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天泽对郝和尚这个表态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郝和尚今天受到了秦王使者的斥责,急于表现。
“那就拜托郝元帅了。”史天泽抱拳道,“蓟州被围,蒲鲜万奴看来是心急如焚,只要我们将他阻滞在石城一带,他只有最终逃往东京辽阳府老巢的下场。”
“史元帅尽管放心。”郝和尚道,“若是有一个敌军小卒从我军面前溜掉,请拿我是问!”
于是史、郝两人交换防区,史家军后退休整,郝和尚率军上前继续监视敌军的动静。
夜凉如水,连绵的燕山群山阻挡不住北方来的寒意,郝和尚在防线上来回逡巡着,天空降下了轻霜,打湿了将士们的衣甲。郝和尚紧了紧战甲,注视着东方露出鱼白的天空,心想若是拖到了十月,长城以外就是寒冬季节,战事将不可避免地被拖延到明年。
与防守相比。他更喜欢进攻。不过对面地敌军准备充分。人马众多。还未失锐气与战意。不可小视。但己方掌握着主动。
有部下来报。枢密使何进前来视察。不久。郝和尚就见到满脸胡子地何进率领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卑职拜见何枢使!”郝和尚参拜道。
“郝元帅不必多礼!”何进地双眼也是布满血丝。嘴角还沾着馒头地碎屑。看来他参赞军事也并不轻松。只是嗓门仍然亮堂。“此处敌军有何动静?”
“回大人。昨夜上半夜。史元帅与敌军主力交战十余次。(7星阁 手打 qixingge。COM)敌军未讨了便宜。只是天黑战果暂未计算。”郝和尚扬了扬手。“该躺下地都躺在野地里!”
何见目光所及处。战死地士卒。shudao。net 书道 首发倒毙地战马随处可见。众人都见多不怪了。
“凡死了的军士,都要妥善处理,能运回的就运回,不能运回就烧了骨灰。落叶归根吧!”何进道。
“是!”郝和尚道。
“昨夜通州城已经不战而降,田元帅举兵已经入了城。今日,国主欲拿下蓟州城,敌军踞城而守,虽然处于挨打境地,但也分散了我军兵力。蒲鲜万奴不愿主力倾巢而出,我军无法寻求与其主力决战。故国主命张元帅拿下蓟州,然后合兵一处,再攻蒲鲜万奴主力。”何进道,“故你与史元帅两部要在此地固守一二日,可否能办到?”
“何大人请放心,卑职不主动向前去找敌酋麻烦,已经是够客气了,有卑职与史元帅在此。保管不叫敌一兵一卒西援蓟州。”郝和尚闻听田雄已经首先取了一座城池,心中极羡慕,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好,有郝元帅这句话,何某也就放心了!”何进笑着说道,他们卖力,他乐观其成。正说话间,前面传来人马的躁动声,远方敌军又来攻击。十多面旗帜迎面扑来。烟尘将秋日清晨湛蓝地天边遮住,来势不小。
郝和尚飞快跃上战马。呼道:“何大人暂作壁上观,看卑职如何杀敌!”
说完,郝和尚便带着亲卫奔了过去。何进也带着亲卫追赶而去,旷野里两支人马张开各自的噬血的獠牙,又杀到了一起,
人的名,树的影。这郝和尚当真是一员骁将,喜欢身先士卒,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如同索魂的无常,亲率精兵五百,将敌军截成两段。部将刘天禄等人,各率本部人马,紧随左右,眨眼间就将来犯之敌分割包围,勇悍如斯。
休息了一夜的史天泽听闻又有敌来犯,也引精兵来助,彻底让来犯的一千人马失去了退路。郝和尚将最后一名不肯放下兵器的敌军斩落下马,带着满身血腥来到何进面前复命。
“郝元帅真是员虎将!何某定会为郝元帅请功!”何进亲自为扶其下马,倒令郝和尚十分兴奋。
“蒲鲜万奴不服王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他个干干净净!”郝和尚满脸狠厉之色,浑不将敌军放在眼里。
“我等不如杀到平州去,取了敌酋地头颅献与吾王吧?”史天泽心情也不错。⑦星阁手打 QIXINGGE。
“功劳都让二位元帅立了,他人又当如何呢?”何进笑道,“待我军拿下蓟州城,何某再与诸位会猎平州!”
