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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水的对岸。金军嚣张地隔河骂阵。严实恨不得飞过去。擒了金军主帅。将完颜仲德与蒲察官奴剁成肉泥。
突然。对岸金军人马同两边分开。从当中驰出一骑。那人扯着嗓子高声呼道:
“大金国讨逆大圆帅完颜仲德。向严圆帅问安!”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严家军中有人高声回道。
对岸并没有生气:“我家圆帅说。两军对阵。刀枪无眼。我家圆帅恐伤了严帅。伤了和气。所以我家圆帅提议两军休兵。共叙友谊。”
“呸。有种就放马过来。何必多言?”严实的亲卫喝道。“倘若尔等怕了。可降于我东平。我家圆帅必会上奏我大秦国国主。赏他个公侯当当。”
“哈哈!”对岸放肆地笑了起来。“尔等当自己是秦国之臣。如今可见有人来助尔?严圆帅是个聪明人。不如降了我大金国。以严圆帅的资历。赏他个山东王。也是应当的。”
东平军众将校闻言。都将目光转向严实。老实说。严实也有些心动。不过金军一向不为他所看得起。金国朝廷更是如此。金国皇帝他没见过。可是秦王赵诚他却是熟悉的。秦军地勇猛与骁勇善战。严实更是亲眼所见。
令他感到为难的却是。秦王赵诚至今仍对东平面临地艰难处境不闻不问。除了一道“随机而动”的诏令外。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这让严实十分不满。也感到寒心。严实感到自己真正老了。年已五十有八。不复当年地意气风发。连日来的劳累奔波。令他心力交瘁。
正当他在沉思之间。对岸又高声说道:“在下奉完颜圆帅之命。想过河拜见严圆帅。不知可否?”
主帅严实的沉思。让他的部下心思也跟着产生了些动摇。
“父亲。万万不可!”身旁有人说道。
说话者是严实的次子严忠济。正满身披挂。看上去仪表堂堂虎虎生威。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为父只是想听听金军如何说。”严实道。
“金使前来。无非是劝降。能有它事?”严忠济问道。
“然也!”
“若是金使打着劝降地名义。实际是渡河来我营中试探虚实呢?”
“这”
“孩儿再斗胆一问。金主与我们的秦王相比。谁更有力量?”
“当然是秦王陛下!”严实承认道。“英雄豪杰、贤臣谋士争相拜于秦王帐下效命。秦王当面。为父亦不敢直视!”
“那么金国与秦国相比。哪一个更强大?”
“”严实面色一僵。“秦如旭日东升。金如夕阳西下!”
“金使前来。除了劝降之外。能有它事?”严忠济劝道。“父亲若是将金使迎了过来。那便是向我军将士表明您地意志已经动摇。三军可以夺帅不可夺志也。父亲一旦与金人接洽。将士们必会因而丧失战斗的勇气。甚或会将士离心。退一步说。倘若将来有人将这事告到了秦王的御前。父亲如何能自圆其说?”
严实闻言。盯着自己的次子。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嘴巴合了起来。辩解道:“金人不足恃。为父当然不会降了金人。为父这是要稳住金人。须知今日情势危急。朝廷仍坐视不理”
“既然不降。那便与敌死战。切莫三心二意。”严忠济半跪在面前道。“请父亲三思!”
“我儿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严实连忙将儿子扶起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感叹道。“为父已经老了。半个身子入了土。脑子已经不好使。听我儿方才一席话。为父真是羞愧难当。”
“父亲。古人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严忠济又劝道。“金军虽然占我数州沃土。锐气已衰。然我军兵力与士气仍可拼死一战。只要父亲意志坚定。将士们哪敢不拼死力战?”
