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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杀死了一个女人谷里的女人。
他慢慢站起来了。
明显地,他闻到眼前的杀气。
“谁?”
“是我。”
“你是谁?”
“流花女人谷谷主。”
原来是谷主,她来做什么,是来杀白眼的么?但她看着白眼杀人,为什么不出手救人?她是什么意思?她有什么心思?
谷主说:“你杀死了流花女人谷的女人,罪在不赦!”
白眼笑笑,说道:“我从来不曾打算活着出去。”
对不怕死的人,你有什么法儿?
谷主对他说道:“你的武功,很像一个人。”
白眼淡淡道:“是么?我的功夫像谁?”
流花女人谷的谷主也是一个女人,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直袭白眼,七窍八孔都很是舒服。
这究竟是什么香气?
美女在前,犹如夜梦。
美梦在夜,如醉如痴。
白眼的梦会不会成真,他眼前的人究竟会不会杀死他?
忽地,那谷主出手了,飘若轻鸿,轻若细羽,人在他身前,直飞出去,慢慢回旋,再吐冲至他眼前。
白眼不动。
谷主道:“白眼,我如出手,你已经死过了七次。”
白眼笑笑,说道:“人不能死七次,你再有本事,也只能让我死一次。”
白眼笑了。他一笑,让那谷主顿是大大惊讶,没有人像白眼这般有霸气,他那一笑,居然是一副霸主神情,倨傲、残忍、狂狷,不可一世。
谷主看得呆了,她瞪眼看着白眼。
白眼绝不是凡人,他一定是武林中的一个宗主,他会是谁?
白眼虽是准备让谷主出手,与她放手一搏的。
但她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会死在天台上。”转身便走了。
只听得轻轻风声。
白眼不动了,他站在那里。谷里的风紧,他一阵阵听风,听得心也痴了,像是能从那风里听出来什么秘密。他一会儿便把一双手握得苍白,他太用力了,竟握得他一双手失血。
如果此时那谷主看到他的一双手,她一定会惊呼,她会想起来这白眼是谁来了。但她走了,没人看到。白眼的手就是失血一整天,也绝不会有事。
因为他是白眼。
仍是一个人茕茕独行。
仍是那么落寞。
面前站了一个人,仍是香气逼人,但这一回的女人却不是那香艳浓浓的香气,而是那种袭人入怀的处子体香。
这是一个纯净女儿。
“你一个人逛?她们都不陪你?”
白眼笑笑:“你是谁?”
“谷主的女儿。”
刚与谷主相遇,这一会儿他又遇上了谷主的女儿,他是不是很倒霉?
白眼笑笑:“你一个小姑娘,不怕我宰了你?我刚刚掐死了一个女人。”
姑娘听得笑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一点儿惧意:“我不怕你。”
她伸手来牵着白眼,白眼的心一颤,觉得那一只手很软很香,像一块软玉,握在他的手里,让他的心也一哆嗦。很香很香,也是很乖很乖的乖女儿?
两人到了一座楼前。
白眼看不见,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孩儿嘘他一声,说道:“别动,这里便是女人谷里的禁地。”
女人谷里还有禁地?
但听得她说,确像是确有其事。
像是一个山洞,她扯着白眼的手,慢慢曲曲折折地入了楼,直走入洞去。白眼低着头,也不出声,只是一味地跟着她走。只听得有滴水的叮咚之声,听那声音,知道洞很幽深。走得很久,方才听得那姑娘叹了一声,说道:“到了,你坐好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地方?”
白眼当然不知道。
她说:“我从前也不敢来这里,后来有一回,我闯进了这里,才知道女人谷里有这一个秘地。”
洞里很香。
白眼坐下了,他摸到了硬硬的石灰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说:“这是一个洞,洞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很怪,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不答。
姑娘的声音很好听,也满是歉意:“对了,我忘了你的眼睛我告诉你,好不好?”
姑娘的话如梦:“这里是女人谷里的秘密处,从来女人谷里的人要死时,方才到这洞里来一回。我只是知道,每一个来这里的女人都哭过,把她们的东西放在这里”
白眼的心跳得厉害,他也许知道了女人谷的秘密,那样他岂不是不会在女人谷里白白送死?
