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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孙平被他吼得全身一抖,急忙收刀推开了方莹。方莹嘤咛一声,急步跑到司马懿身边站定。司马懿却一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韩健的举动。
“韩韩校尉”胡猛见状,失声惊道,“您您真要听信这小子的鬼话?”
“是的。胡猛。”韩健正视着他,非常平静地说道,“他的话,不由我不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本有不少机会暗算我们、迷惑我们,但是他们都没有使出来。而且,刚才确实在我们将要撤退离开之际,是他喊住了我们的!——按照常理,如果他们心底有鬼,又岂敢如此这般自寻麻烦、揽事上身?只怕巴不得我们早早离开才是!正是他这一喊,让我相信了他是准备真心帮助咱们的!”
接着,他转过身来,面朝着诸位西凉士卒,大声说道:“各位弟兄!回想当年咱们追随董卓太师前来洛阳‘诛宦阉、清君侧’,那时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何等的受人尊敬?!洛阳城的市民可是夹道欢迎过咱们啊!唉,不曾想到短短数年过去,只因那个司徒王允一念之褊狭,非要把咱们西凉人士赶尽杀绝不可——这才弄得咱们为求自保、铤而走险。所以,咱们才被天下士民视为大敌、人人痛恨不已。
“可是大家扪心自问:像这种亦匪亦寇、亦兵亦卒的日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咱们真的愿意一直这样混下去吗?这种打打抢抢、东游西荡的日子,咱们真的还愿意再过下去吗?看着弟兄们今天几个、明天几个,不是被饿死,就是在混战中被杀死,我韩某也痛心得很!一句话,咱们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说到后来,他已是满面泪光,哽咽着讲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韩大人”包括胡猛在内的所有西凉兵卒们齐齐望着韩健,眼里都不禁泛起了星星泪光,手里原本高举的利刃也都缓缓放了下去。
然后,韩健伸手一抹脸上泪痕,倏地一个转身,朝着司马懿单膝跪下,郑重说道:“司马公子,韩某代所有弟兄们恳请您指明一条出路,让我等免去这流离游荡之苦!”
司马懿有些怔怔地看着韩健,许久方才悠悠一叹:“韩将军能屈己而从人,抑情而循理,当真是难得!”急忙上前伸手扶起了他,缓缓而道:“诚蒙韩将军和列位军爷看得起,小生就印障喔媪耍骨胫罹孕兴剂浚阂弧⒅罹校粲懈试噶粼诹榱燃案浇遄耘└匝撸岫憧山尚到肓榱龋杉沂Τ雒妫胫芪┗袒痔锏厝媚忝歉鳎欢⒅罹校羰侨匀换秤写尤种菊撸蚩捎杉沂π奘橐环猓肽忝堑敝形渍叽希矢妥ぴ隍4ǹさ牟懿俳氏碌氖紫鲝笕恕<沂蛙鲝笕耸鞘澜唬臆鞔笕擞质侨实挛匏暮枞宕笙汀K欢ɑ崴捣芙阅忝羌韧痪獭⒖砣菹啻摹D忝侨羰遣恍牛沂够崤衫醋圆芙蚁缗婵さ幕阜妒π智鬃猿雎硪宦反炷忝牵巴4ǹげ芙氏峦缎У摹!
“好!好!好!”韩健和他的手下西凉士卒们听了,个个点头不已,“司马君为咱们想得可真是周到”
正在这时,索桥对岸那边传来了刘寅惊惊慌慌的一声长呼:“师兄,大事不好了!”
闻得这一声长呼,司马懿与韩健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脸色一变!司马懿缓缓回头,扬声问道:“何事?”
却见刘寅摊开双手,哭丧着一张脸,向他慢慢答道:“我把你的野雉肉烤焦了”
第1卷第04章三寸之舌,智退董卓残兵第019节司马懿的城府
“师父啊!那日西凉乱兵来犯之前,周某便暗暗算了一卦,是一‘师’卦。”明道堂上,周宣对管宁眉飞色舞地讲道,“当时,周某还以为咱们是一群书生,碰到这种交兵打仗的事,会有些不吉利呢,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周某没把‘师’卦的卦辞研究透啊——那辞上明明说了:‘贞,丈人吉,无咎。’董仲舒曾经注解过:‘丈人者,长老之称也。用师之道,利于得正,而任老成笃实之人,乃得吉而无咎。’师父,您真有先见之明与用人之慧啊!指定仲达为我们的首领去对付韩健、胡猛他们,于是一举获胜、逢凶化吉,仲达临机应变之际的那一份镇静沉着、稳重老成,咱们可都是远远不及啊!当时,在赵甲、孙平那两个混蛋抓住方师弟要挟咱们的关头,周某的心都怦怦乱跳了,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亏他仲达师弟还能那么从容镇定、机变不乱,终于化险为夷!”
