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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蓦地听到了痴娘的声音,声音软软的:“狐妹,你听我说,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最喜欢那种女人了,她不光是女人,男人也做得,女人也做得,那是最好。”
狐妹不知如何说话,叹息道:“痴娘,我劝你过了明天,再来扰我,过了流花女人谷的七月七日,我再找你。”
痴娘笑了,笑得很歹毒:“狐妹,你休拿我当小孩子看,你应允我便罢。你不应允,我明天就说出来,说出来你是一个杀死流花女人谷女人的凶手。你那天扼死她,我亲眼见了。”
狐妹静静一叹:“冤孽,我只是杀死了一个人。我只杀了她”
痴娘说:“谁肯信你?我也不信!”
狐妹再无话说,既是人家不信,你还说什么?
痴娘道:“我是谷里的人,我知道流花女人谷里的一切事儿,你要是与我交好,我自能保你无事。”
狐妹乐了,她笑笑,说道:“你知道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痴娘当然知道。
如果狐妹不在那当场脱了上衣,让人看到了她一双丰乳,人家怎么知道狐妹是女人?
所有在流花女人谷的女人都知道狐妹是女人,她是一个可人心意的女人。
痴娘说道:“我原先也想喜欢那个孤独红,但她太装男人味儿了。你知道,男人不是装出来的。我从前有一个男人,他是镖局的镖师,他一出门回来,抓住我便丢在床上,大声喝道:‘老婆子,好好犒劳你老公!’他是一个血性汉子。可惜他走镖时死了,死在一个劫镖人手里。我再找男人,一个不如一个,再没有一个人像他。我索性来了流花女人谷”
狐妹笑笑,说道:“我从前听,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竟是当面撒谎,听了狐妹的话,竟也不脸红,只是笑一笑,说道:“从前怎么说的?我忘了。”
她一点儿不脸红。
痴娘对狐妹道:“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女人?要不你做我的男人也可。”
狐妹笑笑,摇头。
痴娘转身,说道:“可惜,可惜。”
她不等走到门口,忽地扬手,唰地满天星云!
狐妹大笑:“早知你会耍这等手腕!”她也一扬手,手里的暗器“七巧相思”便飞上去!
只听得叭叭叭一阵子怪声急响,所有的暗器都落下来了。
两人难分轩轾。
痴娘急喝道:“狐妹,你休打算,要死在流花女人谷里,也是容易!”
她急急闪身,再一吐手,手里的满天星云再布。
狐妹看她,知道她手里的暗器疾急,身子急闪,但她一动,那暗器也动,竟在她的腰间“卟”地一声,中了一枚。
如果狐妹手里还有暗器,那痴娘也许讨不得好去,但狐妹的“七巧相思”每一回发出只是七枚暗器,如果不收回,再要吐出,也非易事。她一时失措,竟让痴娘占了先机。
痴娘哪里管她,她抱着狐妹,直像是一只情急的野兽,在寻找床。
狐妹果真是好女人,她大是情急,也羞涩,对着痴娘,竟是声声娇喘,急急道:“痴娘,痴娘,你放了我”
在痴娘听来,这声声急唤,像是唤她去寻情,哪里肯放开抱在怀里的可人儿?她把狐妹放在床上,说道:“我当众看着你的乳,心里便是一震,我想得了你,此生不枉矣。你知道不知道?”
痴娘把狐妹放在床上,点了狐妹的穴道。
狐妹抓着她,她的手也无力,反而急急乱乱,抓得痴娘更急,她喝道:“事儿已是到了此时,你还想怎地?”
狐妹的眼泪流出来了,她哀求道:“痴娘,我求你了,你放开了我,我一辈子感你大恩大德!”
痴娘大乐:“我此时不放你,你更得一辈子感我大恩大德了。我与你从此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你说好不好?”
她急急解开狐妹的衣服,又看见了狐妹那白白的乳峰,嗟叹道:“好,真是好!我看了心乱跳,像是跳出了心口窝!”
痴娘不管狐妹怎么哀求,只是自行其是。她看着狐妹的胸乳,情不自禁,去伏在那里轻薄一番。她再捉下那狐妹的下衣,蓦地,她呆住了——
狐妹是男人,还是女人?