他的声音很急:“你能不能让我摸一摸,这里都有些什么?”
女孩儿的声音很脆:“能。”
先是摸到了一把软软的草一般的东西。
女孩儿说道:“这是一束头发。”
头发很硬,像是男人的头发。
女人谷里的女人,何必要留着男人的头发?
白眼摸着头发,好久不语。
他再摸到的是一方绣襦。那女孩儿说道:“这只是一块绣襦,不知道她死时为什么把这一块东西放在这里”
死人的秘密,有时难向活人分说。
白眼摸着那一块绣襦,绣襦上有字,他问:“绣襦上写的什么字?”
姑娘一阵羞涩:“不说它,好不好?”
白眼抬起了头,说道:“你是流花女人谷里的人,你恨不恨男人?”
她很茫然,她恨不恨男人?谷里的女人都恨男人,她头一回见到的男人便是白眼,她恨不恨男人?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恨男人。
白眼道:“告诉我,那上面绣的是什么字?”
她轻声如梦:“生生死死,也是同心。”
白眼明白了。
他听得姑娘说话,一件件说出那洞里的秘密,洞里的东西都是那些恨极了男人,一生一世只愿捉弄男人的女人死时放在这里的:有男女定情的物件,有女人送与男人的礼物,也有男人用的东西,像剑囊琴袋,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什。
女人们放不下的,原来是男人的情,她们为何要把这些东西放在洞里,她们是不是在临死前对于心内的那一点儿温馨还恋恋不舍?
他是男人,他是过来人,他知道这心思。
他是不是想得对,女人谷里的女人也该有情?
女儿国记 第三部分
第二十一章 不赌也得赌(1)
女人谷里的女人很是豪放,她们要的是日日放纵。
如果没有男人,她们一天天的日子会很平静地度过,但这种日子太枯燥了,她们需要剌激,需要男人。
用男人来使她们的血再沸腾一次,使她们知道自己仍是女人。
女人谷里的女人再也不平静了,她们聚在街头,围住了那几个男人,她们需要那几个男人。
如果任她们去做,这几个男人转眼间便会成为一具具累死的尸体。
没人能阻止得了她们,因为她们是流花女人谷里的主人,她们愿意做的事儿,世上任谁也阻止不了。再说这七月七日是她们的节日,这几天她们快乐着呢,谁敢对她们说上一个不字?
谷里的女人满身媚气,她们向男人进攻,像是摇起了尾巴的孔雀,向男人炫耀她们的美丽。
钱不多被十七个女人包围住了。
她们都是谷里的财主,她们围住了钱不多,人人大声叫嚷,像是叫春的猫儿一般。钱不多看着她们,实在听不清她们都说些什么。
待得她们叫过,嚷过,看钱不多时,竟是平平静静,纹丝不动。
一个女人道:“钱不多,我们这些人都是谷里的富人,你知道不知道?”
钱不多笑笑,他当然不知道,他知道京都有富人,天下最富的人便是他钱不多;但流花女人谷也有富人,他却是头一回听说。
谷里当然也有富人。
眼前的十七个人都是谷里的富人,她们围着钱不多,只是眼盯盯地瞅着他。
钱不多笑了,他突地来了精神,蓦地觉出了一个道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他钱不多就能找得到乐子。
钱不多乐了,他盯着那个胖女人,她是流花女人谷里最富有的富婆。钱不多说道:“你有多少财富?”
富婆一提起她的财富来,不由得满面红光,她嘻嘻笑道:“我有七万两银子,别的珠宝不算。”
她是流花女人谷里最好的梳发人,如果谷里流行一种新发式,一定是她先梳出来的,她是谷里最受宠的人。
人人都讨好她。
谷里虽是只有女人,但女人与女人在一起,那发式也得新奇,能压得倒一切人才行。为了这个,女人们不惜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给她。
钱不多问:“你有多少珠宝?”
她笑笑,笑得很傲:“我有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