“好。传我命令。全军将士。谁敢意志动摇。就地斩首!”严实挥舞着拳头。命令道。
“是!”左右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对岸金军中方才那传话者跳下马。跳上了一条小船。试图渡过汶河。
“放箭!将金人射回!”严忠济命道。
数十支箭矢顺风飞驰。纷纷落在了那金使的面前。那金使面色立时发白。连忙掉头。十分仓皇。这令严家军当场哄然大笑了起来。
对面地金军主帅名叫完颜仲德。此人非是草包。而且很有来历。起初任过金国宫廷宿卫。但又爱读书。终考中了进士。金国对抗蒙古南侵。完颜仲德辟充军职。但曾不幸被蒙古俘获。此人后来却如完颜陈和尚一样离奇地逃脱。并且带回了上万降人。由此为金国两代皇帝所重视。
此人曾一度在陇右为帅。屡有功勋。如今的大秦国陇右军副帅汪世显就曾是他的部下。会汴梁告急。金主完颜守绪密诏各路兵马勤王。各路人马不是观望犹豫。就是半道上溃散。完颜仲德却提孤军千人。历经千难万险。以野菜为食。终至汴梁。完颜守绪因而更是对这个忠臣另眼相看。委以重任。此番东平内乱。完颜仲德便成了主帅。
帅旗之下。完颜仲德遥见自己的使者被严家军击回。他却不气馁。
“来人。再向敌军喊话!”完颜仲德不动声色地命令道。
严实与严忠济两人面面相觑。心说金军主帅真是痴心不改。严忠济登上望楼眺望。见金军聚集于此。阵营严整。又有大队的人马正忙着准备渡河的器械。寻思着金军就要渡河了。
“父亲。金军怕是要稳住我军。一旦敌军准备就绪。就会渡河攻我。孩儿以为我军不能坐以待毙。”
“你有何计划?”严实有些考较的意味“孩儿以为”
严忠济正要说出自己准备主动出击的想法。忽听东边马蹄声起和无数人的惊呼声。他转头一看见那边人头攒动处掀起了漫漫烟尘。忽然杀来了大队骑军。正如离弦之箭。一个照面就杀入了左翼阵中。
“不好。中计了!”严实大惊。
这大队金国骑军。个个剽悍善战。冲入左翼之中。如虎入羊群。瞬间就将猝不及防的将严家军左翼杀得大乱。
当中一员虎将。浑身是血。举旗高呼道:“忠孝军蒲察官奴在此。降者免死!”
“忠孝军来了!”严家军在忠孝军地铁蹄之下吃了不少苦头。闻言大惊。
原来。主帅完颜仲德正面陈兵。将严实地大部分兵力吸引在此。而蒲察官奴则率领着忠孝军从间道。趁夜偷渡了汶河。杀了个出奇不意。
完颜仲德见对面旗帜乱晃。杀声四起。料想蒲察官奴已经与严家军交战。已占了先机。夺了严家军的心神。当即命令全军渡河。
“冲啊!”金军纷纷抬着皮筏、木筏或者小船冲向了汶河。
“可恨。难到这是欺我东平无人?”严实大怒。一面命严忠济拒河而守。一面亲率自己地亲卫杀向了忠孝军。令在忠孝军刀下慌张失措的军士稍稍稳住了心神。蒲察官奴不愧是一员骁将。他的部下全都是狠角色。忽急忽慢。控制着严家军的心神严家军被他杀得大乱。忠孝军也有意驱赶着他们自相践踏。
“父亲。此战我军已经输了。速速退到东平城。否则晚矣!”严忠济隔着数十人大呼。
汶河河床太窄。它阻止不了金军主力的渡河。严实见士气极度下降。一旦金军主力越过汶河。他将无处可去。只得命令全军往东平城撤退。
趁你病。要你命。蒲察官奴哪里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身后急追。他要用严家军的鲜血来偿还他们女真人失去的所有尊严。
严家军被忠孝军杀得丢盔卸甲。一路上逃散者不计其数。落在蒲察官奴的手中。只有身首异处的下场。
严家父子欲哭无泪。正当他们拼命地约束部曲。组织人手阻挡追兵时。斜刺里忽然奔来一支奇兵。一面赤色大旗挟带着北方来的寒意奔驰而来。上面一个斗大的“秦”字!这支奇兵个个生龙活虎。清一色的一身黑甲。手中闪亮钢刀夺人心魄。
“援兵来了!”严家父子同时振臂高呼。
第六十四章 河北风云㈥
针尖对麦芒。蒲察官奴的忠孝军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郭侃的前锋是回鹘人老丁率领的一千神策军。真可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神策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以箭形姿态撞向了追在严家父子身后的忠孝军。
蒲察官奴远远的见这支军队全是骑军。看上去军容严谨极为精锐。又见那赤色军旗的“秦”字。心知对方的援军来了。不禁感到可惜。他只的丢下严氏父子。命令全军转向了神策军。
一方骁勇善战。身经百战。又以嗜血为荣。另一方也久经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