狐妹呜呜哭起来。
她的身体在流花女人谷里被人看够了,从前时,她们看了她的上身,知道了她是女人。如今那个痴娘看了她的全身,看到了她的下身,知道了狐妹是男人。
狐妹怎么办?
她哭得很伤心。
她自小便跑了,离开她自己的家,在街头上流浪。她自知自己是一个怪物,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她哭过多少回?她从来不知道她是男人是女人。有时她在夜里哭醒了,便狠狠掐她自己,把她自己的乳峰掐得流血,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有时她恨自己,他竟是一个男人,他拿着刀子,想给他自己一刀。
切去他的男根,做一回女人,也是他的心愿。如果她能切去她的乳峰,做一回堂堂正正的男人,也不白活一回。
她先时躲着一切人,但她越长越漂亮,躲也躲不过去那些狼隼一般的眼睛,她只能练好她的功夫,做一个狐妹,天下人人称她邪恶的狐妹。
所有的污水都泼在他身上,因为他是不名誉的男人。所有的坏事都推在他身上,因为他是一个恶行昭著的男人。
但她不是男人,她也不是女人。
她不男不女。
狐妹死心已定。
她决心不让人看到她的身体,如果有人看到了她的身子,他或是她只能看她的一面,如果有人知道了她是阴阳人,她一定得死。
狐妹哭得极是伤心,哭得嗓子也哑了,她暗暗对她自己说:要死,就死在这谷里,我明日与他们在一起,我就救了一个男人,那时再死就是了。
狐妹对痴娘说道:“痴娘,我求你了,我明日便死,我替下一个男人,我替他死,就说我是爱他,你看好不好?”
痴娘的声音像是很淡远:“你想替谁死?”
狐妹的眼前闪过了那些男人,她死后,让哪一个男人再活,她的心里也没有底儿。
就是米离吧。
“米离。”
痴娘冷笑。
狐妹的心里一沉。一提到了米离,痴娘的眼里竟闪着光,她是不是恨着米离?
狐妹说:“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她的身子不能动,她的皮肤像是玉,在灯下有光,光光洁洁的,很是诱人。
痴娘看她,慢慢凑得近了,悄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痴娘是谁?
流花女人谷里,从来都有谷主,但在谷里也有一个比谷主更坚定的女人。她在谷主的眼里不值一哂,但在先任谷主眼里,最是重要。如果后任谷主有变,那女人便是使流花女人谷再生的人,这人叫一个很特别的名称:贤人。
痴娘是前任谷主的贤人,是前任谷主的情人。
人都以为那人是孤独红,但她们想错了,那个女人是痴娘,是这个好赌成性的痴娘。
赌只是她的掩饰,她其实不愿意赌,她只是暗中看着谷主,看她是不是能保得住流花女人谷在江湖上的不坠名声。
痴娘哭了,跪下,对着狐妹跪下。她跪下,给那些先后死去所有流花女人谷的谷主叩头,她大声道:“谷主,谷主,你听得见痴娘的话么?你听得见痴娘的话么?流花女人谷有救了,流花女人谷有救了!”
第四十九章 李代桃僵(1)
狐妹不知痴娘缘何竟是那么激动,只是看着痴娘,痛不欲生。要是痴娘不准她再替代米离一死,她便死在痴娘面前好了。
她有女人的心思,他也有男人的身子。
上天造人时,竟把一个他造成了一半是女人、一半是男人。
他能怪谁?
狐妹再也不哭了,只是静等着痴娘的决断。
痴娘看痴了,她一定会把狐妹宰了,决不会容忍她活在世上。
但狐妹能受得住她的一杀,可决受不住她的凌辱。
痴娘满面是泪,对着上天,喃喃祝愿,又对着那在冥冥中的上一任谷主做一番告白。然后她站起来,对狐妹说道:“你不知道,谷里近日会有大变,谷主变了心思,她不愿让流花女人谷再在世上存在下去,她想一旦有机会,便把这流花女人谷毁了”
狐妹不知她说这些,为了什么,难道她不想把狐妹杀死么?
她听不明白。
“流花女人谷决不会毁在那女人的手里,我平时是她的心腹,我也知道她的心思,如今她要毁了谷人,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狐妹还是听不出她的打算,究竟与狐妹有什么关系。
痴娘看着她,说道:“我们从前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