道是伯爵睡着了?
这也说不过去啊,他耸耸肩,蹑手蹑脚的走进前书房没有,不在他再往前行,轻推开最里面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帝啊,难道遭劫了么?
一个伯爵的失踪不会再度引发海湾战争,但却能引起新闻风暴,各大报社的记者像集体示威一般,在曼彻斯特庄园的外围安营扎寨,准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各家电视台的电视转播车早已各就各位,密密麻麻的照相机都已聚集在拍摄庄园的最佳位置,不少颇有有魅力的男女记者们拿着话筒,开始嘟嘟囔囔地报道这儿的情况。
想想这件事多么地能满足公众的好奇与无聊伯爵家发生盗窃案记住:
这里的保全设施能先进到让你瞠目结舌的地步。
而通过了这种保全设施的小偷却只是将书房内一些值些钱却绝称不上昂贵的仿真画盗走,对于另一间房中的真正价值连城的画作不动分毫。
更让人惊讶的是书房的地上满是鲜血而伯爵却仿如凭空消失。这太神奇了,不过让这些记者们失望的却是
警察在外围层层绕上了黄色警示带,将他们阻隔在了现场的外部,莫里斯到达庄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种混乱嘈杂的场面,真像菜市场。
莫里斯走向在书房前围成一团的警察,亮出证件,问道,“谁知道凯里警长在哪里?”自己记得出发前,他有打过电话给自己。
一个穿著纽约警局制服的年青警察点点头,指了指最里面,莫里斯看见那里凯里和另外三个穿著制服的警察围在一起好象在研究着什么。
他穿过书房门前的警察圈,走进最里面的书房,看见了凯里他们正在观察的物体,一个彩色圆轴。
“有什么发现么?”莫里斯突然出声,把凯里吓了一跳。
“嘿,伙计!别吓人好么?”凯里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消失的伯爵又从天而降了。”
莫里斯无谓地一挑眉,坦白说,他可不相信像只大白熊的凯里会被自己坏到,这不过是凯里对于熟人的一种亲热方式。
至从上次讯问完,凯里极为郁闷地硬拉着他去酒吧泡了一晚,喝得天昏地暗申明只有凯里,他可是只喝了两杯威士忌再听他说了一堆醉话之后,凯里好象突然就对他大为改观一样,开始以“伙计”相称,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是哪一点突然对了这大家伙的味口。
“这里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技术部门的人来过了,将所有的指纹、毛发什么的都采样、封存了起来。
看得出这里发生过枪击,按照地上这血迹的量来看,肯定有一人失血过多,至于有没有死亡就无法确定了。
反正是这儿没有半个人影,我们联系了所有可能认识伯爵的人,都说伯爵既不在他们那里,也没有告诉他们他去哪了,按照那个年青管家的说法,伯爵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无亲人。
那个管家强调伯爵不可能出门去了,因为所有证件、护照、存折、信用卡都还在保险箱里,当然衣物也一件没少,总之,‘砰’的一声,他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凯里眉飞色舞地形容着,觉得最近的怪事真是层出不穷,“不过,倒是在他的地下室里有些意外的收获,甚至可是说是惊人的发现!
从上次讯问艾伦·李之后,我感觉就很不对,看吧,现在总算让我发觉是哪里不对劲了,你不想知道吗?”
莫里斯边戴着橡胶手套,边等着凯里卖完关子再继续。
果然,凯里发现莫里斯并不顺着他的希望反应时,只能叹口气继续道,“你真是无趣啊,我的猜想是这位尊贵的伯爵先生和我们埃文·李先生的案子好象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们在他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了血渍,不是很多,只有两三滴,不过已经足够了。
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初步化验报告说是人血,接下来他们要进行DNA鉴定,看是不是埃文的血,这个可能要花上几周时间。
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布兰特好象很喜欢在地下室里解剖动物,然后把它们做成标本。
地下室的架子上挂了几只鸟,而旁边一排的玻璃罐里全是各种动物的标本,他有大概不下十种的瑞士军刀
他应该是用瑞士军刀当作解剖刀用的,其中一把上面还有血渍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虽然可能性不大,虽然那个傲慢的艾伦·李先生已经认罪,不过我想还是让安尔给一位刀具专家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