管宁听罢,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目光深深地投向了司马懿,伸手一抚胸前长髯,轻轻点了点头。
司马懿从来不习惯被别人当众夸赞,立刻红了脸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侧眼瞥了一下坐在旁边一直听得似乎不太自在的桓范,急忙向管宁恭声答道:“周宣兄过誉了!懿当时心中也和大家一样暗自惊慌,只不过能咬牙强忍一时,没让韩将军他们瞧出破绽罢了。这一次能够在西凉乱兵锋刃之下化险为夷,全是托了师尊的洪福和同学们的鼎力相助——懿何能之有?”
“仲达这话又有些假了!”桓范一听,便禁不住开口说道,“你何必过谦?据桓某看来,在灵龙谷桥头你那两招‘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之计确是用得绝妙!此乃你平素好学深思、择善固执之功——桓某与诸位同学心服口服,你又何必如此自谦!不过,你也别沾沾自喜——倘若桓某那日与你易地而处,所施所为亦未必逊色于你!”
听了桓范这话,司马懿也不多辩,只是莞尔一笑。
“仲达,你为何会有那般自信能使出这两式‘无中生有’、‘瞒天过海’之计的?”管宁看着司马懿,忽然缓缓问道。
“弟子所施所为,哪里算得上什么奇谋妙计呐?”司马懿仍是十分谦逊地答道,“韩将军他们此番也仅是求粮果腹而已,本就没有太大的战心。所以,弟子方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这一场危厄。说起来,不得不承认的是弟子总算有几分运气,碰上了韩将军这样比较明事理的人”
“唔那么,依仲达所言,倘若这群西凉乱兵的头领不是明事理的韩健而是胡猛那样的莽夫,你又如何应对?”管宁目光一亮,缓缓问了一句。
“师父倘若西凉乱兵的头领是胡猛那样的莽夫,弟子自然会随机应变了——兵法有云:‘唯明智者能审量彼我,乃预有所权衡忖度。’”司马懿沉思片刻,慢慢答道,“在那日着手准备之前,弟子反复盘问过赵甲、孙平那两个兵卒了应该说,对韩健及那群西凉乱兵的情况还是相当了解的,就算是他们以胡猛为头领,弟子亦可因人而异,设出适当的济险之策来。”
“呵呵呵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难怪仲达既能用智使他们惧而退之,又能用仁对他们抚而安之。如此施为,实在令人叹服。”管宁轻轻抚着颔下银髯,转向堂上诸位弟子,侃侃而言,“若是换了普通谋士,必是顾首而不顾尾,采用一时之巧诈虚张声势将韩健他们吓走便是了;但仲达却深知一时之巧诈终不能换来长久之安宁——韩健他们迟早会探清咱们紫渊学苑的虚实,必会怀恨在心又杀回来,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善后?只怕咱们灵龙谷终是免不了一场血战之灾!
“所以,仲达一片苦心,主动出招,为他们指引出路,将他们从流寇转化为曹将军手下的部卒,把这一场危机彻底消除,实乃善莫大焉!唉!谋略之要,在于以德服人、济困拯溺于无形,而并非以智赚人、以诈惑人仲达可谓深得谋略之术的本源真谛了!”
司马懿急忙伏倒在自己的席位上,恭然而道:“在座的各位师兄弟们个个都深明德行、谋略的本源真谛。桓范师兄刚才说得没错,那日若是换了他,必定比懿处置得更高明一些。他射出的那一支临空示警之箭,在时机和分寸上都拿捏得十分精准巧妙,正是凭着这一支神来之箭,懿方有了底气从容地与西凉乱兵周旋,否则,缺了桓范师兄和诸位同学在懿身后的巧妙配合,懿在前方岂能从容自若地做到‘以德服人’、‘济难于无形’?师父和周宣兄对懿实在是过誉了。”
听了司马懿这话,桓范一直有些悻悻然的表情这才开始松动了。他深深地盯了司马懿一眼,欲言又止,心底暗想:这司马懿果然是城府深密难测——令人窥探不出他言行之际究竟带着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庸人鄙夫偶获小得小成便会虚骄浮诞,会忘了自己的轻重和别人的分量,飘飘然浮在半空下不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