“哈哈!”众人豪气干云,纷纷爽朗地笑了起来。wWw。SHudao。net 首发 书。道
二百里开外,蒲鲜万奴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他和心腹部下们盯着地图,听着信使鱼贯而入奏报着最新军情,却没有一件好消息。
秦军可以经得起消耗,也可以接受一两次战败和损兵折将,可蒲鲜万奴却是为生存而战,身家性命全在这刀锋之上,由不得他不敢拼命,只是蒲鲜万奴遇到了史、郝两位身经百战的悍将牢牢地阻挡在面前,让他无计可施,只得如添油一般耗费着部下地性命。
见到一支支千人队有去无回,蒲鲜万奴心里也在发寒,他努力保持着镇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态势。
“敌军虽然将我燕京、顺州、蓟州等城池分割包围,但只要各地固守,就能令敌军力分散,消耗其锐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敌军疲惫,我军主力再悉数出动,定会击败秦军!”蒲鲜万奴将自己肥胖的身躯坐到了下来,鼓舞着部下士气。
“陛下。敌军势大,不如退回东京,从长计议。临潢府外亦出现了敌军游骑,我军主力若是被拖在此处,将会腹部受敌。”心腹面带忧色。蒲鲜万奴割据了一方,称起了皇帝倒不含糊。
“秦军亡我之心不死,避其锋芒就得保身家性命?”蒲鲜万奴怒道,“于今之计,只有死战。方才有机会保住身家。谁敢再言退兵,以通敌论处!”
左右皆不敢再言语。
这场战争从最初时,蒲鲜万奴就是被动地接受挑战。士气、兵力甚至人心都不在他这一边。但他又不敢放弃蓟州及燕京,一旦完全失去了这些地方,秦军合兵一处,他只能选择逃回东京辽阳府。燕京等地反倒成了秦军布下的陷阱,令他明知前有铁壁铜墙,也不得不一次次地撞上去。
咚、咚!
咚、咚!
一颗颗石弹撞击在蓟州城上。护城河的水已经被放干,秦军将所有的回回炮推上前去,城墙上所有的木质结构已经被摧毁,三十架回回炮日夜轰击着西边的城墙。城内地抛石机试图还击,射程却够不着。
回回炮已经肆无忌惮地轰击了一天一夜,每一次撞击城墙发出地闷雷声,都似乎在城内守军的心头炸响。城墙被石弹摧毁只是时间的问题,守军悲哀地回首东望平州的方向,希望奇迹出现。
敌军已将城门用铁水浇铸,彻底放弃了突围的打算,孤注一掷了,指望着渺茫地援军。
“再打准一些!”张柔挥舞着钢刀命令道。有了回回炮这种射程、威力与准确性俱佳的攻城利器。张柔对攻克蓟州城信心大增,他不再驱使着士卒攀登城墙,而是日夜不停地发炮。
蓟州原本高大坚固的城墙,早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弹坑,不停地有墙砖挣脱墙体地束缚,掉了下了,城墙上绽放出道道裂纹。“再用火炮试试?反正闲着也无事。”古哥看着跑来跑去的张柔笑着说道。
“好啊,再让敌军尝尝。”张柔道。他命余山再一次将火炮推了过来,城头上发现了秦军阵前的变化。立刻引发出一阵惊呼声。
“轰!”火炮开火了。铁弹丸呼啸而出,正中被回回炮砸出的一个洞窟之中。承受不住压力,墙头上哗、哗地掉下一堆砖石来。
“好!”秦军欢呼起来。只是火炮虽然威力巨大,却只是首次用于实战,数量更是不足。
那守军头目乃蒲鲜万奴的心腹,见状急命士卒们冒着石雨、弩箭地威胁,试图将毁坏了的城墙补上。秦军抓住战机,所有的地石弹、火油弹与弩箭,冲着人群聚集地地方发射,石弹将士卒砸成肉饼,粗大地弩箭串前两人余势不减,而火油弹在人群中爆裂,将城头一切活物视作多余。
城头上传来悲惨的哭喊声,而城外地秦军却是胜利在握,他们将敌军的死亡看作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毁守军的意志,没有任何怜悯。秦军更像是在集体围猎,势在必得,却又好整以暇。
“禀元帅,国主命你在明日拂晓前,必须将我军的旗帜插在城头之上!”信使来报。古兄弟,你说我军还需要费这么大地功夫吗?”张柔转头对身旁边的古哥问道。
“城内守军意志已经疲软,如待宰的羔羊,只要我军全力攻城,日落时分即可拿下。”古哥道。
“信使请回禀国主,就说我军今日夜里便要入城宿营。”张柔捏着拳头,对信使说道